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權(quán)與力(1/2)
騎士無力的墜下,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中。
赫萊茵紅了眼,他抓緊瑪特曲,抽出了利劍。
森林中人影竄動,伴隨著那尖嘯之音,又一批箭雨破空而來。因為赫萊茵的距離與敵人夠近,這一次箭雨并沒有搭載魔導(dǎo)炸彈,僅僅是普通的箭頭。
殘余的騎士們從兩側(cè)沖出,他們舉起盾牌,將赫萊茵保護在中央,聽那鋼鐵與鋼鐵的撞擊之音,騎士們舉盾的手在顫抖。
“少爺,你可要活下去啊。”一名騎士對著赫萊茵說著,他戴著頭盔,赫萊茵分辨不出他的面貌。
“愿你們魂歸……英靈殿。”赫萊茵痛苦的,咬牙說著,血跡從嘴角流出。
他頭一次這么痛恨自己,自己的無能,自己的無力,面對這些,他只能茍活于自己部下的犧牲之下,除了一句寬慰的話以外,他便什么都做不到了。
騎士似乎笑了笑,他卸下了盾牌,這樣以來他就有更多的力量去揮砍,他最后說著。
“為了阿爾西斯家,為了北境!”
騎士們異口同聲的怒吼著。
戰(zhàn)馬加速,騎士舉起利劍沖在了最前方,驅(qū)使著戰(zhàn)馬撞破了路障,木刺貫穿了戰(zhàn)馬,騎士松開韁繩在地上翻滾了一圈,站起揮著利劍殺入敵群,濺起無數(shù)鮮血。
更多的騎士開始沖鋒,他們知道必須有人拖住這些人,不然赫萊茵即使突破這個攔截也會被追上,更不要說敵人還有一支獵龍箭矢沒有使用。
那么犧牲這種事,就交由我們吧。
隨著第一名騎士破開的道路沖入人群,更多的騎士涌入,肆意揮砍,在人群中殺了數(shù)個來回。
“真是感人的主仆情深啊。”派迪烏揮起戰(zhàn)斧,狠狠的砍在了騎士的盾牌上,他的力量太大,這一斧直接將騎士砍下了馬。
戰(zhàn)斧上點點血跡,派迪烏這一擊直接砍破了盾牌。
“混蛋!”
騎士從地上爬起,揮起利劍。劍刃從上方而來,怒劈而下,派迪烏舉起戰(zhàn)斧,用斧柄輕易的招架住,雙手用力,順勢用柄頭擊打騎士的胸口。
“看看你們信奉的主人,他現(xiàn)在正夾著尾巴逃呢,他根本不在乎你們的死活。”
派迪烏說著,戰(zhàn)斧橫掃,在騎士的盔甲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
“不,派迪烏,你不會懂的,像你這樣的無主之人,是永遠無法體會的。”
騎士拄著布滿裂痕的劍,勉強的站了起來。頭盔有些悶,這讓他喘不過氣來,于是他干脆把頭盔丟在了一邊。
“我們是被同一個意志匯聚在一起的人,雖然主仆相稱,可我們至始至終都是在為了自己而戰(zhàn),為了那同一個意志而戰(zhàn)。”騎士那疲憊的雙眼中透露著堅定不移的意志。
“為了一個空想的意志付出一切……這就是我離開你們的原因,你們簡直傻的無藥可救。”派迪烏嘲笑著。
“呵……看起來白禍改變了太多啊……連你都成了這個樣子。”
“總是需要改變的不是嗎?北境也一樣,它在十四支家族那可笑的理想中建立,而到如今,這該變一變了。”派迪烏提起戰(zhàn)斧,大步向騎士走來。
“北境需要新生,一次由內(nèi)而外的新生,這是最后的機會了,向寒霜王臣服,相信我,在寒霜王的帶領(lǐng)下,一切都會變好的。”派迪烏做出最后的通告。
“不,我拒絕。”這是騎士的決定。
“唉,真是懷念我一起奮戰(zhàn)的日子啊。”
“沒什么可懷念的,派迪烏。”騎士舉起劍,豎在自己身前做著最后的禱告。
“或許我們的理想無法實現(xiàn),或許我們都會死在這里,但是只要有一個人能幸存,甚至哪怕只要承載著我們意志的事物留存下來,那么哪怕過了幾百年幾千年,北境的意志仍舊會在風(fēng)雪中崛起!”
“這就是我所信奉的!”
“這就是我們在寒風(fēng)與鮮血中領(lǐng)悟的!”
劍與斧交擊,濺起無數(shù)火花。騎士借此蹲了下去,揮劍轉(zhuǎn)身,一瞬間他便來到了派迪烏的身后,劍刃帶起白光,這一劍直指派迪烏的脖頸。
“可是看看你們那個可笑的孩子,赫萊茵。”派迪烏轉(zhuǎn)身,劍刃在他的胳膊上留下了一條傷口,但也規(guī)避了那致命傷。
“那個只會逃跑的孩子真的能繼承你們的意志嗎?說不定他不會去王都呢,可能直接向怒牛領(lǐng)逃竄,躲到大陸中部呢。”
轉(zhuǎn)身帶起巨力,戰(zhàn)斧兇猛的砍下,騎士揮劍格擋,巨力迫使騎士向后退了幾步,他的防御開始松懈,疲于應(yīng)對派迪烏的攻擊,最后派迪烏抓住了他的破綻。
“畢竟人心難測不是嗎?說不定這個孩子最后還會跪在寒霜王前祈求他的憐憫呢。”
一記膝撞震得騎士差點抓不住劍,緊接著狂風(fēng)而來,戰(zhàn)斧在空中劃了個殘酷的半月,兇狠的劈下,騎士用最后的力氣舉起劍去招架,可卻聽到那清脆的碎裂之聲。
“不,那個孩子不會的。”
“畢竟他身上流的是……獅鷲的血。”
戰(zhàn)斧劈斷了劍刃,劈開了騎士的護甲,劈開了他的脖頸,騎士的眼中的畫面永遠定格在了這一刻。
“魔法師們!跟上少爺,接下來的旅程你們發(fā)揮的作用會比我們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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