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登門(1/2)
戰(zhàn)栗不知道睡了多久,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睡著了。
她只是感覺,自己是被沈不缺一巴掌拍醒的。
她雙手撐著炕,呼吸凝重,處于半睡半醒之間。瞪著懵懂的眼睛,看著炕邊怒目而視的沈不缺,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等到她終于清醒過來,第一件事便是質(zhì)問,“老沈,你長能耐了是吧?你丫居然敢打我?”
沈不缺操著雙手,“誰打你了?我是在叫醒你。都快一個時辰了,干叫叫不醒,只能用點別的辦法。”
所謂別的方法,就是拍她的臉。先是輕輕的拍,栗子一點反應(yīng)沒有,最后稍微用點力氣。
啪的一聲,戰(zhàn)栗就突然從炕上蹦起來了。
戰(zhàn)栗摸著火辣的臉頰,抓起枕頭就向沈不缺砸過去。
“沈不缺,你屬豬的吧,一點腦子沒有。”戰(zhàn)栗站在炕上,腦袋快要頂?shù)轿蓓敚⑽⒐碜樱叵溃拔疫@么如花似玉、勾魂攝魄的臉,你要是拍壞了,你能賠得起嗎?你自己長了張老臉,是不是嫉妒我長的那么好看啊。”
沈不缺避開枕頭,站到一旁,看著如戰(zhàn)斗的大母雞一樣的栗子。
他覺得自己的感覺還是錯了,本來都覺得栗子已經(jīng)變了,有點通情達(dá)理了。結(jié)果今兒一樣,還是跟以前一樣粗俗不堪、蠻不講理。
而且還那么自以為是,不知天高地厚。
長的如花似玉,倒也可以承認(rèn),算是一般小家碧玉的長相吧。居然敢說自己勾魂攝魄,勾誰的魂,攝誰的魄。
無知,無謂。
沈不缺指著窗外,“小田夫妻在外面可站了一個時辰了,特意來給你賠禮道歉的。你要是不愿意見,你就繼續(xù)睡吧,我也不管你了。”
戰(zhàn)栗看著從屋外伸出的半個腦袋,立刻投射過去一個嚴(yán)肅、莊重帶著殺氣的眼神,嚇的劉小月立刻縮回腦袋。
她有些害怕的揪了丈夫的袖子,“小田,我們回去吧,這種人有啥可看的?你說她連自己丈夫都罵,保不齊一會連我們一塊罵。”
田中秋手里提著兩條活魚,二斤鮮肉還有一塊包裹的酥餅。
他們夫妻在屋外站了很久,這破茅草屋又不隔音,他們夫妻二人說的話聽的清清楚楚。
再聽到栗子罵沈不缺的那些話之后,他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確實該提些禮物來探望一下栗子。
田中秋拉著媳婦退開茅屋幾步,壓低聲音說道,“就因為這樣,我們才更應(yīng)該來探望。就栗子那樣的,連自家男人都隨便罵。你推她下河這事,能洗個衣服就這么了了?你看著吧,我們要是不來看這一趟,以后她還不知道咋說呢。”
說著,神色復(fù)雜的看了一眼茅屋。
那里面住著的人,是他曾經(jīng)最喜歡的栗子。
以前的栗子是有些任性,胡鬧,愛貪小便宜,但本性不壞。不知怎地,就變成今天這幅讓人討厭的模樣。
“走吧。”田中秋拉著自己媳婦,向茅屋走去。
隔著茅屋的門,田中秋高聲詢問道,“沈大……”
他本來想叫沈大爺,按沈不缺的年紀(jì)叫聲大爺也不為過,可是又想到他是栗子的丈夫,叫聲大爺有些侮辱栗子了,只能硬生生的改口,“沈大哥,我們能進(jìn)去嗎?”
沈不缺沒有回答,而是看向栗子,把這個問題拋給她。
戰(zhàn)栗冷傲的回敬一個白眼,從炕上跳下來,用手梳弄一下頭發(fā),整理好衣服,指著沈不缺吩咐道,“你,去開門,請他們進(jìn)來。”
這么頤指氣使的命令,這大概是第一個敢這么跟他說話的人。
沈不缺忍下內(nèi)心的不悅,門沒關(guān),便直接叫道,“小田,你們進(jìn)來吧。”
田中秋拉著媳婦劉小月彎腰走進(jìn)茅屋,看著茅屋里的陳設(shè),也就比乞討好那么一點,頓時又心生不忍。
他將魚肉放到矮桌上,尷尬的說道,“這是一點心意,你們別嫌棄。我們今天來,就是給栗子陪個不是。小月說話不過腦子,誤傷了栗子,又害她落水,希望栗子別放在心上,別跟我們一般見識。”
說完又退回劉小月身邊,局促的站著,都不敢抬頭再看一眼這屋里的環(huán)境。
實在太糟糕了。
別說是心高氣傲的栗子,就是擱村里任何一個人,也過不下這樣的日子。
“哎,老沈,你別光站著,去燒點水來招待客人。”
戰(zhàn)栗以生冷的聲音吩咐完沈不缺,面對田中秋夫婦,又變了個笑臉,揮手招待兩位客人,“你們兩個坐,坐下說。”
“哎。”
田中秋應(yīng)著,想坐下好好說,卻發(fā)現(xiàn)這破舊的矮桌也就配了一張凳子。
沈不缺出去了,這屋里照樣還有三個人。這誰坐誰不坐,可如何是好。
這樣的窘?jīng)r,戰(zhàn)栗也發(fā)現(xiàn)了,她撓撓頭,“呃,那個要不就不坐了,站著說吧。其實也沒什么,我昨天把話都說清楚了,沒別的要求,就洗一個月衣服。也真不是我為難你們,我受傷了,傷的很重,想必你們都知道。等過一個月,我的身體好了,也就不麻煩你們了。”
田中秋覺得栗子的這個態(tài)度也在意料之中,自己禮物送到了,也親自來賠禮道歉了,她沒有理由再胡攪蠻纏。
他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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