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別去。”秦媽突然迸出的話讓秦凡一愣。
    “我為什么不能去？”秦爸也是一頭霧水，以后自己去看自己的孫子孫女這是很正常的事兒？
    “你是不是還想去看看你的老相好啊？”秦媽怒道。
    “哎呀，這都多少年了，我們孫子都有了，你還在揪著舊事不放， 再說那都是我們結婚以前的事了。”被說的莫名其妙的秦爸叫屈道。
    “誰知道你們有沒有暗地來往？”無理攪三分的秦媽哼問道。
    “不可理喻！”秦爸生氣道。
    “我不可理喻？我們結婚都多少年了，你竟然還保存她的來信，說明你根本就沒忘了她！”秦媽怒道，一旁的秦凡聽到這句話時，覺得媽媽明顯是在挑事。
    “那不都給你燒了嗎？”秦爸氣餒道。
    ......
    秦凡初時還以為媽媽說的是老爸在省汽修公司上班時交往的同窗女孩，這事還是老年的父親在和他喝酒時的回憶說出的往事。
    但從媽媽的絮叨中，秦凡才知道老爸在年輕時，被單位派到上海參加干部培訓班時，在班里還和一位女孩好過。
    “我不跟你說了，無聊！”秦爸再也受不了秦媽的啰嗦，嘟囔了一句后，出門找老孫頭下棋去了。
    “你爸就是這樣，心里還有著別人。”秦媽眼圈一紅道。
    一直沒說話的秦凡，開口勸道：“媽，你也太多心了，爸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再說你們幾十年都過來了，怎么老了老了還挑起年輕時的事來。”
    “你也不是什么好鳥！跟你爸年輕時一樣，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秦媽轉移了目標對兒子罵道。
    ......
    被罵出來的秦凡，看到老爸在大院里瞎轉悠，見兒子也出來，秦爸對秦凡道：“你也不要怪你媽媽，現在她處在更年期，容易胡思亂想，就讓她說幾句消消氣，還有少惹你媽生氣。”
    秦凡翻了翻眼：知道這么說，怎么自己先跑出來了？
    “爸，媽說的是不是真的？”秦凡好奇地問道。
    “滾!滾!瞎打聽啥，滾一邊去。”秦爸笑罵道。
    只不過看到大院門口現出唐月的身形，秦爸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你爸怎么回事？”唐月郁悶地問道。
    “剛給我媽罵了一頓。”秦凡胡亂說道。
    “噢----是不是因為你？”唐月猜測道。
    “不是，是我媽翻起我爸的老賬。”秦凡笑道。
    “哦，跟我們家一樣，一吵架就翻舊帳，都煩死了。”
    “我這兩天就走，你爸媽現在可允許你......”秦凡問道。
    “他們不同意，那又怎么樣呢。”唐月哼道。
    兩人邊走邊說，走出了大院，也走出那些窺探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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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墩東南角池塘邊上的草坡。
    “我好像有了。”唐月的話飄入秦凡的耳中，秦凡一時不知怎么回答。
    “死人，我說我有了。”唐月有些生氣道。
    “你爸媽可知道？”秦凡問道。
    “不知道，不過我媽懷疑我懷上了。”唐月說道。
    ......
    “你說怎么辦啊？”唐月問道。
    “難得有了，我們要了吧。”秦凡雖然有些疑惑，畢竟在前世里唐月是沒有孩子的。
    “可我怕痛！”唐月的小臉愁得皺到一起。
    九墩的池塘里，枯黃的蘆葦枝頭上，不知從哪里飛來一只不知名的鳥兒，停在枝頭上，歪著頭看著坡上相擁的二人。
    “這是我們的結晶，把他（她）生下吧，我養著你們娘兒倆。”秦凡吻著她道。
    “到時候我爸可真要殺了你的。”唐月摟著他喃喃地說道。
    被驚動的鳥兒撲撲地飛遠，只留下晃動的枝頭。
    秦凡想像著當唐月抱著孩子出現在家人面前時，見到暴怒的唐爸的情景，還有自己的爸媽、雪梅、董敏知道后會有什么反應。
    情況肯定會是一團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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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離別時，知女莫如母的唐媽媽憂慮地看著女兒，千叮嚀萬囑咐，讓唐月自己多加注意，在那邊一但有事，一定要通知她......
    望著遠去的轎車，唐媽媽在路口站立了很久。唐月回望著媽媽的身影直至消失，再次回頭時已是淚流滿面。
    “爸媽，對不起。”唐月在心里默默地念叨著。
    ......
    人到三十歲的日子也許是過得是最匆忙的時候。秦凡尤其是感受到這一點，對于唐月肚里的孩子，他還是不敢讓家人知道。
    為唐月提前找好保姆，自己也是每天除了到公司處理一些必要的事務，其他的時間都是陪同在唐月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