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甕中之鱉(2/2)
,享太平盛世,雄王、桀駿殘暴不仁,欺凌弱族,視人如草芥,是我百越的禍首,你們為這樣的暴君征伐流血不值,本將軍知你們已經餓了幾天,秦軍的軍營中為你們準備了充足的食物,也為你們準備了族中的酒,本將保證,若你們現在放下武器,投奔身后的秦軍,不論在軍中是何等職位,一律是我大秦的子民,絕不會以戰俘待之,戰事一過,都可以回家,擁抱你們的妻兒,從此南疆再無戰亂之禍。”
山上山下一片肅靜,每名士兵都聽得真切,深入內心,經過戰亂,太平永遠是百姓心中的向往,百姓沒被逼到絕路,誰也不愿意打仗,何況已是吃了敗仗又饑餓的士兵,但士兵卻沒有一名起身離開,因為他們暫時還不敢,他們需要觀望,但內心已完全動搖。
雄王怒罵道:“放你奶奶個狗屁,我文朗男兒豈是你這犬牙所能動搖的,有種你滾下山來,本王定將你砸成爛泥!”他的話還未說完,桀駿發出的長矛已呼嘯著飛向山上的趙佗。
但因山勢較高,飛上去的長矛失去了射出時的力道,被趙佗身旁的無諸輕松抓在手中,回手又擲向山下,插在桀駿身前,發出一陣嗡鳴。
無諸喊道:“雄王你不必心急,本王遲早要砍下你的項上人頭,祭奠本族冤死的將士!”
雄王笑道:“本王早知道你要背信棄義、賣國求榮,殺你的那些士兵,本王還嫌少,你若有點血性,就下山來,與本王一戰,站在山上狗仗人勢,哪里有一點的王者之風!”
無諸聞言,心生怒氣,提起長矛欲要下山,與雄王大戰一場,卻被呂轍勸阻。
雄王沖著山上罵了一氣,山上仍是按兵不動。
姬杰道:“你就算罵到天明,他們也不會下山的,他們欲要活活困死我們。”
……
第二日清晨,霧氣剛消散,雄王暴怒如雷,一夜之間,聯軍趁夜逃走了三萬之多,這些人都是南疆的小族,依附文朗,雄王征戰,不得不從,現在三萬多人就坐在秦軍陣前,喝酒吃肉,輕松自由,聯軍看著這群人,更覺饑餓難耐。
饑餓不但可以令人拿不起武器,還可以奪去人的意志,他們在堅持,堅持到再次天黑。
姬杰想不明白,一場大仗沒打,怎會就這樣陷入重圍之中,毫無斗志,損失慘痛,連自己心愛的人也落入了敵軍之手。
是該與敵人一同埋葬在山谷中,終結這坎坷的復仇之路呢?還是跪在敵軍陣前,雙手獻出瘟癀匣,從此帶著思思隱姓埋名,忘掉一切,他相信李忠定然會說到做到。
走到蕭玉甄的營帳前,他仍沒有下定決心,他的腳停在那里很久,直到聽到帳內傳出冰冷的聲音,“本宮見不到人,你即便跪著求本宮也無用!”
姬杰心知師父止水是絕不可能將平清覺復活的,那時為了盜取瘟癀匣,以此來欺騙蕭玉甄,請她出手相助。一拖再拖,現已到了不能再拖的地步,若是被蕭玉甄知道真相,定然會做出驚天的舉動來,蕭玉甄過去很危險,現在更加危險。
正欲告辭,卻聽到山上傳來喊殺聲,轉頭望去,只見一人身負一口棺材,自高崖如飛鴻掠下,手中巨劍炫舞,所到之處,如秋風掃落葉般,將上前圍堵的士兵掀飛。
姬杰激動喊道:“師父!”只有他的師父才有如此神功,只有他的師父才能力纜狂瀾,拯救眼下的敗局。
無障站在船頭,衣衫舞動,見到止水揮舞巨劍,如泄洪的浪頭般,銳不可當,沉聲對徐虎道:“放他下去,無需阻攔!”徐虎下令,士兵慌亂避開。
逐浪見到這種情形,體內熱血沸騰,只有此刻才能看到他的目光起了變化,目光更冷了,開口道:“此人的修為想必已到了巔峰,天下已沒有幾人在其上。”
無障道:“而且比以前更精進了,難道你又想試一試了?”
逐浪道:“弟子擔心眼下還不是他的敵手。”
“能讓你自愧不如的人已不是很多了。”
“的確不多,只有一人,那便是師父!”
無障道:“沒發現你開始會說話了。”
“耳濡目染,也總該會一些的。”
即便是士兵閃開一條道路,止水仍不放過幾丈外躲閃的人群,一劍下去,便是十幾人鮮血噴涌,身首異處。
夢雅對無障叫道:“你為何不攔住他?”
無障道:“公主認為誰能攔住他?”
“你啊,只有你才能攔住他!”
“公主把我看得太高了,也許我連一劍都抵抗不住。”
止水長袍獵獵,捕捉到船上沉寂的殺氣,長嘯一聲,揮起巨劍,帶著長虹般的劍芒劈向船頭傲立的人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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