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歡手一頓，將黑布放了下來。
    “的確。”她轉(zhuǎn)身看向孔興，“這黑布放在這白色的實驗室里，是有點太顯眼了。”
    孔興哈哈一笑，“是這樣沒錯。”
    “小同學你這么好奇也正常。”
    他抓住黑布的一角，突然將它扯了下來。
    黑布落下，露出了照片最真實的模樣。
    程景歡瞳孔微微一縮。
    照片上的人，竟然是程文。
    或者更為準確的說，是年輕時的程文。
    這是程景歡第一次見到養(yǎng)父年輕時的照片。
    說是年輕，也大概有三十歲了，眼角有細微的細紋，但眉眼溫和，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看上去是一個很好相處的人。
    照片上的養(yǎng)父頭發(fā)還有些短，和記憶中那個頭發(fā)長長的，總是亂糟糟的，胡子拉碴的養(yǎng)父完全不一樣。
    “這是研究院前院長。”孔興在旁邊說道，“程文。”
    程景歡抿了抿唇，身體有些僵硬。
    “是你 父親吧？”孔興笑著說道，“你應(yīng)該沒有見過他這樣子吧？”
    “嗯。”程景歡低低應(yīng)了一聲。
    “也是。”孔興嘆了一口氣，“自從他偷了【希望】后……”
    話未說完，便被程景歡打斷了。
    “我養(yǎng)父他沒有偷東西。”
    她抬眸看向孔興，瞳孔之中仿佛簇了兩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