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第438章 文軒把秦箏趕走(1/1)
[第4章 第4卷 初定紛亂]
第438節 第438章 文軒把秦箏趕走
第二日過午，文軒一行四人辭別林家眾人啟程返回“松鶴府”。一路上文軒變得更加沉默冷峻，就連妙錦都感到了一種壓抑的愁緒……
走至戶縣，仍舊住在那家客棧中，用過午飯后文軒便要求繼續趕路，一個半時辰后才在一段山路下歇息。
妙錦有些疲憊地倚在秦箏身邊閉目休息著，忽然聽到腳步聲，睜眼一看是文軒。
“我有件衣服忘在了戶縣客棧，你馬上讓秦箏給我取來?！蔽能幨冀K沒有看秦箏，只是對妙錦說。
妙錦看看秦箏，再看看文軒，心里很想問一句：為何不是你自己，而是要讓秦箏?。?
“只是一件衣服，忘記就忘記吧，秦箏一個來回至少兩個時辰，天都要黑了。”
“不行，現在必須去！”
“——我去?！鼻毓~起身看著文軒，想從他眼中看出一絲對她的留戀。可是她失望了，文軒根本不看她，在她說出那兩個字后就轉身走開了。
秦箏將馬背上妙錦的行李取下來遞給妙錦。
“那么——我們就在這里等你?！泵铄\似乎預感到什么，低聲對她說。
秦箏上了馬，注視著眼前這個始終把自己當作親姐姐看待的少女——內心是感激她的，但也許是最后一次見面了。
“謝謝你，妙錦?！彼⑿χf完，情不自禁再次扭頭看向那個讓她牽掛的人……即便在這一刻，在臨分別的一刻，他都吝嗇看她一眼……她想對他說：身體只是好了八九成，還需繼續保養；她想對他說：不要總是堅持著那所謂的白道之義，那會讓自己陷入危險；她還想對他說：是不是可以常常想起我，記得我對你的好……可是他自始至終沒有看她……于是對自己默默說一句：走吧，他沒有直接對她下逐客令已經是給了她面子，為何還要苦苦糾纏……
她一帶韁繩，撥轉馬頭而去。身后傳來妙錦的呼喊聲：“秦箏！我們等著你……”馬蹄聲卻已經遠去，直至消失……
文軒翻身上馬，對少亭說：“走。”
少亭來到妙錦身邊——此刻她已淚流滿面。
“上馬吧。”
“我要等著秦箏?！?
“她不會回來了?！?
“她會，一定會！”
“妙錦，不要自欺欺人！”少亭將妙錦拉到馬前，“她已經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怎么可能再回來。”
妙錦含淚注視著文軒：“玉哥哥，你的心腸太硬了！天下再找不到比她對你更好的人了，你卻把她趕走?！?
文軒沒有回答，甚至沒有絲毫猶豫就已縱馬離開。
……其實他內心早已是如被刀割般的疼痛。自小就被教育著“男兒有淚不輕彈”，更何況是為這兒女情長更不能流淚。但他若是再看一眼秦箏、再聽妙錦說一句話，他的淚就會控制不住……于公，他不能放她走；于私，他舍不得她走。就因為忘不掉她點點滴滴對他的好，他才趕她走，因為“反元聯盟”律規嚴格、法不容情……他已第一時間通過“黑衣客”告知季元、童山等人趙星河身份泄露的消息，但他只說是自己疏忽，寄給星河的書信被敵方截獲——這樣，一切罪責將由他一人承擔……他在心底默默說著：秦箏，我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些了，算是我償還你對我的好；他也在心底默默向上蒼祈求：保佑她此去平安、保佑她一生平安；他更在心底默默期望：來生若還可以相遇，他一定會主動牽住她的手，再不分開……
不能心軟也不能回頭，因為他有他的忠和孝、她有她的情和義；他有他的身份枷鎖、她有她的信念桎梏，既是不相容又何必再執著……
極目望向前方——路茫茫，似看不到盡頭。青江臨走時的托付一一在他腦海中浮現……他還有那么多的事情沒有做，怎能再沉迷？
“駕！”拋開那靚麗的身影，振奮精神，他沿著官道躍馬揚鞭一路向西而去……
秦箏馬不停蹄一口氣奔到了戶縣。真的是太傻，因為她一路上都在告訴自己：或許他真的把某樣東西留在了戶縣的客棧里……可當在空空的屋子里一遍遍巡視后，她終于對自己說著：“秦箏，他的心腸比你硬……”
他的確沒有忘記任何物件，而她卻忘記了那件剛剛做好的披風——也許不是忘記，只是不舍給他，因為這是唯一可以留下的……緩緩展開那件披風，慢慢擁在胸前，記起他唯一一次把她摟在懷里……不是不明白他的用意，在他說出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他的心，但現在——才只是剛剛分離一個時辰，她已然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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