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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8.同一個世界,不同的日常,不同的道……(1/2)
一個和平常沒有什么區別的日子里,一臉兇相的監工扯著嘶啞粗重的嗓音闖入苦工奴隸的簡陋窩棚:
“快站起來干活!你們這些癩漢!飯桶!你們以為是誰在養著你們這些廢物?!”
揮舞著手中的長鞭,期間監工或是有意或是無意,非常不小心的把鞭子的末端擦中一個靠近門口的奴隸。
“啊———”一聲慘叫在陰濕、擁擠的集體宿舍里響起,非常管用的驚起一個又一個干瘦顫抖的麻木靈魂,將他們從短暫的美夢之中拉回殘酷的現實。
恐懼催化著他們剛剛從睡夢中轉醒而非常遲鈍的肉身,讓心臟不自然的開始猛烈跳動,為全身加速供血。
“哼,一群賤骨頭,今天的任務是把剩余的所有石料搭建完畢,誰要是敢拖慢了修建工程……哼,我一定會讓他嘗嘗求死不能的滋味的。”
說完狠話,兇惡的監工不再愿意呆在這個滿是惶恐和不安的氣息纏繞,因此愈加顯得陰濕、壓抑的地方,嫌棄的轉身離開,絲毫沒有理會因為他無妄的一鞭子而蜷縮在地鋪上顫抖的年輕奴隸。
那個監工屬于“老爺們”的爪牙,為了方便管理手下的幾百號奴隸,自然是得到過一下賞賜,有了一些修為在身的。
隨意的一鞭子下去,哪怕只是擦中了一丁點,年輕奴隸的身上也是被留下了可怖的傷口。
像是這樣的傷口,若是普通的、生活在苦難之中的奴隸,這種傷口已經可以判決他的死刑,大概會在痛苦的傷口化膿和高燒之后,然后被身邊經驗豐富的老奴麻木的找個地方埋了。
但是,他身邊與他擠在一起的奴隸卻已經對此司空見慣,雖然盡量躲開他、避免再次傷害到他,可也沒有過多關注。
原本,像這種年輕的奴隸再怎么卑微也依舊是老爺們的財產,爪牙們無論怎么蠻橫也不敢摧毀他們。
之所以敢于如此粗暴的對待主子的財產是因為——
在最初血·肉撕裂造成的疼痛緩解了不少之后,年輕的奴隸趕緊凝聚心神,口中默念有序的功法口訣,運行起體內淡淡的靈力,拼命榨取潛能,恢復傷口。
止血、結痂、愈合,整個過程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完成,保證年輕的奴隸性命無憂。
每個人都有修行的權利與資格,哪怕是最底層沒有被賦予人權自由的奴隸。
被賦予了淺薄功法的奴隸可以有更好的恢復能力和體質、氣力等,能夠堪比耕牛馬匹,堪比機關器械,能夠以更加低廉的成本為老爺們服務。
只要賜予低階的功法就好了,不怕他們不修煉,除非他們不想在監工們粗暴的對待和惡劣的生活環境里活下去。
在玄妙的功法口訣的運行之下,慘重的傷口很快愈合到不影響生存和勞動的程度。在屈辱和壓抑的情緒之中,恐懼與恨意的感情相互矛盾交織之后,走出窩棚之時他的臉上只剩下的麻木和無力。
他們這一隊的奴隸屬于朝歌城的建筑工團,被分配的功法屬于特化了恢復能力、氣力、耐受力、耐饑餓能力的類型,聽說為了讓奴隸更加順從還在字里行間添加了讓修行者自行化解怨恨、平穩心境、培養忠誠心的心法口訣,但是戰斗力被刻意的刪減、甚至削弱了。
這種功法讓修行者的修為無法進階,實力無法積累,只能隨著修行時間的積累越來越適合充當一名壘砌石頭和木材的苦力。
顧不上悲涼的心情,奴隸少年匆匆邁步找到自己所屬的小隊,看到了其他人已經開始了搬運石頭、打磨石材的工作,兇惡持鞭監工已經無精打采的站在了一旁,監視尋找著偷懶者。
奴隸少年默默的加入了繁重勞動的行列,挑起一塊磨好的半人高石料,將它背負在肩上,而監工只是用余光瞟了他一眼,沒有再關注這里。
這是因為奴隸少年恢復的時間在他的預料范圍之內,沒有偷懶,不需要他多費力氣了。
每次動員這群工具人他都會隨機挑一個祭品出來散播恐懼,對于有一個人會落后一會兒加入隊列的情況是輕車熟路的,這是監匠司里代代相傳的小技巧。
奴隸少年沒有任何錯,沒有任何罪孽,他只是運氣不好而已——運氣不好的出生在一個未開化的山脈部落、運氣不好的被大商吞并、運氣不好的成為奴隸、運氣不好的今天選在了監工的鞭子底下休息。
“孩子……別那么在意。”一個老邁、遲鈍、低沉的聲音在奴隸少年的耳邊響起,寬慰他道:“下次、嗯,下次休息你就找個安全靠里的位置,大家都會縱容你的。”
“……嗯、謝謝你,樹爺。”
奴隸少年咬咬牙,挺了挺肩上的石材,以這個動作為掩飾低聲回應了那個很照顧自己的老人。
奴隸少年終究是少年,他沒什么經驗,不清楚靠門口、相對危險的位置其實潛移默化之中是輪流著用的。
但奴隸少年也不傻,他在疼痛之中隱隱約約明白了為什么自己休息的位置會一天天的向門口的偏移,也在心里清楚雖然樹爺說的沒錯,但將來遲早還會再輪到他。
不能怨誰,這只是他們這些奴隸的生存之道。
見奴隸少年的表情沒有釋然,樹爺淺淺嘆氣,沒有再說什么,接著揮舞起青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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