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塞北近日無事(2/3)
似乎已經(jīng)感受到蘭縣進入了前所未有的沉重之中。
沒有人知道這黑暗的夜空下,究竟隱藏著多少陰暗與計謀。
親軍都尉府副都統(tǒng)劉冉這幾日又找了他一回。
二舅呂成舒活著回來了。
只是并沒有帶回來有用的信息。
可劉冉再次讓他以同樣的方式書信一封。
再次讓他的三舅爺北上,給張寧遞信。
興寧里崔氏的人,外婆的親弟弟,這個人他是很熟悉,但是張寧很熟悉。
據(jù)說。
這個人在張寧很小的,抱過張寧,不僅僅抱過張寧,還教過張寧畫清明上河圖,教過張寧背過唐詩。
這個份量很重。
也讓朱棖通體發(fā)寒。
他甚至隔著千里之地都能感受到木木耳寧王后,他那位姨母張寧的痛苦。
張寧可不是童養(yǎng)媳,更不是自小就被賣掉。
而是在十幾歲近二十歲的才被外公呂昶嫁給北元國公。
在這之前。
張寧享受著張家和崔家的親情教育。
這是無論張寧離開中原多少年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或許張寧會狠心的到徹底的割裂與張家、崔家的聯(lián)系,甚至怨恨自己的生父呂昶。
但是。
這一個個熟悉的人接連北上,一次次的勾起張寧的回憶。
這對生活在美好家庭中,享受著兩大世家?guī)淼目鞓返膹垖幨蔷妥兂闪藰O其痛苦的回憶。
這樣一次次的勾勒出回憶,就讓張寧難以抉擇了。
舅爺不行,那就玩伴,玩伴不行,那就兄弟姐妹。
世家的壞處就是只要找到根源,總能找到兒時的玩伴。
這張牌。
打的太狠了。
不過。
還有更狠的。
藍城王府和沉家走的比較近。
沉宏泰隱隱中已經(jīng)掌握了沉家大部分的話語權(quán)。
這讓他多了一條縱深大明的消息渠道。
商人的消息來的很快。
尤其是作為沉家這種想方設(shè)法要在大明扎根下來的前元富商。
正如沉星芳兩姐妹所說。
沉家的女卷,近乎都和各地官員在聯(lián)姻。
也因此沉家的消息渠道并不少。
而沉宏泰近幾日也聽到了幾個駭人聽聞的消息,坐立不安。
而知道這件事的朱棖,只是安撫了一下沉宏泰的情緒,并沒有過多的透漏。
近幾日。
有一股悍匪,席卷了大半個塞北。
就這短短的十幾日。
從蘭縣開始。
由東北而去,白銀,寧夏,太原,北平,都發(fā)生了數(shù)起滅門慘桉。
死亡人數(shù)多達三萬人。
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誰干的。
也沒有人知道這股盜匪究竟意欲何為。
就是慘無人道的殺戮。
塞北的世家人人自危,有權(quán)利的官員為了保護家族甚至調(diào)動衛(wèi)所的力量保護家中。
但是如今整個塞北的衛(wèi)所兵力都在大面積的向著邊境調(diào)動,開始集中聚集,要進行大會戰(zhàn),各地衛(wèi)所處于放空狀態(tài)。
一時間沒有人能奈何得了這伙悍匪。
這件事甚至驚動了北方總督徐達,徐達下令各州府嚴(yán)查此時,抓到嫌疑人決不輕饒。
像蘭縣這樣的聯(lián)合調(diào)查組已經(jīng)成立二十多個,專門調(diào)查悍匪滅門一桉。
可查來查去。
所有的消息都匯總到了兩個地方。
去年鄧愈北上之時剿匪,有部分匪徒北逃,逃竄進入了塞北。
塞北之外有悍匪,伙同這些逃竄入塞北的匪徒,制造了這起轟動天下的大桉。
知道事情經(jīng)過的朱棖,心驚肉跳。
這件事就是毛驤干的,是由親軍都尉府的府兵親自動手,而那些被調(diào)查出來的悍匪,是毛驤抓來的悍匪。
以其妻女要挾,一人死全家活的方式,讓悍匪抵罪。
這種事情,爛在他的心里面就足夠了。
即便是徐達這位不知情的人發(fā)狠調(diào)查,調(diào)查的上限也只能止步在毛驤身上,毛驤已經(jīng)做好了以死抵罪的準(zhǔn)備。
觸目驚心。
「春耕問題,無論如何都不能出錯啊!」
朱棖凝視著黑夜嘆了一口氣。
窺一斑而知全豹。
知曉這背后原因的他明白。
如果不是大明的財政出了潑天大的問題,毛驤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在親自籌建王府府兵之后。
朱棖更加明白了財政出問題的恐怖。
大明這么多年來以來,一直在加重軍費開支,在屯田制度的基礎(chǔ)上,所消耗的銀糧都是不可計量的。
還要養(yǎng)馬,還要安民生,還要穩(wěn)定天下。
任何一個窮其一生都難以做到。
秦皇漢武就是最典型的窮兵黷武的典范。
老朱想要全部做到,就得發(fā)狠。
這個狠辣,會輻射到方方面面。
所以說。
蘭縣的春耕,必須要辦妥當(dāng)。
辦不妥當(dāng)。
不僅僅他動了蘭縣望族利益的馬,王,李這些家族不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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