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第195章(1/7)
“這不是正在讓內(nèi)閣和翰林院討論著嗎?你纏著朕有甚么用?!”
“可您是圣上呢!”
“就算朕身為天子,也得遵從道德人|倫。有道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賈赦!你鬧夠了沒有?你侄子的事情,別說如今尚未有定論,就算結(jié)果真的出來,他無法入仕,那也是命該如此,你尋朕又能如何?”
御書房里,長青帝的額上青筋暴露,還得強忍著沒立刻喚御前侍衛(wèi)把眼前這蠢貨直接丟出去。結(jié)果,這蠢貨還真就來勁兒,竟是愈發(fā)的鬧騰,說甚么都不愿意離開。
賈赦心里也苦啊!
人各有命,這話說得真是一點兒也沒錯,他牟足了勁兒想要被削官罷職,結(jié)果這眼瞅著都有十年了……削官罷職?做夢罷!
再看賈政和珠哥兒父子倆,這倆是費盡心機想要加官進爵,結(jié)果賈政是輕而易舉的被削官罷職了,哪怕并未完全堵住科舉之路,可甭管怎么說,就憑賈政那丁點兒能耐,這輩子也就這樣了。珠哥兒更慘,他倒是有能耐了,氣運也是夠的,只考了一次就中了。可中了又如何?他爹名叫賈政,身為其子,必須避政!
倘若說賈赦的人生是一出狗血勵志劇,那么賈政、珠哥兒父子倆絕對從頭到尾都是慘劇。
“圣上啊圣上啊圣上!”無計可施之下,賈赦索性拿出了璉哥兒的決勝法寶,試圖用嘮叨逼瘋長青帝。
不得不說,賈赦成功了,長青帝實在是被逼極了,終于忍不住喚了御前侍衛(wèi)進來,直接將賈赦丟出了宮門。
宮門外,廉親王一臉木然的望著被丟出來的賈赦,幾步走到他跟前,冷笑著道:“賈恩侯你這又是鬧甚么新鮮花招?”
“廉王殿下喲!!”賈赦瞬間跪倒在廉親王腳邊,抱著他的小腿嗷嗷叫著道,“咱倆啥關(guān)系呢,您就幫我跟圣上求個情唄。哪怕將我親生兒子的官職擼了都無妨,可不能害了我侄子。您是不知曉,那孩子打小身子骨就不好,偏我府上那蠢弟弟喲,對兒子別提有多殘酷了,不是打就是罵,要不然就是邊打邊罵。這好不容易孩子有出息了,哪怕只是個三甲的同進士那也是天大的好事兒呢,這檔口告訴他,他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這不是……”
說著說著,賈赦也不由的面露悲傷。
其實,倘若今個兒珠哥兒只是名落孫山的,那啥問題都沒有。一來,珠哥兒年歲還輕;二來,考不上也只能怪自己學(xué)識不夠,下回接著努力唄。可如今這情況下,卻是給了珠哥兒當(dāng)頭一記悶棍。
他考出了,不單通過了會試,其實殿試也是過了的。畢竟,先前的策論他答了,之后長青帝當(dāng)場考問,他也不曾出錯,只是因著身子骨的緣故,他沒能支撐到最后,故而才使得名次比璉哥兒還落后。可甭管怎么說,他是考過了的,三甲的同進士是完全可以入仕了的。
結(jié)果呢?
比考不上更慘的是,考上了也無法入仕,且還不是因著他本身的緣故,而是因為他爹的名字……
多么諷刺的現(xiàn)實。
“你鬧本王有用嗎?與其在這里做無用功,還不若仔細想想該如何是好。”廉親王抬腳將賈赦踢開,轉(zhuǎn)身就走。
賈赦格外無奈的起身跟上,還不忘哭喪著臉喋喋不休的道:“我侄子多可憐呢,那孩子打小就乖巧懂事,別看他身子骨不好,他可用功了。說起來,我家那幾個小子卻是哪個都不如他。像我家璉兒,他是真的蠢,且又天生好動,學(xué)都學(xué)不進去;我家琮兒倒是聰慧得很,可也不知曉他太聰慧了還是怎的了,這小子特別氣人,簡直就是生來坑我這個當(dāng)?shù)乃频模贿€有我家璟兒,有時候我都懷疑了,怎么就生下了他這么個小豬崽呢?”
見廉親王不吭聲,賈赦說的愈發(fā)的起勁兒了:“廉王殿下,您就幫幫忙唄。對了,之前您不是還幫我在圣上跟前說話了嗎?讓圣上點我家璉兒為翰林,您不是……”
“還是那句話,尋圣上去。”廉親王一臉的冰冷。
可惜,他這副冷酷冰山的模樣嚇得住旁人,卻必然嚇不住賈赦。再說了,若非在長青帝跟前碰了釘子,賈赦他何苦特地趕來求廉親王?
“廉王殿下……”
“閉嘴。”廉親王猛的停住腳步,飛身一躍上馬,居高臨下的道,“讓你家準備謝恩罷。”
“啥?”賈赦很是有些不明所以,莫說如今珠哥兒的前途未卜,就算珠哥兒和璉哥兒都進了翰林院,也不用榮國府準備謝恩,頂多就是那倆小子去感謝一下曾經(jīng)教導(dǎo)過他們的先生而已。
“我說,叫你家準備謝恩。”廉親王耐心有限,也就是在面對賈赦時,還能多蹦出兩個字來,若是旁人膽敢質(zhì)疑他的話,早就被他的眼神給殺死了,“本王的母妃把她宮里的春女官賜予了本王。”
賈赦一臉的懵逼。
許久之后,賈赦才驀地意識到,所謂的“春女官”極有可能指的是他的侄女賈元春。所以,賜予了廉親王的意思是……
“哈哈哈哈哈哈!廉王殿下您也有今天!!您居然……哈哈哈哈,那可是我親侄女呢!啊呸呸呸!”
嘚瑟過頭的結(jié)果就是,廉親王一甩馬鞭絕塵而去,而落在后頭的賈赦則吃了一嘴的灰。
哼,就算吃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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