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章:‘謊言’與‘恩賜’(1/2)
瘋狂的...罪證?
“你在說什么?誠一...”
這句話要怎么理解?
是哪一邊?
是自己所想的那樣?
帶土從來沒有覺得被白絕包裹的身體有這般難受,好似被蟲豸啃咬。
他像是有些狂躁一般使勁抓撓自己的后背。
“誠一!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被他質(zhì)問的少年沒有回話。
沉默良久之后,那位少年在初升的朝陽下微微俯身。
他掀開了那被油紙包裹的大碗。
里面裝著的,是沒有多少油星的燒餅。
比木葉宇智波街道里販賣的賣相要差很多,香味...也很澹。
拿起碗中一枚燒餅,他輕輕咬下。
第一下,甚至有些沒咬動。
他細(xì)細(xì)咀嚼...
燒餅之中沒有餡兒,口感也極其粗糙。
或許連足夠干凈的面粉都沒能用上吧...
比起忍者一般使用的行軍糧都還要更顯粗糙。
“涼了...不好吃。”
“冬!!!”
缺了一角的燒餅脫手飛出。
彷若車輪一般滾落進(jìn)了那在大日之下微光消退的山谷之中。
面容扭曲的少年將那麻木不仁的家伙死死摁在地面之上。
他一手抓住另一位無動于衷少年的衣角,另一手握拳如石,卻又是不住顫抖。
絲絲殷紅從身下少年的面頰淌下。
“...”
“被打的和疼的都是我...”
“...”
“你哭什么?”
揮出拳頭的少年像是在戰(zhàn)栗,在慟哭。
流出鮮血的少年卻像是無畏,無所感。
...
“你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
“...”
“你為何這樣無動于衷!你這副樣子又是什么意思!!!”
被扭曲面具覆蓋的少年字字句句都有如誅心。
他哭泣...是因為他最信任的家伙,居然絲毫不像有懺悔。
“你難道...就不會痛嗎!”
他的麻木,才是動手打人的少年,傷心的真正緣由。
他所認(rèn)知的誠一...絕不是這樣的家伙。
至少不該是...
...
“當(dāng)然會疼...”
被放倒在地的少年絲毫沒有反抗,任由殷紅的血液從面頰滑落。
“然后呢?”
然而,他的表情依舊。
“要我哭嗎?”
“如果我哭的話,你會好受一些嗎?”
...
稍稍沉默之后,他再次詢問。
“還是說我謝罪會好一些?”
“不是!!!”
帶土向著他咆孝,但卻有無計可施。
只若是求助,像是那位老人一般...質(zhì)問又祈禱。
“你為什么...”
“不救她?”
“我救不了!!!”
麻木的少年的聲音突顯劇烈。
但這股憤怒卻又很快消退...他的面龐再次變得麻木不仁。
“我和她都說過...”
“這片方圓...早就已經(jīng)不再有任何村落,也不再有任何...其他活人。”
“...”
“我救不了她。”
救下她這具殘軀,毫無意義。
她所擁有的一切,與所期盼的一切...都早已毀滅。
或許...只有夢境之中,她能夠得以飽足。
就如同人本來都知道,這片世界從來就沒有神佛。
卻又會篤信神佛。
...
再次靜默良久,帶土的聲音越顯低微。
“你為什么...要對他們出手...”
“他們...不是無辜嗎?”
分明是質(zhì)問,卻又更像懇求。
他不能理解在自己眼中只會越來越顯得完美的家伙,會變成這幅模樣。
“當(dāng)然無辜...我也當(dāng)然沒有對他們出手。”
帶土面具之下的嘴角愈發(fā)苦澀,他不忍再去環(huán)顧四周的慘劇,只是閉目搖頭:“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
“我沒有對他們出手...只是也沒有因他們而停手罷。”
莫名的,帶土再次想起他們兩人在訓(xùn)練場時,誠一身上那好似絲毫不曾作假的陰郁。
那彷若陷入執(zhí)迷...又難以出口傾述的‘后悔’。
“你之前所說的那些不是為了激勵提升精神力而說來騙我的謊言嗎!”
“我從沒說過那是謊言,帶土。”
“我確切實際的...瘋了。”
“你所見的一切,都是它的證明。”
...
久久呆滯之后。
“你為什么...會是這樣...”
...
“...是啊。”
“我為什么會是這樣...”
兩眼相對,麻木與迷惘相撞。
“你現(xiàn)在,還會覺得我會救你是另有圖謀嗎?”
“這一切,都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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