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730章 爺孫初談于甲子(1/2)
[第7章 卷三：幕后黑手]
第730節(jié) 第730章 爺孫初談于甲子
林青江聽完了劉青石作為當(dāng)事人的敘述，不禁難抑心中澎湃久久無語；劉青石亦是沉默地望著桌上的一方古琴，凝重的神色中透著難掩的憂傷。“爺爺，于甲子——他是怎樣一個人？”此話讓劉青石的神情變得更為復(fù)雜，過了許久才聲音低沉地回答：“貌似潘安、才追子健、傲比嵇康、命如周郎。”青江心中一顫，忽有種恍惚卻又熟悉的感覺襲來，不及深思，聽得劉青石又道：“當(dāng)時，于甲子的膽略才智無人可比，他的六位結(jié)義兄弟又都是文武全才，他們‘星海七盟’殺了許多元廷的上層人物，而他們帶領(lǐng)的軍隊也給元軍帶來巨大威脅，所以元廷對于甲子恨之入骨，曾通過多種方式要取他的人頭；而他的妻子沈玉，在十二三歲時就已具傾國傾城之姿，被元廷貴族看上意圖占有，于是沈玉之父將沈玉托付給于甲子照顧；在武林道，為了肅清沆瀣混亂的局面，于甲子又親自掌管律法、嚴(yán)苛規(guī)制——這些事，無一不讓他樹敵無數(shù)，我，也是疏忽了。”“可他的那些結(jié)義兄弟為什么沒有救他？”“于甲子與沈玉成婚后，那些結(jié)義兄弟皆各奔東西；后來，有的死了、有的失蹤了；另外的幾個應(yīng)該在他受重傷后回到過他身邊。”“爺爺說得這樣模糊，是不是不知道他那些結(jié)義兄弟的身份？”“嗯，江湖上應(yīng)該沒有任何一個外人知道‘星海七盟’的那六個人是誰、長得什么模樣。唯一公認(rèn)的，只有南宮千秋是其中之一。”“是，我也只聽師傅提起過南宮千秋，但江湖傳聞，劍圣之子邱真、小劍神柳平心、火刀門的老門主榮澤、西南梟首楚霸天都有可能出自星海七盟。”劉青石淡淡一笑：“江湖傳聞太多，三大鬼見愁列出的‘星海七盟’人選曾多達(dá)二十七人，但以我看，其中只有四人或許的確出自星海七盟。想當(dāng)年，四衛(wèi)與于甲子的那六個結(jié)義兄弟經(jīng)常一起行動，雖沒看到過他們的真實面孔，但對他們的秉性、氣質(zhì)、文武學(xué)識倒也有些了解。”“于甲子天柱山受傷后的情況爺爺了解多少？”“不多。雖說常去探視，但他始終冷漠。十三四年前，四衛(wèi)告訴我于甲子收了于清音做義女，想來也是要?dú)w于平靜的,可是造化弄人，已失去所有親人的他竟連自己的義女也救不活，此中悲憤的確讓人同情。”“于甲子，于清音，難道——他們之間有淵源？”劉青石思索一會兒：“至少按年齡推算，于清音不是于甲子的女兒，應(yīng)該只是同姓而已。”青江皺皺眉：“但是嘯天盟這時重出江湖，又豈是只為龍季元的青獅幫和反元聯(lián)盟而來？怕是別有用心吧。”劉青石默默地點(diǎn)了一下頭。“爺爺，是不是于甲子想一統(tǒng)江湖，再行大業(yè)？”劉青石緩緩搖頭：“我與他雖屢有嫌隙，但畢竟曾同盟四年，以我所知他無此野心。”劉青石轉(zhuǎn)而注視著青江，“但是，于甲子既然重出江湖就必有目的，以他的才智——”劉青石忽又停住，猶豫片刻才含糊地說，“不得此人，你無法肅清武林道。”青江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忽然問：“聽我?guī)煾嫡f，于甲子還另有其名。”劉青石又是一陣沉默，半晌才說：“他的本名叫于自修，當(dāng)年他兩位師傅‘神機(jī)書生’、‘觀天居士’算出他要經(jīng)歷大劫，所以為他更名為于甲子。”“于——自——修。”青江低聲地嘟囔著，忽然輕呼一聲，“當(dāng)年有一份聞名天下的‘討元檄文’，居史官考證是一位叫‘自修’的人所寫，難道——”“嗯，正是他寫。后來‘立天同盟’也是以該檄文為宗旨成立。”青江聽了不由贊嘆：“這于自修真是好文采啊！”“他的醫(yī)術(shù)也極為精湛，劍術(shù)師承‘觀天居士’，與劍圣傳人不相上下。”這一點(diǎn)青江自然了解——“江湖八仙”中的“觀天居士”是“劍圣”的師兄，在江湖上雖不如劍圣那樣名氣大，但劍術(shù)并不比劍圣遜色幾分。“如此一位文武全才，最后竟落得這樣凄慘下場，真是讓人嗟嘆。”“是我害了他。”劉青石的聲音很低，但青江已聽見。“爺爺。”青江忙走過去握住他的手。劉青石注視著青江，淡淡一笑：“如果我當(dāng)年不那么自負(fù)、不那么心胸狹隘，他不會遭難，文秀也不會早早地離去。”“但是爺爺您后來也在竭力補(bǔ)過，何況——”劉青石搖搖頭：“于甲子生性看似冷漠孤傲，卻最重情義二字；我與他不同，洋洋的外婆生前，我心中除了她只有天下，其它的情與義只是助力。”青江怔怔地看著劉青石，似是聽不懂他的話。“青江，明白我的話嗎？”“爺爺。”青江的聲音變得干澀，“您是說，您退出江湖并非是被逼的？”劉青石的目光中有一絲激賞之色，卻也多了一份落寞：“是的，我早有去意，汪童峰之舉反倒是幫了我。”“可是爺爺您的離開，江湖飄搖更無定數(shù)，現(xiàn)今——您可還有辦法掌控？”劉青石輕輕嘆息一聲：“早已不能掌控。退離時就已預(yù)感到一些危機(jī)，但我心中不再有江湖，戀棧的后果怕也只能是把狂嘯山府都葬進(jìn)去。”青江點(diǎn)點(diǎn)頭：“爺爺說得是，當(dāng)初您全身而退，狂嘯山府在江湖中的震懾力就會一直存在，他人就會始終心懷忌憚，可狂嘯山府真的就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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