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路？不能夠吧，我找老張他們都看了，他們都說是大開門的。”
    林啟元有些不大愿意相信。
    叫林呈一起去就是為了找個人幫忙把關。
    但此刻聽到林呈這么說，他反倒有些懷疑起來。
    懷疑林呈是為了不想去而在瞎說。
    林呈卻一臉的認真。
    “這是一批水平不低的高仿貨，沒看錯的話，是洛城那邊出來的，那邊造青銅器，唐三彩，仿古玉器都很厲害。”
    “一般人不上手只是看照片的話，肯定難以分辨出真假。”
    “而且不是我看不起店里的鑒寶專家，他們的水平都太水了。”
    店里的那些個鑒寶專家，確實都沒啥大本事。
    看點普通玩意還行，但凡上點檔次的東西，根本看不明白。
    林呈不是鄙視他們，而是實話實說。
    林啟元老臉一紅。
    那些鑒寶專家，可是之前被他無比倚重的。
    這么說就等于是再說他林啟元沒眼光。
    “你不會是為了不想去而亂說吧。”
    “信不信隨你，反正好話給你說過了，再說可就只有不好聽的。”
    “······”
    感覺肺管子被戳了一下的林啟元，半天都沒想出該怎么反駁。
    而且看林呈的認真模樣，似乎也不是在說謊。
    難道，這批東西真的都不對路？
    “有個詞叫利令智昏，他們聯系的又不是你一個人，別人為什么看了都不去。”
    “難道你真以為別人是怕引火燒身？”
    林呈淡然的話語，瞬間讓林啟元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對啊。
    收到風聲的古玩大佬不少。
    可是他們卻都不去，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那些古玩大佬過去都是干過黑活狠活的，不可能會瞻前怕后。
    所以真相只有一個。
    那就是他們都看出來東西不對路了。
    只有自己傻乎乎的沒看出來。
    “臥槽！姓柳的臭娘們竟然準備坑我！”
    “對方姓柳？”
    林呈心中微微一動。
    腦海里隱約浮現出原主的記憶。
    記憶中父親死之前，似乎和一個叫柳三白的女人有過往來。
    但具體的情況，原主也不清楚。
    所以記憶中的內容也非常模糊。
    畢竟占了人家的身子，原主父親的離奇死亡，不可能不聞不問。
    “是啊，姓柳，叫柳三白。”
    柳三白三個字，讓林呈心中大為驚訝。
    竟然和原主記憶中的那個女人名字一樣。
    這是不是巧合？
    姓柳的人或許不少，但叫三白這么古怪名字的人，應該不多。
    所以同名同姓的概率很小。
    “有她的照片么？”
    “沒有，他們都謹慎的很，交易的時候都會收了手機，放到屏蔽箱里的。”
    “甚至每次交易的時候，他們都會帶著面具，更別說照片這種東西了。”
    看得出，柳三白他們非常狡詐。
    交易的時候也不會露出真實面目。
    林呈陷入了沉思中。
    思索著要不要借用這次的機會，和柳三白打打交道。
    看看能不能試探出什么來。
    “既然你說這些東西都來路不對，那咱們就打道回府？”
    林啟元有些意興闌珊的問道。
    “不，不用打道回府，咱們去會會柳三白。”
    “昂？”
    一頭霧水的林啟元，用無比詫異的眼神看著林呈。
    這位怎么想一出是一出啊。
    剛才還死活不去呢，怎么突然就改了主意。
    “你剛才不還是死活不愿意去嗎？”
    “剛才不去是因為有風險，但現在要去是為了查清楚一件事。”
    “查什么事，難道你和柳三白還有仇不成？”
    “有沒有仇現在還不知道，只有查清楚了才能知道。”
    林呈把話說的不明不白，讓林啟元根本無從猜測。
    路上林啟元幾次套話，想要問清楚林呈要查什么事，但都被林呈敷衍了過去。
    一路無話。
    半夜十一點的時候，車停在了鄉鎮結合部的一個鋼材加工廠門前。
    加工廠看起來破破爛爛的，像是已經停產許久的模樣。
    “到了，就是這里。”
    林啟元拿出手機發了條消息。
    沒過半分鐘，廠門緩緩打開。
    司機開著車進了廠區后，廠門緩緩關上。
    林呈透過車窗打量著外面的環境。
    廢舊的廠房，破爛的金屬，滿滿的工業頹廢風。
    在幾個隱蔽的角落里，能看到穿著黑衣的壯漢，他們就像是隱藏在夜色下的獵人。
    而林呈他們，就像是獵物。
    林啟元帶著林呈下了車，吩咐司機在車上等著。
    在兩人下車后，從廢舊廠房里走出一行人。
    領頭的是個女人。
    身材看起來特別妖嬈，月光的照耀下，白皙的皮膚更是散發出耀眼奪目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