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九章斬凡塵!我心問道踏絕巔(1/3)
青州,廣平郡城,陳府。
一晃二三十年轉(zhuǎn)瞬即逝,廣平陳家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宅院擴(kuò)大了不少,府邸變得越發(fā)氣派,高門大戶,恢宏氣派,就連過往的路人都忍不住多看幾眼。
曾經(jīng),廣平陳家雖也是一方大族,書香門第,不過在整個廣平郡根本排不上號。
世間際遇無常。
陳家家主陳甲先金榜題名,金鑾殿唱名,進(jìn)士出身,放在尋常人家,這已經(jīng)是光宗耀祖,祖墳前冒了青煙,羨艷全城之人。
然而,這陳家也不知是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
陳甲先中了進(jìn)士不過是開胃菜,同年小兒子陳鵬舉高中三鼎甲,翩翩少年探花郎,一舉打下儒道頂級根基,前途一片光明,可謂是風(fēng)光無限。
一門雙進(jìn)士,父子同登科。
這還沒有完。
陳家主大女兒拜入兵家圣地鬼谷水濂洞,不愛紅裝愛武,巾幗不讓須眉,成為天朝赫赫有名的女將軍,統(tǒng)帥天朝王牌軍團(tuán).
最關(guān)鍵的是,據(jù)說大兒子陳楚更是了不得,拜入道門,儼然是仙庭高功長老.
父子父女四人一個個皆是人中豪杰,整個青州都為之轟動,傳為一段佳話,陳家女兒,陳家兄弟二人也成了“別人家的孩子”,成了廣平郡,乃至整個青州所有少年的童年陰霾。
正所謂,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
旁人羨慕陳家一飛沖天,然而在陳家后院,陳母卻是忍不住悠悠嘆息一聲。
三十年光陰緊緊流淌,許是駐顏有方,陳母并沒有高壽七八十的老態(tài),一副四十歲夫人的模樣,只是鬢角多了幾片銀白,顯得頗為年青年,這會,陳母低頭打量,神情恍惚。
在她面前,赫然是一張肖像畫,畫中有陳父陳母、大女兒陳婉、二兒子陳楚、小兒子陳鵬舉,一家五口闔家團(tuán)圓。
“夫人,你又想孩子們了?”
陳甲先見了陳母這模樣,搖搖頭,道:
“他們每年都抽空不遠(yuǎn)萬里回來看你我,你有何不放心的。”
“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我難能放心。”
陳母沒好氣看了一眼陳甲先,隨口問道:
“天朝仙庭換屆了,我讓你打聽孩子們的去向,你打聽了沒有?”
“這”
陳父訕訕一笑、
前些年,他靠著朝中的一些人脈,還能打聽兒子、女兒的情況,可隨著兒子、女兒一飛沖天,晉升大神通境界,涉密級別陡增,他就有些力有不逮了。
尤其是大兒子楚塵,根本打聽不到了。
“他們眼下是朝中大員,哪能隨便打聽,不好說.”
陳甲先擺擺手,正欲敷衍過去,然而,也就在他“不好說”的話音剛落,耳旁便傳來了神識傳音,讓他神情一怔:
“郡守來了,郡都管竟聯(lián)袂而來,還點(diǎn)名拜見你我夫婦二人。”
陳母一聽,又有些詫異:
“老爺,發(fā)生了何事?兩位父母官怎么突然上門,還要見我這個婦道人家?”
“這就不曉得了。”
陳甲先搖頭,心中也頗為好奇,不過也沒有多說什么,道:
“夫人,走吧,莫要怠慢了貴客。”
說話間,陳家夫婦二人沒有耽擱,當(dāng)即出了庭院,向著前屋趕去。
這會,管家已經(jīng)將客人迎入廳內(nèi)。
“稀客稀客~”
人未至,聲先到。
陳甲先頗為熟絡(luò)地招呼郡守、郡都管,不過人一到大堂,他神色微微一變。
原因無他,上門客人打頭的并不是郡守、郡都管二人,恰恰相反,他們連坐都沒有坐下,而是站在廳中。
在他們身前,一位身穿儒袍的中年男子,一位身穿道袍的老道悠然端坐。
廣平郡守、廣平郡都管畢恭畢敬站在儒袍男子、老道身后,低眉順目。
陳甲先作為同進(jìn)士出身,雖賦閑在家,不過道行修為高深,是當(dāng)?shù)睾蘸沼忻拇笕澹谇嘀莸亟缛嗣}不俗,一見屋中儒袍男子、老道,他很快就認(rèn)出了對方的身份,面露驚詫之色: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現(xiàn)任青州牧宗文遠(yuǎn),青州鬼神司都管“庭章老人”,分管青州陰陽的一把手,二把手齊聚陳家。
這陣仗,饒是曾經(jīng)金鑾殿唱名的陳甲先也有些發(fā)懵了,好在,他也算八面玲瓏,心中震驚萬分,也沒有失了禮數(shù):
“晚輩見過宗前輩,見過庭章前輩。”
說完,陳甲先伸手一引:
“兩位前輩,請上座!”
青州牧宗文遠(yuǎn)笑著擺手:
“陳家主、陳夫人是主人,二位請上座。”
州都管“庭章老人”笑著附和:
“不錯,哪有喧賓奪主的道理。”
“是是是~”
陳甲先、陳母心中驚訝莫名,不過盛意難為,夫婦二人只好誠惶誠恐坐在主座上,明明是自己家,二人卻是頗為拘謹(jǐn),只坐了半個屁股。
“陳家主、陳老夫人,不知近日”
待落座后,眾人便是一番寒暄客套。
原本,陳甲先、陳母見州牧、州都管親自上門,還以為有什么大事,心中有些緊張好奇,可令夫婦二人沒有想到的是,州牧、州都管只是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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