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第997章 文軒深夜追秦箏(1/2)
[第8章 卷四：初定紛亂]
第997節 第997章 文軒深夜追秦箏
陳剛來到“清心閣”時剛過子時。也許是年紀大了，近來他總睡不安穩，于是就習慣了夜里出來走走，順便代替護院四處查看一番……在“清心閣”內剛走不多遠，忽瞥見遠處一扇房門打開了，接著有人從那里走出來——陳剛定睛一看，是文軒。文軒并未注意到他，關了房門就匆匆向馬廄奔去。陳剛悄悄尾隨而至，掩身在暗處看著，直到文軒牽馬走向后門才追過去攔住——“小少爺，你這是去哪兒？”文軒不想被陳剛逮個正著，支支唔唔地說：“突然想起還有急事要辦，這才連夜離開。我已將給爹娘的書信留到桌上，還請陳爺爺代為轉告。”陳剛微扯嘴角一笑：“說實話到底要做什么？否則我把你爺爺喊來。”文軒臉一紅，遲疑片刻說：“我要去找秦箏，然后與她一起回西安。”陳剛一驚，看看左右才低聲問道：“到底怎么回事？”“今夜她來見我，我才知自己根本忘不掉她。陳爺爺，我喜歡秦箏，而且她對我很好，我不想讓她走。”文軒的話已讓陳剛震驚，他眼中晶瑩的淚光更令陳剛明白二小之間的感情比他預料得還要深，于是輕蹙眉頭思索片刻問道：“你要去何處找她？”“如果我沒有猜錯，她應該會暗中護送我返回西安。”“你是說她已往西而去？”“嗯，她剛走不多時，我現在追去還來得及。”陳剛實在不舍阻撓文軒，于是說句：“好，去吧。”送文軒出了門，忽然又一把抓住他的手說：“小少爺，我只求你一件事，一定要問清她的家世盡快告訴我；你若再出事，爺爺我這條命便該賠上了！”……辭別陳剛，文軒快馬奔出寶豐鎮。此時月光已被陰云遮住，四下里黑漆漆一片；陰冷的北風呼嘯，吹寒了文軒的身體，更吹寒了他的心……這樣的夜晚，他竟然讓她獨自離開——這就是他對一個把身心都給了他的女子的回報嗎？他努力鎮定著自己的情緒，仔細辨清方向后繼續向西追下去……他不確定她是否已離開寶豐鎮，也不確定她會走向何方，他只能在心底默默乞求上蒼：請讓我再見她一面，我要留住她……前方路邊一點若隱若現的火光讓他的心一下子提起來——此刻恐懼、疑慮的心思全被拋在了腦后，他不僅沒有停頓，反而加快速度向那邊奔去。那是一個小小的火堆，火堆邊獨坐的人因為聽到急促的馬蹄聲也站起了身……于是，他看到了她、她也看到了他。文軒不等馬停穩就一躍而下，跑到她的面前。她驚愕地看著他，想問的話還沒出口就已被他緊緊摟在懷里。“你怎么會來？”秦箏急切地問。文軒慢慢放開她，用手輕輕摩挲著她的臉；她看到了他眼中欲滴的晶瑩。“和我一起走吧，我們一起回西安。”“為什么？”“我舍不得你走，秦箏，我要你繼續留在我身邊。”秦箏眼中也浮現出晶瑩，但仍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我們遲早要分開。”“那就等到不得不分開時再走吧。”秦箏的淚落下來，臉上卻帶著笑容。她撲進他懷里緊緊摟著他，哽咽地回答：“好，我愿意留下。”文軒抬起她的臉，溫柔地為她拭去眼淚，然后解下自己的斗篷披到她身上。“你等等。”秦箏說著轉身從自己馬背上解下包裹，把給他做的那件披風取出來，“來，穿上。”“這又是什么時候做的？”“就是這一路上。前幾日就做好了，可是，想留下一樣你的東西做紀念……”文軒一把將她摟入懷中親吻著：“秦箏，幫我想個辦法，我要娶你。”秦箏又驚喜又心酸，搖搖頭說：“你已經有婚約了，你要娶的是林雙卿。”“沒有，我與林夫人有約，如果一年以后我還沒有意中人才會迎娶林雙卿。”秦箏驚訝地睜大眼睛：“怎么會這樣？”“林夫人慧眼靈心，看出我是奉母命不得不從，所以與我商定如此。為了讓我回來后不會挨罵，她在給我娘的書信中說已為我和雙卿訂下婚約。”秦箏喜極而泣，卻又氣得捶他：“害我難過這么久，當時真想一劍殺了林雙卿！”文軒握住她的手說：“林夫人告訴我，其實雙卿很喜歡赦天，但赦天又喜歡夜雪。為了不讓我娶夜雪，雙卿才故意對我親近。夜雪與雙卿都是好姑娘，但在我心里，夜雪就像知音，雙卿就像妹妹。”聞聽此話，秦箏的心里既是甜如蜜又泛著酸澀，于是說道：“在濟南臨走的前一夜，林夜雪曾來找我，也告訴了我他們兄妹三人的關系；不過在她看來，林赦天對她的情感和林雙卿對林赦天的情感一樣，都只是一時迷戀。她說她很欣賞你，但又希望妹妹能嫁個像你這樣的夫君；她也看出我喜歡你，可是她會卜卦，她說你會成為他們的親人。所以——你早晚還是會迎娶他們林家的人。”文軒聽了心中一驚——夜雪的確是多才多藝，況且李幻也曾提過夜雪會卜卦……“秦箏，若要問我的心意，我只想娶你為妻。”他的顧慮和矛盾仍在，但對她的情感已占上風，因此他急切地想要找到可以兩全齊美的辦法。秦箏注視著他，忽然拉起他的手緊緊握著：“你愿意陪我這樣走嗎？在這夜色里，就我們兩個，不騎馬一直走到天亮。”“——好，既然你想要這樣，我陪你。”秦箏點點頭，踮起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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