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貓與黑桃7(其五)(1/2)
(一)
“錢......是真的錢啊!”
橙用裙子兜著那一大堆硬幣,激動得簡直都不會做貓了。她的眼睛里含圌著淚珠,像是在哭,又有幾分像是在笑,而她說話的聲音則一下子高了八度,發音不準還帶顫音,講起話來就跟唱歌一樣,十分滑稽。
夏科洛斯爵士看著她這夸張的模樣,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好笑了笑,便伸爪從她那一大兜子錢幣里頭取出了七枚,丟到了那個吃了他一掌到現在還沒醒過來的倒霉鬼的身上。
“這些就是賠禮了。”他說,“反正最小面額的籌碼是十塊錢一個,這七塊散錢也一點用沒有,給他還能讓他小賺一筆,也算是與人為善了。”
“小賺一筆?”
橙猛地回過神來,一臉疑惑地問道:
“明明抽了990次都沒中......”
“我不是說了嗎?”夏科洛斯爵士微笑著說道,“‘下一次肯定會中’,在我們身上是這樣,在他身上也是這樣。”
“接下來,事情會是這樣的,”他說,“這家伙醒過來以后發現自己身上有七塊零錢,他當然會毫不猶豫地將它們投進老虎機里,最后拼一把運氣。然后他會驚喜地發現,他開始連續不斷地中獎了。”
“實際上,他總共會中六次獎,把777和三色紫苑以外的獎項全部中個遍。在那之后,這臺機器會突然失靈,它的內部零件會莫名其妙地燒起來,因而徹底報廢,無法修復。那個男人便會因此大發雷霆,抱怨這臺破機器斷了他的好運。他會拿著剛剛賺來的那筆小錢去別的機器上繼續賭,然后發現自己已經失去那份運氣了,再賭下去也只能連續不斷地輸掉。”
“最終,他只好拿著剩下的一小點錢去酒吧點一杯廉價烈酒,把自己灌醉,然后悶悶不樂地回到那窮得揭不開鍋的家中,繼續過他那潦倒的、無趣的、沒有任何希望的人生。”
“誒,誒?誒——”
橙瞪大了眼睛,叫得是一聲比一聲響。
“等等等等,為啥?”
“一切皆有‘可能’,一切都在‘概率’之中,我這么說,你是無法理解的吧?”夏科洛斯爵士道,“也罷,因為你很快就會理解了。”
“凡是涉及到‘概率’的游戲,我都是不敗的......該走了,橙!”
丟下這么一句,讓橙半懂不懂的謎語,他便從橙的肩膀上跳了下來,尾巴一搖一擺地,向著服務臺的方向走了過去。橙在原地愣了一下,便也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
(二)
“BlackJack!”
鬼人正邪將手里的兩張牌丟到了賭桌中央:由黑桃A與梅花J組成的黑杰克,合計21點。她笑著將整張桌上所有的賭注全部攬入了懷中,而她的對手,那個人之里數一數二的闊少,則是綠著張臉,紅著對眼睛,惱火得像是隨時都要掀桌子干架一般。
嘛,盡管正邪在妖怪里算是戰力墊底的,可畢竟她也是個妖怪。打個人類大少爺,一打三一打五都沒啥問題。那少爺也是認清了這一點,才不敢真的動手。
“沒用的呀,大少爺!”
正邪一邊數著贏來的那些,花花綠綠的籌碼,一邊很是欠揍地笑著,說道:
“這個游戲生氣是沒用的呀!你要么愿賭服輸,不服可以跟我再來一把,當然,贏的人肯定還是我。”
“又或者......你想鬧事?”她透過墨鏡,用那鮮紅的雙眼瞟了對面那個青年一眼,很是輕蔑地笑道:
“雖說你家家大業大,但這間賭場的老板,即使是你老爹來了,怕是也要敬上三分吶!”
“你......”那少爺氣得發抖,連話都有些說不連貫,“你丫的作弊!”
“作弊?呵呵......”
正邪聽他這么一說,便是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翹著個二郎腿,一咧嘴,露著那潔白尖銳的虎牙,相當刻意地笑了起來。
她現在正穿著一整套黑色燕尾服,領子上扎著個紅色的蝴蝶結,頭戴寬檐禮帽,腳上的皮鞋擦得油亮,一身名牌皆產自意大利——那是她贏來的。
她的鼻梁上頂著一副墨鏡,脖子上掛著三條大金鏈子,手腕上帶著瑞士名表,十根手指皆套著金銀戒指,指間還夾著一根古巴雪茄——那都是她贏來的。
另外,她的胸前還掛著一塊相當古樸的小銅鏡,上頭刻著龜與鶴的圖騰,如同古代的祭祀禮器一般,與她這一身西洋行頭格格不入——唯獨這玩意,不是她贏來的,但她絕不可以將它取下。
總之,地位低下、身無分文的鬼人正邪,可是在這里贏了好長一段時間,才贏到這等財力,這等地位的。只要手氣好,烏雞便鳳凰,這便是賭徒們的夢想。從這個角度上講,品性卑劣的正邪,倒是他們的榜樣。
“嘶——哈——”
正邪深吸了一口雪茄,接著往前一探,一大口白煙吐到了那闊少的臉上,熏得他咳嗽不止。她便壞笑著,一邊抽著煙,一邊不緊不慢地說道:
“小兄弟,在這江湖上混,空口無憑的話,我勸你還是少說兩句。今天是我脾氣好,不怪罪你,以后要是碰上惡人,你這火氣一撒出去,就保不定會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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