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頭，在一個鍵盤上認真地敲上燕老板的郵箱地址，點擊發送前，他又停下來了……
    再再次檢查了一遍整份文檔，又仔細回憶了一下，覺得沒有什么遺漏。正要點下發送鍵，忽然腦子一動，把這個郵件取消了。
    重新注冊了一個新的郵箱，按照剛才的程序來了一遍，點上了那個發送鍵。
    此刻他還有點遺憾，可惜自己的華國文化水平不夠。如果能夠用華文給燕飛發郵件的話，也許他看了會開心點……
    發完之后，清理了一下郵件記錄之后，他覺得還是不放心。又手寫了個郵件，把目前調查到的那兩家公司行動的進度寫清楚發了過去。還在最后很是狗腿似的給燕飛提了一丁點小建議。
    然后再清理一遍郵件記錄。
    ……
    另一邊燕飛看郵件的情況和安德森截然相反，他才不需要那么小心翼翼。不過看到安德森的那丁點小建議，頓時覺得此言有理：安德森說，郵件聯系也不安全，最好是換個不常用的用假名字注冊的郵件。雖然未必會管用，但是總歸自己能放心點。
    換就換，燕飛把郵件里的東西看完記下來，思考的同時又打開了網頁，準備再注冊個郵箱。隨手胡亂填了個名字，然后他才發現，好像自己現在用的，也只能算一個隨便注冊的郵箱……
    那些年網絡上根本沒‘實名制’這個詞，不管注冊什么，隨你樂意注冊什么名字去——很多人在許多年后還會發現，自己用了這么多年的東西，其實都算不上自己的，因為不知道當初注冊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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