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 半步天神(1/2)
刀意彌漫,唐笑的刀意與血狂刀所釋放的有不少的相同之處。
那便是殺伐果斷!那便是鋒銳無雙!那便是縱橫天下!
然而不同之處也有!
最為鮮明的則是血狂刀蘊含了一種天下無不可誅之人的氣概!而唐笑則是旗幟鮮明的刀為人生,人為刀伴!刀的存在除了為殺伐以外,同樣為了守護!
這是一種理念,一種截然不同的理念!
因此,當唐笑的刀意釋放出來后,先是短短的贏得了血狂刀鮮有的共鳴外,隨即遭到了血狂刀的敵視!
血狂刀可以換主,事實上正如唐笑所料,血狂刀若非因為原主的傳承意念,之前根本就不可能認可彼時不通刀道的血魔,更不可能任由血魔煉化。
只是在原主的殘余力量鎮(zhèn)壓下,再加上塵封已久,一時沒得選擇,血狂刀才默許了。好在血魔也有讓血狂刀欣賞的地方,那就是血魔的野心,血魔的暴戾,血魔的殘忍與嗜殺。
但血魔也有令血狂刀更為不滿的地方,那就是臨陣脫逃,臨陣棄刀!
血魔侮辱了它!
因此,即便楚鋒不為血狂刀選一個新主,血狂刀也不可能主動回到血魔身邊了。而是會自行尋覓主人,配合新主將血魔留下的烙印給抹去。甚至,血狂刀也不排除有將血魔斬殺泄憤的想法。
但無論如何,血狂刀不可能為了守護而存在?
笑話,它堂堂眾神界十大名刀之首,有什么人有資格讓它守護?讓它自主認可的主人守護?
從唐笑的意念當中,血狂刀清晰的感知到了唐笑想要守護的正是楚鋒,以及楚鋒身邊的那些人。
那更讓血狂刀難以容忍!若不是楚鋒‘卑鄙無恥’的以洪荒鼎與湮虛魔劍合力鎮(zhèn)壓,它豈會被困在鼎中脫不出來?楚鋒禁錮了它的自由,莫非還指望它以后舉它與新主之力對楚鋒守護?
癡人說夢!
嗡!
血狂刀的殺意終于掩飾不住了,血狂刀突兀飛起,身化血色殘虹,直奔唐笑。
唐笑的臉色剎那變得更為凝重,此時,該退?該讓?還是繼續(xù)一往無前,當做是血狂刀的試探?
在唐笑飛速考慮的同時,唐笑身后懸浮的湮虛魔劍卻是沒有半點的耽擱,同樣爆發(fā)出雄渾無匹的劍意,直接對著血狂刀迎出。湮虛魔劍可是與楚鋒心意相通的,又怎么能夠看著唐笑被誅殺在它面前?
而且,此刻的湮虛魔劍一直有著楚鋒的神元不斷加持,又得到了洪荒鼎內(nèi)的種種便利,要想擊退或者擊敗‘疲累’的血狂刀還是沒有多大問題的。因此,湮虛魔劍,更不會畏懼半點。
然而就在湮虛魔劍爆發(fā)出彌天劍意,沖出的一瞬,唐笑卻是身形晃動,搶在湮虛魔劍之前,一手探出,如同鷹爪一般抓向了狂暴的血色刀光。
下一秒,唐笑的手臂瞬間被血色刀光給絞碎成粉,又在洪荒鼎內(nèi)的高溫下直接蒸發(fā)掉來。唐笑的臉龐狠狠抽搐著,但唐笑依舊沒有退讓。唐笑的另一只手臂急急抬起,手掌化刀,對著即將破開他身軀的血色刀芒狠狠劈落。
“說了你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孽障,安敢弒殺你的明主?”
暴吼中,唐笑一身的修為盡數(shù)綻放,唐笑知道這很有可能是他終此一生的最后一擊。但唐笑不后悔,踏上修煉之徒,選擇無上刀道以來,唐笑就已經(jīng)清楚,他的人生沒有退路,他的刀也永遠不會退!
鏗!
掌刀與血色刀芒相交,響起了急促的金屬爆鳴,但僅僅僵持了一瞬都不到,唐笑的掌刀就破裂開來,那染血的刀鋒剎那就已經(jīng)貼合在了唐笑的胸膛上。
下一瞬,似乎唐笑就要被開膛破肚!
而被唐笑親自擋在了身后的湮虛魔劍則是劍鳴陣陣,似在質(zhì)問,似在懊惱,似在惋惜。
外界,楚鋒臉色難看,“老唐,非要那么決絕么?縱使無法得到血狂刀,但在湮虛魔劍和洪荒鼎的保護下,你最多受傷,但命還是可以保住的?為什么?為了你那只屬于刀道的驕傲?還是……”
還是……什么?
楚鋒并未來得及吐出,就急急住了口,并且楚鋒的臉龐上露出了震驚與狂喜的神色。
只因楚鋒已經(jīng)通過湮虛魔劍感知到了洪荒鼎內(nèi)的真實情況,在最后最關(guān)鍵的時刻,血狂刀并未真正將唐笑的胸膛給剖開,而是化作一縷血氣,直接沒入了唐笑的體內(nèi)。
緊跟著,唐笑盤坐在洪荒鼎中,通身刀意彌漫,一股強悍卻又不穩(wěn)的氣機隨之出現(xiàn)。
更令楚鋒震驚的是,唐笑那此前被血狂刀直接攪成糜粉的那只手在斷去的根部竟是飛速蠕動起來,大量的血氣籠罩其上,而后,肉芽蠕動,唐笑那只斷去的手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生成!
“這是被認可了?那么老唐現(xiàn)在應該是要聯(lián)合血狂刀的刀靈去抹殺掉血魔留下的烙印了么?”
楚鋒的臉上掛起了如釋重負的笑容,一股神念從楚鋒識海內(nèi)涌出,剎那籠罩了整個鋒塵宗。
“所有人聽令,從此刻起,正殿廣場暫時劃為禁地,任何人不得接近一步!何時解禁,本座自會通知!”
神念傳出,楚鋒就那么負手站立在洪荒鼎旁,默默守護著。
時間默默流逝,鼎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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