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全場淚奔(1/3)
也不知是否為半決賽的安排,前面七名選手在演唱結束進入投票環節,然后評審團叨叨兩句,成績沒公布。
因此選手們有點慌,上場的沒底,沒上場的楚枳同樣沒底,他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么,可要來還沒來時,讓人無法冷靜。
類似的感覺,好似每月一次的大姨夫,希望它來又不希望它亂來。
“我的表現專業評審團是給予了最高的評價,優勢在我。”黎興魏在返回集合大廳的途中遇到楚枳。
“期待你的演出。”黎興魏爽朗一笑給予正面陽光的鼓勵。
“謝謝。”
深吸一口氣抵達候場區,楚枳的緊張肉眼可見,連對情緒不敏感的音樂合伙人都感受到。
“楚老師,我永遠都會是你的小粉絲,支持你。”魏桐梓本想安慰地說很多,但話到嘴邊也什么都說不出口,倒來倒去只有這句。
很多人都和魏桐梓相同,平時能說會道,但在面對重要的人,或是與人對峙時,卻什么都說不出來,特別是吵架輸了,冷靜后覺得自己明明有好多話可以說。
“有你做我粉絲,我獲得了很大的勇氣。”楚枳內心緊張沒削減半分,但話這樣說。
主持人顧南希介紹完,楚枳登臺,仿佛須臾之際從夏日到嚴冬,氣氛發生逆轉,揮舞的熒光棒,應援牌以及掌聲都消失。
觀眾席黑壓壓一片,是深淵里巨獸張開嘴,順著喉管看進去。那無法看清的食帶,不知道吞噬了多少生命。
很安靜,沒有歡呼聲,甚至連禮貌性的掌聲都沒有,或許不應當稱呼為安靜,寂靜更符合當前場景。
當面對旁人嚴肅的注目時,人會感受到壓力,何況是數百人的凝視。楚枳站在舞臺中心的剎那,即感到鋪天蓋地的壓力,美杜莎的凝視也不過這樣,手腳四肢似乎被石化,下意識想舉起手中的麥克風說點什么打破重壓,可手臂僵硬不聽使喚。
以前楚枳在看新聞時,看見某某音樂節上老歌手因為臺下觀眾導致演出失誤,他還想舞臺是舞臺,觀眾席是觀眾席,帶著耳返為什么會失誤,自己唱自己的有問題?
楚枳此時此刻很清楚地了解,做人不能站著說話不腰疼,否則遲早會閃了腰,《我真是歌手》是選手自己報幕,選手不說話,現場更加凝重,和水泥地即將干結一樣的凝重。
“黑潮!”顧南希腦海里蹦出兩個字,她是主持人這環境也不會上場說什么。
這是歐美粉絲用來報復歌手的手段,流傳到朝鮮半島小國被發揚光大,顧南希看著現場,全場只有一束白光打在楚枳身上,其余偌大的演播廳都充斥著敵視的黑暗。
“是誰弄的?這仿佛被觀眾拋棄,被世界厭惡的感覺,太恐怖了。”顧南希暗忖,下意識向后退的兩步是認真的,感覺太讓她窒息。
集合大廳,即便看拍攝的畫面,壓抑也清晰傳達。
“他們是在反對楚桑?為什么這樣做,這樣對歌手不公平。”恒口義對黑潮最熟悉,他喜愛的前輩(帥大叔)就因演唱會的兩場黑潮,患上抑郁癥,堅持見心理咨詢師三個月后割腕自殺。
兩個心理學小知識點,重度抑郁的情況下一般只能藥物控制,心理咨詢師更大的作用是重度前,以及輕度抑郁的干涉。割腕自殺真成功的人,是真絕望,因為割腕不會死,死亡是流血過多導致的休克,在漫長等待死亡的途中有不少機會后悔的。
侯玉斌眉宇緊蹙,他不喜歡歌唱節目有這么多幺蛾子,在場選手誰不知道,沒有人組織以及欄目組的默許,黑潮就不可能成立。
“這種環境,對演唱影響太大。”侯玉斌說完,意識到話語太輕描淡寫,補充道:“環境幾乎是狂風惡浪、兵臨城下、千鈞一發,即使是我也難在這種場合發揮到一半的水準。”
選手們按唱功排序,侯玉斌當屬第一,哪怕表面陽光大男孩暗地眼高于頂的黎興魏也承認自己在一兩年內要超越有點難度。
人沒辦法感同身受,黎興魏更是,他理解黑潮恐怖,但感覺也沒什么,如果是他上,分分鐘炸場。
鄭瑩瑩表示瑟瑟發抖,她職業生涯中最恐怖的莫過于剛出道時遭遇噓聲,但某種層面上黑寂比噓聲更可怕,因為你不知道將要面對什么。
“太惡劣了,這一期欄目請的觀眾不行,評審團也參差不齊。”楊圭耘話語打抱不平,其實關鍵在于他前面演唱成名作觀眾反饋也不好。
音樂合伙人們裝聾作啞,事情不是他們這種小人物能議論的,哪怕音樂合伙人有一位是芒果衛視的老資格。
“如果是我,我當場沒死過去,那么只能證明我還活著。”林夏僅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自語。
大廳選手議論,都過去一兩分鐘了,楚枳依舊好似木頭樁子杵著,都能夠算作演出事故。
“《逆光》,我帶來一首原創歌曲。”楚枳開口,他克服四肢的僵化,大腦從最開始的慌張,變成現在好像旁觀者一般的冷靜。
“樂隊老師,還有合唱老師,我準備好了。”
楚枳獨面八百人,《逆光》前奏響起。鋼琴前奏并不抓耳,但在靜冷背景里格外清晰。
“也許我一直害怕有答案,也許愛靜靜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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