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抗金,抗金,還是抗金(1/2)
第二次駕臨垂拱殿,趙桓能感覺到,在場文臣對他都或多或少,增加了一些敬意。甚至有些趙佶的舊臣,在微微發抖。
為首苦著臉的老頭是太宰白時中,緊挨著他,風流倜儻,容貌出眾的是少宰李邦彥,這倆都是趙佶提拔的人,現任首相和次相,同為趙佶舊臣的還有同知樞密院事吳敏,尚書左丞張邦昌,翰林學士承旨宇文粹中,如果再算上死掉的童貫,還有被囚禁在家的蔡攸,基本上就是趙佶的心頭好了。
趙桓甚至覺得趙佶是個收藏家,專門收藏豬隊友的。
這么一大堆軟骨頭掌權,不亡國才怪呢!
趙桓是恨不得把這些人都趕出朝堂,但是時間不允許啊,黃河防線瓦解了,現在唯一制約金人前進速度的就是渡船數量了。
就算是軟骨頭的豬隊友,也必須用了,大不了給他們補點鈣就是了。
所以趙桓剛坐下之后,就直接道:“朕昨夜殺了童貫!”
這個開場白實在是太別致了,以白李為首的宰執瞬間臉色慘白,瑟瑟發抖。
“朕本不想殺他,可他居然違背朕的旨意,護送太上皇南下,朕不得不將一切罪名歸咎他的頭上,下旨處死了童貫。”趙桓絲毫不理會群臣驚駭的目光,自顧自說道:“畢竟是領兵多年的人,還有些骨頭,沒有把太上皇供出來,一個人都扛下了。單從這件事上看,是太上皇辜負了他!你們把昨夜的事情整理一下,傳達下去吧。”
趙桓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把趙佶的老臉扯下來了!
“官家!”
一位大臣瞬間撲倒在地上,不是別人,正是給事中王寓。
他也不想當出頭鳥,可給事中本就有駁正政令,勸諫天子之責,沒法不站出來!
“官家慎言啊!”
趙桓哼了一聲,“朕說錯了嗎?”
王寓無奈,只能道:“官家所言固然不錯,可太上皇御極二十六年,如今金人進犯京城,百姓知曉太上皇離京,必定人心大亂,不戰自潰。萬萬不可牽連太上皇,至于童貫,就按照私自出逃來處置,他為主蒙垢,也算是死得其所,臣以為這樣最是穩妥。”
趙桓看了看其他人,笑道:“諸位相公,你們也是這么看嗎?”
面對天子質問,太宰白時中硬著頭皮道:“官家,老臣以為王寓所言極是,當下萬萬不能自亂陣腳,給宵小之徒可乘之機啊!”
李邦彥看準機會,也站了出來,“官家,萬一有人趁機散布流言蜚語,說太上皇打算拋棄開封,臣,臣唯恐會生變故啊!”
面對這幾位的高論,趙桓忍不住嘲笑:“白太宰,李少宰,朕問你們,京城百姓當真不知道咱們在干什么嗎?朕若是昨夜不殺童貫,不把太上皇請回龍德宮,只怕不用到這個時候,京城就已經沸騰了吧?”
趙桓的聲音在大殿回蕩,他不屑質問道:“你們這些人,有沒有收拾行囊,帶著金銀細軟,打算跟太上皇一起跑啊?有沒有?敢做不敢認嗎?”
這問話著實誅心,白時中,李邦彥,王寓,全都嚇得跪在地上,如果說昨天的趙桓,還是跟大家和顏悅色講道理,那么今天,他是徹底撕破了臉皮。
“官家,臣等有罪!”
趙桓不耐煩擺手,“別說這些虛的,咱們現在到了亡國之際,拿不出對策,你我君臣都要成為金人的俘虜。這點老百姓比你們還清楚!朕只想說過去咱們撒謊太多了,自欺欺人也太多了,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都這個時候,還不能說兩句實話嗎?還想騙到什么時候?羞愧不羞愧啊?”
這幾句質問,等于直接往宰執重臣的嘴巴子上抽鞋底子,還問他們鞋底香不香。新君鋒芒畢露,殺傷力實在太恐怖,讓這幫人難以招架。
自然,在一群軟蛋當中,也有那么一兩個有骨頭的,比如李綱!
自從聽說趙桓殺了童貫之后,別人嚇得睡不著,他激動的渾身顫抖,官家終于拿出了魄力,大宋朝有救了!
眼見群臣默然,李綱挺身而出。
“臣以為官家坦誠以待,最是恰當不過。如今朝局危難,皆因太上皇用人不當所至。非只一個童貫,還有太多如童貫一般的奸佞,竊據高位,奴顏婢膝,國家喪亂,彼等皆是該殺,必殺之徒!”
李綱的這番話比趙桓的話還刺激。
如果說趙桓是抽嘴巴子,他可是亮出了刀子,要直接砍人了!
趙桓卻不意外,畢竟李綱的性格他也是略有所知的。
“李相公,你以為何人可殺?”趙桓追問了一句。
李綱并不遲疑,昂然道:“蔡京、梁師成、朱勔、李彥,這些盡是奸佞,至于還有哪些,只待官家旨意,臣必定一一揪出來,明正典刑,大快人心!”
趙桓沒有順著李綱的話,直接下旨,而是緩緩道:“這些人就是市井間流傳的六賊吧?”
李綱點頭稱是,理所當然道:“官家,童賊伏誅,理當乘勝追擊,盡掃奸臣,澄清朝堂啊!”
李綱殺氣騰騰,在場的眾人無不駭然,就算他們沒有資格列入六賊,但是不少人也跟著六賊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別的不說,光是蔡京,就提拔了多少人?
真要是按照李綱這么干,估計在場不剩下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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