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2/3)
沒有察覺到它們的存在,緊接著裸露在外的軀體破碎,血流不止。
就仿佛被無數無形的刃切割,他們甚至感覺不到。
雪花帶著極度的低溫,一瞬間殺死了皮膚的每一寸神經,他們只能感覺一陣微微的刺痛。
死亡就在這樣的無形之中降臨。
圖特揮舞著旗幟,鮮血撲灑在身體上,這是從未有過的美好。
死人們已經瘋魔了,他們看來自己早就死了,現在的自己也不過是被意識驅動的尸體一般,長時間的冬眠讓他們的神經已經退化,他們很難敏銳的察覺到什么了,不過這也讓他們忘卻了痛苦。
劍刃滴著血,死人瘋癲著喊著。
“還擊還擊!”
“為了北境!”
伴隨著他的咆哮他一把抓住敵人的頭盔,他沖得太遠了,深入敵群,數不清的利刃貫穿了他,可他不在乎。
雙手已經被斬斷,那么就用牙齒撕開敵人的喉嚨,叼起劍柄,用著最后的力氣朝著下一個敵人沖鋒。
這已經不是單純的戰爭了,這是意志之間的拼殺,直到有一方崩潰了。
于是群山的壓力從天而降,白鴉們來不及思考發生了什么,一瞬間被擊潰,整個區域的地面在這之下瞬間凹陷了幾分。
仿佛無形的群山壓迫下來,盔甲扭曲變形,此刻那些看起來堅不可摧的盔甲變成了白鴉們的囚籠,他們甚至連哀嚎聲都來不及發出,便在一瞬間被扭曲的盔甲擠壓變形。
就好像被捏癟的魚罐頭,紅色的湯汁從罐頭每個破碎的縫隙涌出,直到最后被壓成畫布的大小。
他們的死像極其慘烈,就仿佛被液壓機碾過一樣,如果伊戈斯在這里說不定他還會口胡幾句,比如什么“二向箔(物理)”之類的。
短暫的寂靜后禁衛們紛紛讓開,在路的盡頭,霜狼的大公緩緩前進。
此刻的謝帕從未有過的強大,也從未有過的平靜。
他的目光直視著前方,只是這一次他的視線不僅僅局限于北境之國,還有在這北境之外,更加廣闊的世界。
“知道嗎?開戰了,薩芬。”
謝帕冰冷的說著。
“這不是已經開始了嗎?”
薩芬有些聽不懂謝帕在說什么,所謂的戰爭不是已經打響了嗎?
可謝帕搖了搖頭,指著王都之外。
“我是指那真正的戰爭。”
似乎為了映照謝帕的話語般,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烏云堆積的天空之上出現了隱約的猩紅,緊接著流星雨群般的光輝落下。
薩芬一瞬間便認出了那是什么,一次密集的魔法炮擊,來自王都之外。
可這流星雨未能墜下,它被無形的屏障阻斷,隨著泛起光輝的漣漪,薩芬清楚的看到那籠罩在王都之上的巨型護盾。
“這是……”
薩芬迅速的看向謝帕。
“敵軍,所有恐懼北境的人都來了。”
謝帕直接回答道,說著他笑了起來。
王都的魔法塔之上,已經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從遠方而來的軍隊。
隨著敵人的第一輪開火,魔法塔之上也泛起光輝,緊接著射線狀的火焰從其上涌出,可還未等觸及敵軍,便被敵軍的魔法部隊中斷。
而這一切都僅僅是個開始,隨著這一輪的試探后,魔法塔的所有閘門開啟,各種魔導武器被推上平臺,短。唐4 0暫的寂靜后低鳴的吟唱響徹,燦爛的光輝后雙方交火。
不像騎士小說種的史詩場景,戰爭的開端就是武力的對比。
雙方比拼著魔力強度,北境要在敵人攻入城墻邊時將敵人擊潰,而敵軍要做的也就是堅持住,直到進入城墻下,離開魔法塔的大范圍攻擊。
“走吧薩芬,可沒有時間耗在這里了。”
謝帕看起來什么也不想解釋,他拍了拍薩芬的肩膀,在禁衛們的注視中踩著血水前進。
白鴉們已經被謝帕所展現的強勢嚇怕了,甚至說他們已經沒有了斗志。
卡文顫抖的退后,他剛剛處于謝帕的攻擊范圍,好在他最后時刻逃了出來,可即使這樣他也慢了一步。
在剛剛的攻擊中,他失去了他半條右腿,盔甲凹陷直接砸碎了他的骨骼,緊接著所有的液體從血肉擠壓而出。
“你們在恐懼什么?”
謝帕扯出難看的微笑。
“難道說,做出這一切時,當你們拾起利劍時,不就該做好死去的準備嗎?”
“所以……你們為何恐懼呢?”
隨著話音落下,群山之力降臨,這一次所有人就仿佛被微波爐加熱的罐頭,盔甲一瞬間變形破碎,血肉在瞬間的增大的壓強下變成無數碎肉,它與鮮血一同涌出,變成如霧般的存在。
前進的路已經被清除干凈,筆直的大道之通那戰場。
謝帕微笑著,怒吼著。
“進攻!”
隨著圖特舞動旗幟,禁衛們咆哮著前進。
向前,向前,向前。
碾過一切阻擋在他們之前的事物,最終回歸他們本應回歸之處。
那赴死的戰場。
-
-
每個人都迎來了他們的戰斗,他們的宿命,寒霜王也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