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什么是天籟之音!(1/2)
突襲者身穿一襲藍色西裝,那種藍是“云歸雨亦止,鴉起窗既白”,黎明初醒的淺藍,在華夏古代,這樣的藍色叫做“東方既白”。
淺色系在燈光照耀下顯得纖瘦,但突襲者肩膀寬厚雙腿修長,簡直是標準的衣服架子。
臉龐好似能工巧匠經年累月雕刻細琢而成,劍眉星目面如冠玉,嘴皮很薄閉闔著,又像一副易碎的名畫。
“這個外貌在島國,一定會被[ヒルナンデス!]節目,評選為‘想和他來場浴衣約會的男藝人’榜首,毫無懸念。”恒口義道:“樣貌男女通吃。”
因為在日劇中經常會出現男主穿浴衣的場景,并且身穿浴衣和女主手牽手在花火大會也很浪漫,所以綜藝節目[ヒルナンデス!]每年都會盤點,恒口義是成名已久可從未在榜,聞者傷心聽者流淚。
“好俊的小伙。”侯玉斌道:“玉樹臨風、城北徐公、貌比潘安。”
其他選手也直觀感受到顏值,但更知道楚枳目前風評,所以臉上表情都是說不出的怪異,節目組是怎么想的,是想引起爭議?
那也完了,楚枳身上只剩網友的抵觸,都沒爭議了。
“楚枳?我好像聽過這名,但沒聽過他的作品。”侯玉斌詢問鄭瑩瑩:“瑩瑩,他實力如何?”
鄭瑩瑩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圈內人看待事情方向不同,包養什么的倒還好,但是大環境被網上言論帶動也心生討厭,然鵝當著鏡頭也不好直說,所以她委婉闡述:“實力應該還算不錯。”
還算不錯?如果這是還不錯,那么世界上就沒電子噪音了。
林夏心中想到,千奇百怪的迷幻風編曲,咬字不清晰氣息短平,除了粉絲連狗都不聽的音樂。
他的想法,也代表其余幾位歌手。雖說他們的人氣都屬于二流,還有吃一首歌老本的存在,可對楚枳都是瞧不上的,特別是某個長相普通的歌手還用僅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嘀咕:又不是世界先生選美,再好看有什么用。
“音樂競技節目,我們關注還是要回歸歌曲。”侯玉斌人老對人情世故也拿捏得當,“還”、“算”兩個字合起來就代表不行,只是不方便說。
比如現代年輕人,廢寢忘食每個字單拿出來都是年輕人的特點,但合在一起就與當代弄潮兒風馬牛不相及。
舞臺上,楚枳沉一口氣介紹演唱歌曲,他道:“大家好我是楚枳,下面演唱的是一首原創歌曲《風吹麥浪》。”
如果是近視眼,看不見臺下觀眾該多好,楚枳心生感嘆。
可楚枳視力很好,還能清晰看見坐在第一排的女觀眾神態中的嫌棄。
現在緊張就沒有以后了,把觀眾當成員工,目前在舉辦年終總結。
即便緊張死了,也要唱完再死。
他的內心用各種說法穩定自身心態,下意識地攥緊拳頭,即便有社交牛逼癥,首次面對數百人的演唱也會緊張。
慶幸的是,楚枳內心波濤洶涌,臉頰也沒什么變化,對樂隊老師說準備好了,前奏響起鋼琴和愛爾蘭豎琴的輕快,把觀眾拖入似小溪潺潺的輕柔。
《我真是歌手》有個備受爭議的外號“我是大嗓門”,大概是飆高音才會贏,如果是抒情的慢歌,哪怕發揮得再好,得票數會普遍偏低,從歌曲的前奏感覺是聯歡晚會出現的歌曲。
“遠處蔚藍天空下,涌動著金色的麥浪。”
“就在那里曾是你和我,愛過的地方。
“當微風帶著收獲的味道,吹向我臉龐。”
楚枳唱著,把近些天練習的技巧全部用上,歌聲細節[遠處]弱起,然后在[涌動]二字加強,[麥浪]托尾音表達出麥浪的波紋。
大禮包中有李健唱這首歌的方法,楚枳經過反復磨練。
“這歌風格安靜好聽,原創歌曲,看資料作詞作曲編曲都是他,挺有才華。”侯玉斌道。
挺有才華的評價,《風吹麥浪》絕對擔得起,現場觀眾是同樣感受,所以議論謾罵聲逐漸平息,安靜下來聽這首歌。
人是壞,但歌是無辜的,大概是這心理。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還不足讓楚枳翻盤,他排練時都沒有在樂隊前暴露的王牌,即將來臨——
“想起你輕柔的話語,曾打濕我眼眶。”
“嗯嗯嗯嗯嗯嗯”
“啦啦啦啦啦啦……”
還記得楚枳的新手禮包抽中的獎勵嗎?
【完美歌聲(非歌詞)】,滿足條件的情況下,能演唱出天籟之音。
什么是天籟之音,“此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的!
風吹麥浪完美符合非歌詞條件,這首歌的輕哼是打出一對王炸,楚枳的嗓音仿佛瞬間進化到終極形態。
在哼唱中,溫馨和溫柔,仿佛置身于金色的麥田,清風拂過稻香四溢,一群農村的土貓土狗在麥田中追逐,讓人陶醉其中,流連忘返。
歌曲的最高境界之一是讓聽眾享受,《風吹麥浪》傳達到位,觀眾和后臺集合大廳的選手都沉浸其中。
“我們曾在田野里歌唱。”
“在冬季盼望,卻沒能等到陽光下,這秋天的景象。”
“就讓曾經的誓言飛舞吧,隨西風飄蕩。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