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八章 左右為難(1/2)
說出來算盤的身份,余默笙危險。
不說出來算盤的身份,組織的行動還是要失敗。
一方面是余默笙的安全。
一方面是病人能不能離開冰城,能不能得到系統(tǒng)的治療,能不能在國際上發(fā)聲。
孰輕孰重?
你讓一個外人來說,他們當然說是余默笙的安全,更輕。
畢竟國家大義,要放在前面。
可是你讓余驚鵲怎么說?
他是為人子。
余驚鵲早早就沒有了娘,余默笙算是一個人將余驚鵲拉扯大,也沒有另娶。
而且余默笙不是漢奸,不是賣國賊,他是潛伏戰(zhàn)士。
你讓余驚鵲說一句,孰輕孰重?
他是真的說不出來。
他是最難面臨這個選擇的人,或許很多人,在這件事情上都可以做出選擇,但是余驚鵲的身份不行。
左右為難。
季攸寧看的出來余驚鵲的為難,畢竟這臉上的眉頭,都快要皺到一起了。
季攸寧站起來,走到余驚鵲身邊伸手將余驚鵲的眉頭撫平,低聲說道:“對不起。”
“傻瓜,這不怪你。”余驚鵲柔聲說道。
這是余驚鵲要問季攸寧的,而且還是這么重要的事情,季攸寧都愿意告訴你,余驚鵲怎么可能去怪季攸寧呢。
這件事情不是季攸寧的過錯。
“你剛才說,軍統(tǒng)想要這個病人,如果爹真的幫了你們,是很危險的。”季攸寧認為余驚鵲不太了解軍統(tǒng),所以又說了一句。
余驚鵲怎么可能不了解軍統(tǒng)。
畢竟余驚鵲打入軍統(tǒng)也這么長時間了。
軍統(tǒng)現(xiàn)在對這個病人,是非常想要拿到手里的。
一方面是這個病人的重要性,這個已經(jīng)說了很多遍了,就不需要多說。
另一方面是,軍統(tǒng)不想組織在國際上發(fā)聲,不想讓國際上的人知道,中國還有這樣一個政權(quán)機構(gòu),更加不想讓國際上的人知道,這個政權(quán)機構(gòu),還完成了這么重要的一次任務(wù),有了這么關(guān)鍵的一個重大發(fā)現(xiàn)。
這是軍統(tǒng)不愿意看到的。
所以這件事情,軍統(tǒng)高層,必然是非常重視。
如果余默笙真的幫地下黨,將病人送出去,而不是配合軍統(tǒng),將病人給騙過來,你覺得軍統(tǒng)會原諒余默笙嗎?
是不會的。
不管你之前做了什么,地位多高,甚至是你立過什么功,都不足以抵消你這一次所犯下的錯誤。
正是因為知道余默笙危險,余驚鵲才會這樣糾結(jié)。
但是你說不說,裝作不知道算盤是誰?
眼睜睜的看著病人死掉,那么木棟梁的胳膊怎么說?
孔晨的死怎么說?
余驚鵲忍不住在房間里面點了根煙,吞云吐霧起來。
季攸寧心疼的看著余驚鵲,她知道現(xiàn)在余驚鵲的心情,肯定是非常矛盾的。
“我要和組織商議一下。”一根煙吸完,余驚鵲抬頭說道。
“商議?”
“商議的話不是就暴露了嗎?”季攸寧覺得不行。
余驚鵲說道:“只是和我的上線說一聲,他不會說出去的。”
余驚鵲打算和陳溪橋說一聲。
“你確定嗎?”
“這件事情對你們組織現(xiàn)在這么重要,算盤的消息是非常有誘惑力的,你怎么保證他不會說出去?”季攸寧并不了解陳溪橋,所以季攸寧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
“放心吧,我有把握。”余驚鵲對陳溪橋還是了解的。
而且這件事情,不僅僅是牽扯到了余默笙,還有余驚鵲自己。
到時候余默笙出事了,難不成余驚鵲還能好好的活著嗎?
余默笙都是和地下黨有聯(lián)系的人了,余驚鵲自然也會被軍統(tǒng)懷疑,到時候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所以余驚鵲知道,陳溪橋是不敢說出去的,起碼在余驚鵲不讓說的時候,陳溪橋不敢說。
陳溪橋冷血是冷血,理智是理智。
但是文殊的仇,都是余驚鵲報的,陳溪橋嘴上不說,心里難道還能不記得,難道非要恩將仇報嗎?
這件事情余驚鵲現(xiàn)在確實太糾結(jié)了,他必須要和陳溪橋去商議一下,看看陳溪橋能不能給自己一些建議。
自己想下去的話,余驚鵲覺得會將自己的腦袋給想炸掉。
“我覺得你還是應(yīng)該想小心一點。”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季攸寧自然是不放心的又說了一句。
“這件事情先不要告訴爹。”余驚鵲說道。
“當然了,我也不敢。”季攸寧說道。
“睡覺,睡覺。”余驚鵲喊著說道。
其實余驚鵲和季攸寧兩個人躺在床上,都是一點睡意沒有。
不過兩人也沒有繼續(xù)說什么,是該睡覺了,明天還有事情要忙呢。
第二天來到特務(wù)科,余驚鵲坐在辦公室里面,其實腦海里面,還是在打架。
兩個聲音,在不停的爭吵。
一個說不能私自,要說出來,為了國家大義。
一個說不能為了自己心中的國家大義,連老爹都不要了,再說了你老爹也不是窮兇極惡之徒。
這兩個人在腦海之中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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