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噩夢(1/2)
她快無聊死了,手里的書被她翻來覆去的“嘩嘩”作響,通告已經(jīng)發(fā)出一個月了,但是依舊沒有一個人上門。蘇懷然坐在對面沒有無聊死反而快被她吵死了。
“要看就看,不要一直吵人?!?
月荼托腮滿臉的憂傷:“當(dāng)初只想好好學(xué)習(xí)以后不管面對多艱難的任務(wù)都能迎刃而解,壓根就沒有考慮會不會有人來光顧?!?
蘇懷然倒是不以為然,只要有實力,還怕不會有人來找嗎?別到時候又要嫌棄人多了。
“酒香不怕巷子深,你有實力擺在牌面上有什么可擔(dān)心的?!彼€是沒有放下,揚名立萬,成為史上第一個被記錄在冊的化臻縱靈者,她一直都沒有放下。
“可是我現(xiàn)在好無聊啊,要不你跟我講講當(dāng)年你是怎么進的弘曦派吧?”
蘇懷然抬起眼皮不屑地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書,當(dāng)年自己帶她去云易寺的時候那老和尚送月荼的,還特意叮囑只能月荼一個人看。這小丫頭也實在,別人說啥她就聽啥,自己叫她干點活還得先問問有沒有什么報酬。那些書自己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里面寫了什么,小丫頭藏得深,對自己也警惕得很。但是他差不多能猜出個七七八八了,那里面少不了是寫自己的,因為他能明顯的感覺到月荼看自己的眼神逐漸不對了。
“就那老和尚給你的書,說的還不夠仔細(xì)嗎?”
“書?可是我一直沒有拿回來,想著也沒用,就留在那里了?!?
原來是沒有拿回來啊,難怪自己一直找不到。那她奇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那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看見了弘曦派下山除妖的陣容,十分氣派,沒有什么鑼鼓,也沒有白馬他們就這么整整齊齊的一隊人徒步下山。但是他們那傲視群雄的樣子是我一直不能忘的。力壓群雄,才是大丈夫所應(yīng)該有的樣子?!?
“所以你就進了弘曦派?”
蘇懷然搖搖頭繼續(xù)道;“并不,第一次還沒有走到弘曦派的門口就遇到了他們關(guān)起來的妖獸。好險才不至于命喪黃泉,那時我就覺得以現(xiàn)在的能力進去絕對是不可能的,所以又回去沉淀了幾年才進去的?!?
“你跟蘇磐巉是在弘曦派認(rèn)識的嗎?”
“山腳下認(rèn)識的,這人老實,討喜又不討喜的,你以后可不要當(dāng)個老實人。日后被郎君欺負(fù)了還替他說話。”此時的蘇懷然儼然一副長輩的作風(fēng),不管以后怎么樣,至少這小丫頭是他一點點看著長大的。
十年間蘇懷然還是當(dāng)年的樣子,有些東西是藏不住的,你不想說的東西時間會幫你說。月荼也不是瞎子,時間久了蘇懷然也就坦白了。
他是半靈體,有心跳但是也僅僅有心跳,沒有溫度,沒有脈搏;他知道累,知道事物的味道,但是他無法體會情感。是個人,又不是個人。
他沒有告訴她,要是想正真讓他變成人就需要她身體里的諸乘勾魂玉,諸乘勾魂玉一旦取出后月荼就會立刻死亡,所以自己才會急忙的想要脫離她的共生契約。
脫離后她要是不死,那死的人就只能是他了。倘若跟她一生,百年后蘇懷然還是要陪葬。所以他們之中注定要死一個,所謂共生契約其實從不是共生,而是同死。
月荼好不喜歡他說的話,明明兩個人也沒有差好多,他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你死的那一年不也才二十歲,我現(xiàn)在都十九了,我們明明沒有差多少,少用這種口氣訓(xùn)我?!?
蘇懷然都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說她,明明自己說的是經(jīng)驗,她那么計較年齡干什么。
“但是我活的長,總不會害你?!比螒{怎么說他,月荼就是不聽,轉(zhuǎn)身出門去村口專門放來往信件的雁足里看看有沒有自己的信。
三人進入各自的門派穩(wěn)定之后就開始漸漸互通書信。
雁足這里總是依托著四季,旁邊的廣玉蘭悄然綻放馥郁的花香鉆進鼻腔,整個人都輕快了不少。旁邊的荼蘼含著小小的花骨朵,等待著宣判春天的結(jié)束,夏日的來臨。
“月荼又來找書信了?給今天有你的兩封。”
“謝謝阿伯。”
還沒出門月荼就迫不及待的打開,她知道小雪兒定是要絮絮叨叨的跟自己說好幾頁,所以決定先是打開李響的信。
李響的書信總是寫的一板一眼的,不管月荼說幾次李響還是堅持在信封上寫“與月荼書”。
不可否認(rèn)寫的確實漂亮,不像蘇懷然那般入木三分,游云驚龍但是也端莊雄秀,瘦勁清峻好看得很。
跟平時一樣不過是寫一些在羅香峰發(fā)生的瑣碎事以及希望她有時間能去羅香峰看看他,“前此一函,想已達(dá)覽,望復(fù)為盼;西窗落花,引日成歲。”
抬頭看天邊云卷云舒,好像是好久沒有見過他們了,上次見面還是三年前。
再看小雪兒的書信就簡單多了,開門見山,前兩頁全是自己對弘曦派的看法以及在那里發(fā)生的事:“那個掌門人真的好溫柔啊,但是這里有一個藏書閣是個禁地,聽說當(dāng)初蘇懷然就是因為進了禁地,看了里面的書走火入魔所以掌門才親自出面斬殺為民除害。但是既然有如此危險的書為什么不直接一把火燒了?”
蘇懷然具體是怎么死的她不知道,問過,但是蘇懷然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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