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公子與丫鬟(1/3)
“哼!”
封逸冷哼一聲,拉住清兒的左手便要離開飯堂。
但還未走出大門,便看到鄭大虎邁著大步,帶著一眾執法堂弟子自遠處走來。
“怎么?殺了老夫的侄兒,這么輕易就想離去嗎?”
人未至,聲先到。
封逸停步,清兒則顫聲說道:“公子……您……您先跑吧。”
“跑?為什么要跑?”封逸拍了拍清兒顫抖的肩膀,輕笑著說道:“而且就算是跑,你看他們那架勢,能跑得掉嗎?”
清兒眼眶泛紅,淚水再度滑落。
“公子,都怪我,都是我不好。我本就是個卑賤的丫鬟,他鄭彪打便打了,現在卻連累了公子您……我……我……”
封逸右手輕輕用力,捏了捏清兒柔嫩的小手,“誰說你是卑賤的丫鬟了?那鄭彪膽敢打你,他就該死。”
正說著,鄭大虎已走至近前。
先看了一眼被兩個執法堂弟子攙扶起身,口角還在流血的鄭悍,又看了一眼飯堂內橫尸就地的鄭彪。眸中殺意洶洶,恨不能直接沖上前來,將封逸一掌拍死。
但終究是理智占據了上風,鄭大虎眉頭緊皺,再次看向鄭悍。
后者知他不言之意,奈何自己也是滿心疑惑,委實不知該如何解釋。
“你的丹田沒有被毀?”鄭大虎最終還是忍耐不住,低聲問道。
封逸挑眉看他,反問:“跟我離宗的五位師弟皆已戰死,只我一人回返宗門,此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鄭大虎冷哼不答,鄭悍則強忍著傷痛,走上前來,歪頭在他耳邊說了一句什么。
“當真?”鄭大虎眉頭舒展,輕聲詢問。
鄭悍咬牙點頭,再三肯定。
眼見自己這個大伯就要耐不住性子去將封逸打殺,連忙提醒道:“一個月!”
正此時,一道晴朗的聲音自人群外飄來。
“封逸,一月之約才過去一天,你就接連殺了兩個同門師兄弟。難道你當真吃定了我不敢在這一個月的時間內殺你?”
人群散開一條通道,鄭淮緩步而來。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修為方剛突破,一時控御不穩,他周身氣息流散,卷起了陣陣氣浪,沖向四面八方。
氣浪所過之處,眾龍隱宗弟子紛紛后退避讓。
有人驚道:“淬體五層?”
“天吶,這才一夜功夫,少主的修為竟然……接連突破了兩層?”
眾人紛發驚贊,全場嘩然。
鄭淮昂首停步,意氣風發,大有睥睨天下,身外皆螻蟻之勢。
“哈哈哈……真是天佑我鄭家,天佑我龍隱宗!”
鄭大虎放聲大笑,說不出得驕傲自豪。
對于鄭淮的修為異變,封逸也是心起凝重之意。
但他素來是知難而上,遇強則強。對手越是強大,他所能發揮出的戰力便越是恐怖。
故此,對于鄭淮,他依舊不放在眼里。
“你確實不敢在這一個月之內殺我,因為你要面子,你喜歡招搖,喜歡風光,喜歡被人捧在天上。”
封逸冷聲開口。
鄭淮撇嘴一笑,“你倒是很了解我。”
封逸所說不差,鄭淮確實不會在這一個月之內殺他。至于原因,也正與封逸所說一般無二。
“你走吧,一月之后,生死臺上,你可莫要懼戰不來。”
鄭淮擺了擺手,似乎在驅趕一只招惹自己厭煩的螻蟻。
封逸也懶得跟鄭家人多做糾纏,拉著清兒,邁步走出了飯堂。
待得二人走遠,鄭淮喝退了一眾宗門弟子,冷視鄭彪的尸體,問道:“他不是丹田被毀了嗎?”
鄭大虎看了鄭悍一眼,后者會意,說道:“確實被毀了,剛才我與他對了一拳,能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血肉之力至多只有六百來斤。”
鄭淮依舊皺眉,鄭悍繼續解釋道:“自從辛黎老鬼被大伯率人逼入靈霧山脈之后,這三年以來,封逸那家伙終日在外廝殺,一身血肉筋骨淬煉得極是結實。即便是丹田被毀,元力散盡,血肉之間也依舊存有巨力,非常人所能輕敵。”
“恩。”鄭淮點了點頭,“六百斤血肉之力,約么快抵得上淬體二層武者了。但是……你好賴也是淬體三層修為,怎么連他都打不過?”
鄭淮面皮一紅,不無羞愧地道:“淮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一身修為都是靠藥力提升上來的,唬唬人還行,實際上哪有什么戰力啊。”
“淮兒,你的修為?”鄭大虎最關心的還是自己兒子的修行之事,忍不住問道。
鄭淮輕輕一笑,“早些年吃了太多擢升修為的丹藥,藥效根本就沒被血肉吸收。而今重修我師尊賜下的玄功,經絡內殘余的藥效已全都做到物盡其用,修為接連提升,自然在意料之中。”
鄭大虎與鄭悍盡皆恍然。
不說這老少三人,且說封逸,強忍著胸肺的震蕩,勉力回到藥園。
方剛吩咐清兒關上房門,便再也壓制不住胸肺的震蕩,悶血奪口噴出。
“啊……公子。”
清兒失聲驚叫,封逸則擺手道:“沒事,你自我的腰囊里取一枚療傷丹給我。”
剛才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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