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不速之客(1/2)
?肜魚領(lǐng)著一大群宮女太監(jiān),在珞瑜殿外摘桃子,心想著除去送到各殿的用度,還能余些給公主制幾壇果釀,整個宮里就這一處有桃花,春天的時候摘去一些釀酒,饒是有工匠細(xì)心的照料著,到收成的時候也比尋常的桃樹少了些。
“你,說的就是你,把那個最大的桃子摘給我。”肜魚指著爬到樹上的小太監(jiān),最大最漂亮的桃子自然是要留給公主享用的。
“姐姐,你說的是哪一個啊。”小太監(jiān)昂著頭花了眼,桃子都摸了個遍,就是被摸著姐姐說的那一個。
“你腦門后面那個,怎么就這么笨了。”肜魚跺腳巴不得自己爬上樹去摘。
小太監(jiān)轉(zhuǎn)過頭沒抱穩(wěn)樹干,啪的一聲摔了個狗吃屎,肜魚指的那個最大的桃子砸在了小太監(jiān)頭上,壞了。
“你,這點兒事都辦不好,看我。”肜魚提著籃子想往小太監(jiān)頭上砸,想想這籃子里的桃子可是她挑了好久的,又舍不得,只得干瞪著。
“姐姐,我錯了。”小太監(jiān)爬起來揉了揉屁股,心道這姐姐真兇。
“知道錯了就去別的樹上去找,那個桃子給我。”肜魚走到另一顆樹下指著另一個小太監(jiān)正摘著的。
“是。”
“姐姐,姐姐?”小太監(jiān)伸得手都酸了,順著姐姐的眼望過去,立馬從樹上跳了下來跪在地上。“奴才給長公主,吳大人請安。”
“奴才給長公主吳大人請安。”
各個樹上姿態(tài)各異的小太監(jiān)們集體下樹,遠(yuǎn)近散亂的跪著。
“免禮。”姜昭不耐煩的拂了拂袖子。
“長公主進(jìn)珞瑜殿可有御旨。”肜魚不卑不吭的立在桃樹下,長公主素來不喜歡公主,莫不是來鬧事的。
“請了旨才過來的。”姜昭臉上難看得緊,公子澹上前一步道。
“容奴婢進(jìn)去稟報。”吳大人的話肜魚自是相信的,欠了個身走向書房。
“稟報什么,本宮愿意來你這珞瑜殿,是你們的福氣。”姜昭推開肜魚氣沖沖的往前走,什么樣的主子養(yǎng)什么樣的婢女,目中無人的野女人。
悶了半個月,還好傷了不重,溫偃月端坐在書桌前,細(xì)細(xì)的勾勒著一副丹青,畫卷里的男子白衣雅冠,靜立在楓樹下,身形略顯單薄,畫工到底不如從前,溫偃月呆呆的望著自己的手。
“公主。”
門被撞開,著翠綠衫子的姜昭面帶怒色的沖了進(jìn)來,肜魚自責(zé)的趕在姜昭身后。
短暫的錯愕,卻是遲了,畫被姜昭奪了去暴露在陽光下,公子澹進(jìn)來的時候撞了個正著。
“我說你整日躲在珞瑜殿里做什么,這畫的不是舅舅么,到底是宮外來的野人,這畫工還不如我宮里的宮女呢。”姜昭揚了揚畫,心情大好,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愛慕舅舅,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把畫還給我。”溫偃月冷了臉,面帶寒光。
“還給你,我還要拿著這幅畫給父皇瞧一瞧,看父皇寵愛的女兒存了什么齷蹉心思。”姜昭怒氣上頭忘了來的初衷,有心跟溫偃月杠。
“昭兒,把畫還給公主殿下。”未經(jīng)主意登堂入室,奪人之物無理喧嘩,還敢叫囂陳物于皇前,昭兒這不是沒事找事么,公子澹瞟過姜昭手里的畫,這畫的是他?
“不,舅舅你還幫著她說話。”
啪,溫偃月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姜昭嬌艷的小臉上,饒是使了全力,還是明顯的腕力不足,比當(dāng)初姜昭甩她那一巴掌效果差了不少。
“給你兩條路,一,把畫放下馬上滾,二,去請父皇來,看他會不會為你做主。”
“你敢打我。”
姜昭甩下畫跟溫偃月扭打成了一團(tuán),溫偃月沒料到姜昭會使出這一招,臉被她抓出了幾道血口子。
潑婦,溫偃月實在找不出其它的形容詞,又不想下手傷了她只得防守,公子澹與肜魚一人扯一邊,半晌才把兩人分開。
事情最終還是鬧到了離皇面前,兩個女人并排,蓬頭散發(fā),跪在大殿里,一個紅了半邊臉,一個臉上斜著三條指甲印。
“你說,這到底怎么回事。”離皇望著狼狽不堪的女兒,指著肜魚道。
“長公主今日來到珞瑜殿,奴婢想要去通報,長公主卻推開了奴婢,闖入了公主的書房,還,還搶了公主的畫,公主便打了長公主一巴掌,長公主還手打公主,便成了這樣。”肜魚跪在她們身后微微發(fā)抖,到底是公主先動的手,不知皇上會怎么樣發(fā)落。
“你就任著她們打。”離皇氣結(jié),瞥了公子澹一眼,堂堂一國公主如市井潑婦,傳出去還不讓別人笑掉大牙。
“臣以盡全力阻止,兩位公主金枝玉葉,臣不敢逾禮。”公子澹單膝跪在地上,若是自家的家眷,抱開一個即可,長公主與公主皆待字閨中,就算嫁作人婦,作為臣子也不能逾越規(guī)矩。
“什么畫讓你們兩打成這樣。”
離皇從陸總管手里接過一張面目全非的紙,這里一個鞋印,那里一個洞,哪還辯得出原貌。
“兒臣信手之作不值一提,兒臣一時意氣望父皇見諒。”
“是......”姜昭本想說畫里畫的是舅舅,看到舅舅警告的眼神半句話噎了下去,若父皇下旨賜婚不便宜了這個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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