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公孫弘(1/3)
“不知夫人請那封逸所煉的是何種丹藥?為何之前從未聽夫人提起過此事?”
孔家商會中,徐管事躊躇良久,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心下的疑惑。
孔縹緲便坐在他的對面,手捧賬冊,凝神觀瞧。
忽聽此問,美艷的夫人將手中的賬冊合攏,想了想,說道:“一些私事罷了,在封逸兄弟面前那般說法,也只是為了打消他心中的疑慮?!?
“哦,是這樣啊?!毙旃苁曼c了點頭,顯然心下的疑惑依舊沒能消除。
孔縹緲見他如此神情,暗道:“他雖曾是家主派來監(jiān)管我的,但這十年來,他早已視我為主,不假絲毫二心。此事我若不與他詳說分明,他心下必定失落,或會因此而覺得我對他依舊疏遠。”
思思想想,最終定下了計較。
當下自玄囊內(nèi)取出一張羊皮卷,解開上面捆扎的紅繩,而后遞了過去。
徐管事探手接過,展開羊皮卷來細瞧。一看之下,不由得白眉緊皺。
“這丹方……”
措辭半晌,老頭兒始終也沒能想出什么合適的形容詞來,只好搖著頭,說道:“好生奇怪?!?
說著頓了頓,“這天下間,怕是難有人能夠以此方而煉制出丹藥來。”
老頭兒自忖,以自己在煉丹術上的造詣,難以憑借此方而煉制出成品玄丹。因為這丹方上所記載的各種藥材搭配得極是荒唐,主臣顛倒,五行混亂,更有好幾味藥材藥效相沖。
“確很奇怪,不過這天下能煉制此丹之人,確也有那么幾個?!笨卓~緲眼望窗外遠天,似在出神。
徐管事將羊皮卷放在身前的紅木小幾上,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夫人與那其中一人相識?”
孔縹緲點了點頭。
徐管事再問:“那封逸或正是夫人相識之人的弟子門徒?”
孔縹緲仍然點頭。
徐管事還想再追問一二,但方剛開口,忽然似想到了什么。
他神情陡變,面起駭然,脫口道:“莫非那人是……木族太子?”
二十年前,夷洲風云起,攪弄得天地失色,蒼穹黯淡。
究其緣由,竟只因為一人。
江落鴻。
此人是誰,此時已少有人知,但徐管事年歲稍長,對當年所親身經(jīng)歷過的那些事情,依舊記憶猶新。
那是個如傳說般的男子,不管是站在高山頂,亦或是躺在深淵下,都會散發(fā)出耀眼的光芒,引人注意。
當然,如若不是那樣一個耀眼的男子,又怎能引得眼前這位美人如此傾心?即便被家族幽閉八年,即便被發(fā)配到這窮惡的小城中十年,她依舊沒能忘卻。
江落鴻早已身死,可是他所帶來的云煙,依舊籠罩在五族高層的心中。即便是孔家,也未能幸免。
而木族太子,正是他此生唯一的摯友。
孔縹緲為何要尋找木族太子的傳人?必然是因為他,江落鴻。
窗外,云在天,風在地,一切都是那么的安詳。可徐管事知道,如若孔縹緲現(xiàn)下所行之事被孔家高層知道,這安詳,必定會在瞬息之間化為烏有。
陰云將至,狂雷已蓄勢待發(fā)。
“江落鴻乃我孔家大敵,木族太子因為他的緣故,也與我孔家交惡甚深。如若那封逸當真是木族太子的傳人,日后再加入我孔家,豈非……”
徐管事忽然想到這一層,心中漣漪大作。
轉(zhuǎn)念又想:“莫非夫人并沒有招攬封逸入我孔家的打算?”
凝視身前美人,奈何她依舊眼望遠天失神,那側(cè)臉,當真是美到驚心動魄。
……
陳府的瑣事繁多,公孫家雜七雜八的事情也并不算少。
雖有公孫飛熊與公孫弘兩位公孫本家人在,卻奈何二人都沒了修為,淪為一介凡夫,又怎能再鎮(zhèn)得住手底下那些身負修為的武士護衛(wèi)?
好在沈落楓回來得及時,以淬體境九層修為,輔以狂猛的重劍,連斬七八個攪弄人心者,這才將混亂壓制了下去。
眼見封逸回返,沈落楓大喜道:“賢侄,還好有你在,如不然這三玄城,怕真就成了他冷山宗的大本營了。聽說你昨晚受傷不輕,現(xiàn)下如何了?可還要緊嗎?”
昨夜封逸獨斗冷山宗眾人,殺夏、秋二位長老,重傷鄭流云之事,已在多嘴之人的宣揚下,傳遍了三玄城的各個角落。
而今封逸之名,比較城主陳玲的名氣,更加響亮數(shù)倍不止。
有人說,封逸是個好殺且殘暴的主兒。
也有人說,他是個溫文爾雅的謙遜公子。
更有人說,他同時與公孫怡、陳玲二女有情,故才為了她們,不顧自身安危,拼死一戰(zhàn)。
……
混亂的謠傳此起彼伏,可真正見過封逸者,并不在多數(shù)。他們七嘴八舌地宣揚封逸的事跡,也在亂七八糟地描繪封逸的容貌。
“據(jù)說身高八尺,雄壯如牛?!?
“扯你娘的雞兒蛋,封統(tǒng)領時年十八,也就正常人的身高。面皮白凈,俊俏飄逸,瀟灑風流……”
“牛-逼不吹,改扯犢子了?封統(tǒng)領若不是身高八尺的雄壯男兒,又怎會掄得起來那大如門板兒的重刀?”
“要說起來那柄重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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