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旅館(1/2)
?回到旅館已經(jīng)是早晨八點的事情。博克明和李若融兩個人渾身濕透,極其疲憊地從樓梯口走上來,結(jié)果到了房門口,羅屹、陳文兒出去找他們還沒有回來,根本沒有人開門。
“開門。”李若融拍著門,她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力氣發(fā)泄情緒。
“你們回來了?”敲門聲把郭娉驚動,她打開門,看見兩個人的狼狽樣子驚呼:“把我們急得夠嗆。他們出去找你們還沒有回來,到我們這里來洗個澡,換一身干衣服。”
“我到樓下去拿鑰匙。”博克明卻不領(lǐng)情,去服務(wù)臺問老板娘拿鑰匙。
“真是讓人擔(dān)心。”郭娉看著他的背影喃喃。她發(fā)現(xiàn)李若融臉色蒼白,忙蹲下身,用手一測,高燒。“你燒的不清,你們怎么了?”
“我很難受。”李若融低著聲,喉嚨沙啞。
“到我那里去吧。”郭娉扶起她,博克明已經(jīng)從樓下上來。
“她有自己的房間。”博克明打開房門,把李若融拖進(jìn)去。
“博克明她高燒,你不要胡來。”郭娉拍著房門大聲說。
“你說什么?”博克明把門大開冷冷說:“你看我現(xiàn)在像很有*的樣子嗎?”
“我……你也受傷了?”郭娉發(fā)現(xiàn)博克明受傷的地方正在流血。
“你會照顧女人吧?”博克明冷冷問。
“我去買點藥,你們都把濕衣服換掉。”郭娉去房間取錢包。
“去洗熱水澡。”博克明把李若融拖進(jìn)浴室,她卻一動也不想動。“要我?guī)湍忝搯幔俊?
“你混蛋。”李若融有氣無力爬進(jìn)浴缸:“我自己會洗,關(guān)門!”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李若融費了很大氣力從廁所走出來。她頭重得抬不起來,胡亂挑了張沙發(fā)躺下,才少許覺得舒服些許。
“你不要再欺負(fù)她了。”郭娉把一鍋粥放到茶幾上,從房間里拿來被子,替她蓋好。又倒了水,取藥讓她服下。“坐下,替你包扎。”郭娉把博克明按到一張單人沙發(fā)里。
博克明也已洗過熱水澡,換上干凈衣服,他寒冷地掃過沙發(fā)上的李若融問:“她怎么樣?”
“吃了退燒藥,會好的。”郭娉替他把傷口一一包扎:“你看看你,舊傷口快好了,新傷口又出來,你能不能愛惜自己?”
“我一直都很愛惜自己。”
“還好意思說,都傷成這樣了。新傷口已經(jīng)波及到舊傷口,又淋了整整一個晚上的雨,可能以后會更痛。”
“老大搜索升騰之星進(jìn)展如何?”
“正查老電影的資料,結(jié)果你們失蹤,哪還能繼續(xù)下去?”
“他人呢?”
“不放心,也出去找你們了。已經(jīng)通知他你們回來了,他正趕回來。”郭娉看一眼李若融:“昨天晚上……”
“說過很多遍,淋雨。”
混亂、嘈雜、任人擺布是今天夢的主要內(nèi)容。掙扎、無奈、哭喊都無濟于事。記憶里總有無法抹去的地方,為什么這個世界沒有一種叫做遺忘的藥物?“不要碰我!”是不是唯一能夠表達(dá)拒絕的話?為什么如此無力?好難過,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錯。
李若融從混沌之中張開眼睛,清晨的陽光射到她眼睛里,異常刺痛。她從沙發(fā)里爬起來,看見羅屹、陳文兒在沙發(fā)里熟睡。她穿上鞋,蹣跚著往廚房走。
“醒了。”博克明冰冷的聲音如利劍要把人刺穿。
李若融被嚇了一跳,轉(zhuǎn)身朝后跨了一步。
“你睡了三天。”博克明若無其事說:“把他們兩個人嚇壞了。”
“我餓了。”李若融摸摸肚子,空空如也。
“老大說你醒了,去對過喝粥。”博克明站在廚房門口說。
“馮藤卓嗎?”李若融還有些站不穩(wěn),她扶著廚房桌子說:“八成是想從我嘴里套消息。我倒想聽聽他有什么疑問。”她走的小心翼翼,由于體力不支,還是摔到地上。
“你淋傻了?”博克明扶她。
“不……不要。”李若融恐慌地后退,扶著墻壁自己爬起來:“你走前面,我跟著。”
“扶你?”博克明伸出一只手。
李若融猶豫了會兒,自己實在沒法子獨立完成步行,最后還是扶著他手臂去見馮騰卓。
馮騰卓那里的粥似乎三天來就是為著李若融準(zhǔn)備的,整整一大鍋子。李若融吃了一大碗,才覺得肚子不那么空了,力氣也恢復(fù)一些,便有精神想其他事情。
“如果李小姐不介意的話,我希望你能幫著一起解下面的簽語。”馮藤卓笑道。
李若融笑:“馮先生是看我被人追殺,相信我這次不為著升騰之星而來,才有心讓我一起解預(yù)言詩吧?”
“倘若您這么理解未嘗不可。”
“馮先生解到哪句?”
“清晨的陽光不溫暖,窗口背影的殘象分不清到底是虛幻亦或真實。”
李若融想一會問:“有頭緒嗎?”
“到目前為止,我認(rèn)為這可能和電影院有關(guān)系?我曾經(jīng)委派手下調(diào)查過一些老電影的資料,你看看。”馮藤卓把一疊資料遞給她。
“老電影,為什么會想到老電影?”李若融翻看手里的資料,資料上顯示了近三十年來暢銷電影以及頗有好評的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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