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離魂記·情深易裂(1/3)
慕晨輝心細,怕饒岸然去順州不習慣,還請了吳媽媽一起。饒岸然攜了吳媽媽的手,笑道:“在這兒勞煩您,沒想到還要勞煩您跟著去那么遠的地方。”
“是緣分呢,”吳媽媽笑道,“我與我那兒媳無緣,倒是與你緣分深。”
她低頭一笑,先扶吳媽媽上車,轉身看著跟在身后的慕晨輝,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襟,柔聲囑咐道:“你專心辦完事,不要急,我在順州等你。”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了吻,“你且放心去,我辦完事就回去。”
她笑著點點頭,由慕晨輝扶著上車。臨走之時還有些不放心,掀開車簾對他道:“你對世伯說話小心些,此時他們還在意得很,切勿逆了他們的意,咱們的日子還長,不急在這一時。”
“我知道,你且放心吧。”
饒岸然笑著點了點頭,“我等你。”
慕晨輝亦是笑著嗯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個玉鐲子給她戴上,“被我套住了,跑不遠了。”
她笑了笑,放下了車簾。
吳媽媽見此,忍不住笑道:“他們慕家的人都是癡情種子,姑娘好福氣。”
說起這個,饒岸然便有些好奇慕景程的事,問道:“媽媽,景程小叔是一個怎么樣的人?”
聞言,吳媽媽長長地嘆了一聲,“想了想才道:“他性格溫柔,對下人們也很好,沒什么架子。這么說起來,姑娘與白姑娘倒是有些相似。”
饒岸然聞言,不由得心下一緊,皺眉不信地問道:“相似?”
“眉眼看著像,性格也像。”
話說到此處,再結合慕景程說的那些不太明白的話,饒岸然心中頓時有一個可怕的猜疑。但又覺得不可思議,世間怎么可能有如此巧的事?
“只不過世道不公,二爺與白姑娘那般璧人,卻不得善終。唉,白姑娘離世就苦了二爺,身子本就不好,加之心中郁結,常年病痛纏身,三年之后也跟著白姑娘去了。而老夫人因晚年喪子,身體才垮下去,不久之后也病亡了。”吳媽媽感慨道,“這世間的事本就無常又不公,不管如何,都要保重身體,此生為人,誰知道下輩子又是什么?”
饒岸然淡淡一笑,點頭應著。心中卻滿是那句她與白姑娘長得相似。綠萍見了,忙打斷她的思緒,毫不在意道:“世上長得相像的人多了去了,不要胡思亂想。”
吳媽媽聞言,方才覺得自己剛才說的話不吉利,忙笑道:“我是老糊涂了,說這些做什么?姑娘與晨輝情深意篤,定能白頭偕老。”
饒岸然笑了笑,倒不是認為自己長得像白落染不吉利,而是長得像這件事就已經夠她胡思亂想了。而且自她到江州后,關于慕景程就發生了許多怪事,如今又出了自己與白落染長得像這事,實在過于巧合又匪夷所思。
綠萍看了饒岸然一眼,心知這人又開始胡思亂想,握著她的手笑道:“聽說順州的鴨子做得好,咱們去了一定得好好嘗嘗。”
“到哪兒都想著吃。”饒岸然笑道,“吃太多日后可沒有婆家敢要。”
“沒有婆家要,我就一輩子跟著姑娘。”
“我可不要,兇巴巴的,每日吼我,倒像是我的主子。”
“這可就折煞奴婢了,還望小姐恕罪。”
聞言,饒岸然忍不住撲哧一笑,伸手打她,“慣會貧嘴。”
說起綠萍,吳媽媽也開始絮叨綠萍的終身大事了,終于將話題扯到了別處。
……
走了一上午的路,大家都有些困頓,吃了午飯饒岸然想上車休息,綠萍尋了個包袱給她當枕頭。她看著那包袱,伸手摸了摸里邊沒有慕景程裝信的那個盒子,忙問道:“我放進包袱里的盒子呢?”
綠萍愣了一下,這才想起來當時為了方便收拾,那個盒子被她隨手放在了她房中的床上,走的時候忘記拿了。
饒岸然不悅地嘖了一聲,“都說了那個包袱不要動。”
說著,也不準備休息了,讓車夫掉頭回去,她要回去拿那個東西。
“何必你親自跑一趟,讓下人去也可以。”吳媽媽勸道。
“那里邊的東西很重要,別人拿我不放心,媽媽您先進前邊的鎮子休息,我拿了東西隨后便來。”說著便要去解馬的韁繩。
吳媽媽嘆了一聲,慕晨輝讓她照顧人,怎能有她自己先行一步的道理,便也妥協道:“那大家都回去吧,也不急在這一時。”
大家趕了一上午的路,現在又要往回趕,終于在天黑前趕回了慕家老宅。綠萍扶著饒岸然下車,剛進前院,就見慕晨輝亦是扶著一女子從蕭墻一側走出來。
四目相對,二人都愣在原地。
饒岸然看著慕晨輝扶著那女子的手,姿態之親昵,倒讓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現在此處。
那女子見饒岸然,不明所以地看向慕晨輝,“晨輝,這是?”
他看了饒岸然一眼,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解釋,恰好這時吳媽媽進來了。見此情況,頓時明白了些許,忙笑道:“晨輝少爺回來了?”
慕晨輝忙笑著應了一聲,“嗯,剛到,媽媽也是剛出門回來嗎?”
“是了,陪然兒出去買些東西,她許久沒回來了,帶她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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