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像是在跟自來也對話，但大蛇丸的目光卻始終停落于那分裂完成培養(yǎng)槽之中。
    火熱乃至于狂熱。
    “這只是一個階段，一個邁向成功的階梯。”
    “這樣詭異的生命有何意義？”
    “哼哼哼”古怪而喑啞的低笑聲漸起，大蛇丸的目光也像是隨著這喑啞的笑聲而緩緩冷卻。
    他再次變回了那仿佛看淡一切的麻木眼神，語中似乎毫無感情。
    “自來也喲.你能回答我，生命究竟有何意義嗎？”
    “.”
    “怎么？不打算用你那忍者生命不在其生而在其死的論調(diào)來說服我嗎？”
    自來也促著眉頭沉寂良久，終是嘆息道：
    “因為我知道這句話對你毫無意義。”
    “當(dāng)然?！贝笊咄柙俣劝l(fā)出喑啞的笑聲，“在這片忍界出生之人，不管有何天賦有何夢想，有何不甘有何執(zhí)著”
    “只要套用了這句話，他們的一生就仿佛有了意義他們的死亡，也好似有了可以斷定的價值?！?
    大蛇丸嗤笑聲愈重。
    “但那是自欺欺人?！?
    “因為身死之人，即便到那時想要反駁這句話，也同樣沒有了機會?！?
    他喑啞的聲音緩緩低沉，像是看淡一切的冷漠又像是，在憤怒。
    “死亡沒有意義，因為生命同樣沒有。”
    “我們從來就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
    “我們不能想活便活，想死也不過是不得不死時的自我安慰?！?
    “尋求死亡，從來都不是生命愿意做出的選擇，而是不得不接受的終點?！?
    “因此.”
    “人們才會向神明祈禱，愿來世安康，說今生足以”金色的瞳孔直直盯著那位雪發(fā)豪杰，仿若一字一頓。
    “這，全不過自欺欺人?！?
    “因此.”
    “在生命足以永恒以前，生命便不會擁有意義?！?
    “在死亡真正可以被選擇之前，死亡同樣也沒有意義?！?
    “將生命推向根源，把死亡沉入墳?zāi)??！?
    “一切的意義，就都將得以解答?！?
    他聲音稍頓，似乎是重新回想起了眼前人所問的話語。
    “我的夢想嗎？哼哼哼是的，讓我想想.”
    他在實驗室中來回踱步，在場的所有人都不過只像是聆聽佛祖點化的頑石。
    佛在說，石在聽。
    但他們其實毫不相干。
    佛，其實只是想念經(jīng)而已。
    “我夢想”
    最終他好像終于悟透了自己的夢想，可以讓其用人類的語言吐露。
    “終有一天，人類可以緬懷死亡?！?
    當(dāng)?shù)搅苏嬲隹谥H，那雙狂熱的金色眼眸卻又是隨之安靜。
    此刻，他只如陳述。
    “它將不再是終點，將會真正只是人類的一種選擇?！?
    “人類正因為在不斷的學(xué)習(xí)中，又不斷的死亡，才會不斷的忘記?！?
    “傳承.只是一種劣化的永恒?！?
    “它會在過程中忘記血與淚的疼痛，忘記此生銘刻的教誨，直到他們再度忘記和平的可貴，再度挑起一切的紛爭又在之后，把痛苦再次刻于骨髓之上周而復(fù)始，愚不可及?！?
    大蛇丸終于停下了那有如贊歌一般的吟誦，再度撫向了那新生分裂的白絕軀殼。
    仿佛是在說.
    不遠(yuǎn)了。
    一切，都不再遙遠(yuǎn)。
    “而它，便是人類邁向永恒的，第一步?！?
    “這便是，我所做一切的，意義。”
    蒼白面孔，金黃眼眸.肅殺之息。
    黑白并立，大蛇丸此刻殺意凜冽。
    “自來也，你要.攔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