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無需再忍(1/2)
她心中本來急著要送青音回府,不欲與這群無賴之徒糾纏,誰知他的話越說越過分,竟然已經(jīng)觸及了她的底線!
唐安得沒想到她一個小女子竟然有如此氣勢,一時間竟也被唬得呆了一瞬。但他很快反應過來,一挺胸脯,回道:“當然是!”卻說得沒之前那么有底氣。
玉瓷撥開面前的路景之,直直走到唐安得面前。
路景之一直不言語,只是靜靜地望著玉瓷。他需要忍,因為現(xiàn)在還不是得罪太傅府的時候,但這無賴的話又太過分,讓他也險些忍不下去。
尹玉瓷突然上前,是要做什么?他心中隱隱猜到,理智告訴他應該制止,但內(nèi)心卻告訴他,隨她去吧!
玉瓷與唐安得兩相對望,她雖然矮一些,需要微微仰頭,但氣勢上卻壓制住了唐安得。她站得筆直,裙裾在風中飛揚,就像一株立得筆直的青竹。
被這女子看得心中一陣發(fā)毛,唐安得暗自嘲笑自己竟然被她唬住,忙振作心神,不肯認輸?shù)仨?
“啪——”
清脆的響聲爆裂在寒風中,顯得格外刺耳。
玉瓷揉揉手心,冷聲道:“你不是問我有沒有榮幸求得玉豆莢嗎?現(xiàn)在我告訴你,你沒有資格。”
唐安得被她打得懵了,一時間暈乎乎的,完全沒反應過來。
“啪——”
又是一聲脆響,將先前愣在當場的人們扯回現(xiàn)實。
“這個巴掌告訴你,你應該回家去學學為人的基本道德,唐太傅教得了太子,沒理由教不好自己的兒子。”
唐安得愣愣地捂住自己被甩了兩巴掌的左臉頰,心中一陣惱怒,眼中突現(xiàn)厲色,一拳便朝玉瓷揮來。
一看就是個草包,就算會武,也是三腳貓的功夫。玉瓷本來也會點小擒拿,對他這種角色根本毫不懼怕,已做好還手的準備,此時見他突然出手,眉梢一挑,便要伸手為爪,卸去他的力量。
身后卻突然有一股力量猛然將她往后一扯,只聽“咔——“啊——”的聲音響起,唐安得的右手臂已被路景之握在手心,反向一折,脫了臼。
“你,你們!”唐安得怒目而視,咆哮一聲,忽地扭頭去看跟著他的幾個朋友。那些人也是京中紈绔,整日只知道吃喝玩樂,打架也是下人動手,更何況他們知道路景之身手不凡,也不敢擅自亂動,一時間便都有些畏懼地面面相覷。
唐安得不悅地冷哼一聲,心道:廢物!再轉(zhuǎn)頭去看路景之時,見他眸中迸射出的烈烈怒火,被嚇得往后退了退。
“你,你別亂來啊!我爹,我爹可是當今太傅!”他叫道,同時不停搖手。
玉瓷早在路景之將她扯開之后立即爬到了馬車上,見青音臉色煞白,情勢不大好,心中有些慌張。掀開車簾見著路景之還在同那幾個蠢貨對峙,心中不悅,喚道:“走吧!別在這種人身上浪費時間!”
路景之聞言扭頭朝她點了點頭,又轉(zhuǎn)頭冷睨唐安得一眼,“你今后若是再敢胡說,可就不是卸掉一條手臂這樣簡單了!”
唐安得懼怕地縮了縮脖子,連聲道:“我曉得了我曉得了……”
路景之不屑冷哼一聲,這才幾步走到馬車前,爬上馬車,正要掀了簾子進去,才想起身邊還有幾個人,他扭頭對龔畫暖他們道:“我先陪玉瓷回去,你們乘后一輛馬車回去。”復又看向?qū)幦菘ぶ鳎皩幦荩赵贁ⅰ!?
寧容一愣,忙點了點頭。
在最后,他終于不再生疏地稱呼她為“郡主”,而是如同小時候一樣,喚她“寧容”。她抬眼望著遠去的馬車,陷入了沉思,景之哥哥,你可知,我等這一聲寧容,等得多不容易呢……
想著想著,臉上便現(xiàn)出一抹喜色。
馬車里。玉瓷將青音的頭放在自己的腿上,以讓她靠得舒服些。臉色蒼白,應該是失血過多導致,也不知會不會有危險。
路景之坐在她對面,見著她一臉憂色,便出聲道:“習武之人,這點傷沒什么大不了的。”
也許是,他們習武之人總應該比她更懂得些,心底多少舒了口氣。
她又想起剛才的事,皺眉望向路景之,“我剛才,是不是不大妥當?”
路景之愣了愣,繼而輕笑一聲,“沒有不妥當,有脾氣才是你。”帶了絲調(diào)笑的意味。
自己明明是和他說正經(jīng)的,他卻吊兒郎當,玉瓷心中不悅,更多的卻是擔憂,“可是,他畢竟是太傅公子,若是讓唐太傅知道,只怕……”只怕會影響兩家關(guān)系,讓他們在朝中不好做。
他是個閑職將軍倒是沒什么大礙,但是路謙之可是每日都有公干,若是他們將矛頭對向路謙之……雖然自己與路謙之關(guān)系并不融洽,但現(xiàn)今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損俱損,還是要顧及一下。
還有,不知道太傅府私底下在商行里有沒有什么勢力,若是因此而影響了云起玉行,那可真是因小失大。
“沒事的,他今日說的話,只怕是個人都難以忍受,娘會理解的。”他低低道,卻還是沒說這到底會不會引來對方報復,玉瓷心中愈加不安。
自從明確自己對楚寞的心意后,玉瓷從來沒正經(jīng)同路景之好好說過話,今晚出了這些事,竟然破天荒的好好和他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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