第七十九章 身死(1/1)
洛河回到城內時,已是后半夜,喧鬧的街道已是清凈下來,街道旁幾盞昏黃的燈光下,是穿著白色長袍的濟云宗弟子,正蹲坐在一團,就著烈酒,消磨著枯燥的值守時間。
洛河一身黑色,身形融入夜色中,自幾人身旁走過,幾人卻絲毫沒有察覺。
回到客棧房間,洛河將李渡從袋里放出,見其仍睡的深沉,便將其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屋內的桌邊,喝著桌上的冰涼的茶水,看著窗外的夜色。
待得李渡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街道已開始喧鬧嘈雜。李渡自床上坐起,見洛河坐正在桌邊看著窗外,聽見自己醒過來,便轉過頭來,嘴角帶笑看著自己。
李渡一愣,心覺不妥,忽然覺著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看,便是臉色大變,自己竟是不著一縷,頓時滿面羞紅,片刻心中又是惱怒。心中不用思索,便已是認定是這師叔的惡作劇。
李渡縮在被窩里,道:“將我的衣服還來。”
洛河擺一擺手,道:“我可沒拿你衣服。”
“那我的衣服呢?”李渡心中真是說不出的憤怒與無奈。
“被一個白胡子老爺爺撕碎了。”洛河道。
“那碎片呢?”李渡又道。
“被風吹走了。”洛河笑著說道。
李渡漲紅了臉,眼中便似要噴出火來!
“哈哈哈!”洛河放聲大笑,隨手將李渡的儲物袋扔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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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渡順手接住,取出衣物套在身上,便是一躍而起,手中一柄黑色大刀順勢劈下,只見寒光閃爍,屋中的桌子頓時四分五裂。卻見洛河順勢后退,身上靈光一閃,已是到得李渡身后,一手奪過黑刀,一手將李渡按在地上。
洛河道:“打壞東西可是要賠的。”
李渡哼了一聲,從洛河手中掙扎出來,道:“你為什么脫我衣服?”
“我說過不是我脫的。”洛河仍是如此道。
李渡眉頭一皺,頓時臉色大變,退得遠遠地,一臉驚恐道:“莫非你……”
洛河一愣,臉色便是一沉。見得洛河臉色不好,李渡的臉色卻是好了過來,長出一口氣,還想再問,門外卻傳來敲門聲。是葉澤雨。
葉澤雨疑惑的看著屋內壞掉的桌子和衣衫不整的李渡,并不豐富的人生經驗打消了心中想要開口詢問的想法。
洛河收起臉上的笑容,對葉澤雨道:“你知道你師叔在哪嗎?”
葉澤雨輕輕點頭,道:“我知道師妹在哪?”說著,取出一個碧綠的半圓形玉鐲出來,道“這玉鐲本是一個整體,另一半在師妹手中,只要在方圓十里之內,便能感應到。”
洛河點點頭,道:“帶路吧。”
葉澤雨卻是站立不動,自懷中取出幾張疊在一起的寫滿字的紙遞過去。洛河接過手,瞟了一眼,又是點點頭,便將白紙收進儲物袋中。
葉澤雨眼中光芒閃動,向客棧外走去,兩人緊隨其后。
在擁擠的城中穿梭許久,終是到得一座宅院外。
葉澤雨轉過身來,道:“那禽獸應當就在里面。”
洛河點點頭,葉澤雨微微一頓,上前一步,拔出背后的棍子便是一棍砸下,原本便不太牢靠的大門頓時四分五裂,葉澤雨當先向內走去。
三人走進宅子,過得片刻,卻依舊沒人出來阻攔。葉澤雨臉上不禁露出驚慌之色,腳下步伐加快。剛才那一下聲響如此巨大,竟沒人出來查看,一路走來也絲毫不見人影,難道這宅內根本沒人?
越過回廊,到得一間屋前,葉澤雨的腳步便是突然停下來,一時竟不敢上前。既然這宅子內沒人,那禽獸又怎會安心將師妹一人留在這里?
洛河輕輕點頭,道:“里面沒人。”
葉澤雨渾身一顫,像是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竟似就要站立不住。過得片刻,上前幾步推開房門,看著桌上那半圓形的玉鐲,又是停下腳步。
李渡在背后看不見葉澤雨的臉色,但想想便也知道,此刻該是滿臉的絕望之色吧。
洛河拿過那半塊玉鐲,道:“這可是你師妹的貼身之物?”
葉澤雨渾身一震,轉過身來,點點頭,眼中滿是期許。
洛河道:“想必他們應該是昨晚離開的,時間并不長,這玉鐲既是你師妹的貼身之物,我便有法子尋到她的蹤跡。”
葉澤雨頓時神情激動,差點就要跪下來,顫聲道:“多謝前輩。”
洛河微微點頭,手中靈光閃動,打出三道印決落入玉鐲中,閉目凝神。身旁兩人靜靜的看著,一時間似乎連空氣似乎都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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