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美人如花隔云端(六)(1/2)
?保護我不讓她受到任何委屈么?她溫偃月,齊王之侄,將軍之女,有誰能讓她受委屈。溫偃月把頭輕輕靠在堂哥懷里,許久堂哥的手卻松了。
“郡主。”
原來是司徒檀櫻來了,她的眼神有些怪異,溫偃月不覺得有什么不妥,她與習偲哥哥,還有小叔叔,自小便是如此。
“表哥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不必叫我郡主,若不嫌棄,叫我一聲姐姐可好?”
司徒檀櫻是美的,由內至外的美,如上好的白玉完美無瑕,溫偃月想起了小叔叔,他也是一塊完美的玉,溫婉如玉。
“檀櫻姐姐。”溫偃月甜甜的喚道,這個女子,她的音容,她的話語,無可挑剔,不容拒絕。
“這才對嘛,侯爺有事出門了,我嫌著無聊便出來尋你們,沒打擾到你們吧。”司徒檀櫻望了溫習偲一眼,聲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檀櫻,你這是什么話,月兒是我妹妹,你也是我妹妹,何來打擾之說。”溫習偲聲音低沉,卻鏗鏘有力。
“那就好,表哥,你知我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兄妹許久不見自然有很多話說,我兩都在京都,說話的時間多得很。”
一路往會走,溫偃月本是個多話的人,此時卻有些靜默,倒是司徒檀櫻開了口。
“不知妹妹可有喜歡的詩詞。”
“我喜歡李煜的詞,如浪淘沙令,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羅衾不耐五更寒。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獨自莫憑欄,無限江山,別時容易見時難。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溫偃月養在深閨,并沒有什么朋友,見有人談起詩詞,便笑了起來,她與司徒檀櫻,并沒有什么化不開的仇恨。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胭脂淚,相留醉,幾時重。自是人生長恨水長東。李煜的詞婉約,哀傷,清麗,都道少年不知愁滋味,妹妹道是別俱一格。”司徒檀櫻念了首烏夜啼,打趣道。
“許是喜歡他詞里訴說的無奈吧,府里規矩甚多,我雖是個性子野的,都拿我沒辦法,可卻也羨慕那些山野女子仗劍倚天涯。”
溫偃月眸子里亮晶晶的,其實她也很喜歡李白的,李白性情灑脫放浪不拘,他神游八極,自由馳騁,像原野上奔馳的駿馬。可這樣的生活離她太遠,羨慕,嫉妒所以故意不喜歡。
“呵呵,妹妹是喜歡李太白的吧。”
“姐姐,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溫偃月見司徒檀櫻捂著帕子笑,不緊不惱,更是喜歡這個玲瓏剔透的女子了。“那姐姐喜歡什么樣的。”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司徒檀櫻只道了一句,讓這丫頭猜去。
“姐姐喜歡曹阿蠻啊。”溫偃月歪著腦袋想了一下“我看過三國志,他是個亂世英雄呢。”
“哦,許多人都道曹阿蠻是奸雄,妹妹為何說是英雄呢?”
“曹操一生轉戰四野,斬黃巾,討董卓,滅袁術,收張繡,南取荊州,北伐袁紹,東破呂布,西征張魯。又平定了三郡烏丸及韓遂,馬超之亂,可謂戰功赫赫。可惜赤壁一役未能告捷,否則可真要成千秋萬載之霸業了。再看劉備與孫權,劉備有諸葛亮,張飛,關羽,趙云,孫權有周瑜,陸遜,魯肅可曹操有什么,憑一己之力成為三國鼎立的一方霸主還不算是英雄么,正如曹操本人所說,沒有他,將不知幾人稱帝,幾人稱王。什么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全是屁話。”溫偃月一開口,便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終于說完了,伸手給自己拍拍背順順氣。
“妹妹說得好,功過是非不過是后人的片面之詞罷了。”司徒檀櫻贊賞的望著溫偃月。
溫偃月不好意思的盯著自己的腳尖,她不過隨口說說而已。“姐姐喜歡曹阿蠻知道的必然比月兒多。”
“哈哈哈哈,月兒真是長大了。”
溫習偲負手走在他們身后,聽到月兒此番見解笑了起來,他的月兒一直是個愛哭,頑皮,貪吃,貪睡的小丫頭,開心時哈哈大笑,傷心時嚎啕大哭不做作不扭捏。
“我都十四了,都并笈可以嫁人了,就你拿我當個小孩子看。”溫偃月恨恨的看著堂哥,她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女兒家也不害臊。”司徒檀櫻嗔了溫偃月一眼,也跟著笑了起來,曾幾何時,她也與眼前的人兒一樣單純無憂,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哼哼,溫偃月朝堂哥扮了個鬼臉。
“才說你長大了,怎就經不起夸。”溫習偲搖了搖頭“送來的禮物可喜歡?”
“你說那天蠶絲啊,喏,你看。”
揮袖白綾飛舞,劍招如舞步般雅致,舞完溫偃月抬手,白綾重疊乖乖的回到了袖中,道路旁的楓樹上,葉子翩翩落下。
“妹妹舞的什么招式,好看極了。”
溫習偲的驚艷之色落在表妹的眼里。水袖淺淺長陵舞,素衣翩躚落葉紅。都道練舞的女子身姿輕盈,司徒檀櫻算是見識了個中翹楚。
“這招叫胭脂淚,相留醉。我耍出來只是掉葉子,若是我爹爹,估計樹枝都得掉光。”溫偃月把爹爹教的溫家劍法給改名了,偷偷望了眼堂哥,他似乎沒有揭穿的意思,才放下心來。
“這名字倒是應景,令尊的劍術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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