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天災來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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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灰飛煙滅的大金國,趙桓授予四萬土地,又額外封了三王,造成的影響恐怕要更深遠無數倍。
如今大宋的北方已經形成了一道完整的屏障。
從最西端的可敦城,到通遼,到會寧府,再到高麗曲州……這一條萬里防線,徹底隔絕了北方蠻夷的南下之路,甚至由于曲州的存在,連倭國入寇的風險都降到了最低。
就這樣,大宋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
女真在某種程度上,連契丹都不如,國破族滅,輕而易舉,就像是熱水潑過的雪地,連一點痕跡都懶得留下。
沒有什么愿意殉國的忠臣,也沒有留下什么書籍建筑……就連修史,都要從大宋這邊尋找資料。
說起來也真是夠悲涼的,這就是沒有文明的下場,又能怪得了誰呢?
“傳旨翰林院,讓呂本中牽頭,修一本金國通志吧!”
很顯然,趙桓沒有將金國視作一個朝代,最多只是個割據政權吧!
只不過給金人修史,接下來還有兩本史書,一樣要寫……一個是遼書,一個是西夏史……這兩個大宋的損友也該有個定論了。
至于耶律大石,他決定西征之后,留給他的只剩下西遼書了。
“父皇,其實有一本也該修了,只是唯恐父皇不同意。”
趙桓翻了翻眼皮,不客氣道:“你小子就不用賣關子了,是本朝史冊嗎?"
趙諶連忙點頭,“父皇英明……如今的大宋囊括塞外,天下一統,無論如何,也不是昔日那個和大遼爭正統的皇宋可比啊!父皇開天辟地,功蓋強漢,德過盛唐,理當修史,以區分新舊,收拾人心啊!”
趙桓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幽幽道:“這是誰的建議?不會是虞允文吧?”
趙諶咧嘴,“父皇,您不能把什么壞事都怪到虞允文的頭上,他會冤枉死的,這,這次是趙汾諫言的。我猜背后可能有趙相公的授意。”
趙桓來了興趣,“你的意思是趙鼎想要分割新舊,給前面的一百多年,蓋棺定論?”
趙諶想了想,點頭道:“或許吧……父皇已經封了七王,天下大局已定,文臣這邊自然也要有所表示,孩兒覺得開封的呂相公,劉相公,還有趙相公,他們至少該給一個郡王,不然文臣這邊會寒心的。”
趙桓認真看了看自己的兒子,這小子已經二十多了,并且還當了爹……稚嫩褪去,算計的本事不斷提升。
“怎么,光是跟武臣親近還不夠?還想著賣好宰執,拉攏文臣?”
這話問得很誅心,拉攏文武,意欲何為?
難道要來個宣武門嗎?
幾乎下一秒,就要上演父慈子孝的大戲。
只不過趙桓不是那種皇帝,而趙諶膽子也的確大得驚人。
“孩兒既然是父皇之子,自然要學習父皇的本事。”
趙桓忍不住大笑,“學我?我當儲君的時候,可是老老實實啊!”
趙諶稍微一怔,便忍不住道:“父皇,現在世面上可不是這么說的。”
“哦?有什么議論?”趙桓好奇道。
趙諶立刻道:“回父皇的話,現在有好多文章,都在說,父皇深明大義,早年的時候,力勸太上皇節儉,還體恤民生,保護忠良,勤奮好學……堪稱儲君的表率。”
趙桓目瞪口呆……此必是江南大儒的手筆。
果然不必辯經,只等入關之后,一切自然有人替你安排明明白白。
“趙諶,你知道什么時候最危險嗎?”
“孩兒不知。”趙諶老老實實道。
趙桓輕嘆,讓兒子坐下。
“金兵逼近開封,破城在即,算不得什么……就算當時奪走了開封,也能退到應天,退到江寧,或者退去南陽,總還有辦法。可現在的情形不一樣,我們滅亡了金國,天下太平,幾乎在一夜之間,百姓就有了許多盼望……稅賦要下降,民生要改善,原本還能忍受的那些規矩,也都要廢掉,總之,一切都要好起來。”
趙諶怔了怔,道:“父皇,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恐怕沒法一下子做到吧?”
趙桓兩手一攤,“你敢把這話說出去嗎?”
趙諶翻了翻眼皮,無言以對。
中原王朝的天子,自古以來都是九五至尊,口含天憲,至高無上。可也正是如此,越是權柄巨大,責任就越是沉重。
“所以說父皇想跟你講點藏在龍椅背后的東西……這玩意叫責任!是在無上權柄之下的東西。就拿你爹來說,如果我沒法改善民生,讓老百姓滿意。落下一句邊庭流血成海水,趙皇開邊意未已,也不是不可能。”
趙諶微微低下了頭,陷入了思忖。
自己老爹的眼光那是不用多說的,只是他想不明白,父皇為什么會提到責任,提到民生……
“父皇,莫非有什么玄機?”
“不是玄機!”趙皇隨手拿起了一本詩集,扔給了趙諶。
這是去年冬天的時候,杭州西湖靈隱寺舉辦的一場詩會,江南才子云集,各種詩作不下白首。
在一堆作品當中,選了三十六篇,刊印發表,一時間傳為美談。
按理說趙桓是不喜歡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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