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對空氣過敏?(1/2)
沈清蕪從酒店離開后,與寶格麗一街之隔的路邊,一輛黑色的路虎攬勝緩緩駛入車流。
“你沒事吧?”梁子萋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沈清蕪,別開視線后,又快速往鏡子里看一眼,“不是,我說姐妹,你怎么拍畫拍得連嘴唇都腫了?”
沈清蕪由于剛剛走得急,現在都還有點喘,額頭上冒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她聞言,拉開擋板上的鏡子照了照。鏡子里的女人臉頰酡紅,雙唇飽滿欲滴如三月的櫻桃,鮮艷熱烈。
確實有點兒腫。
指尖撫上唇瓣,那個男人或輕或重,在她唇上留下的感覺似乎還在。
痛痛麻麻的。
她“唰”一下蓋上鏡子,咬咬牙,回:“過敏了。”
梁子萋擰了擰眉,夸張地瞥了一眼沈清蕪,“啥?你對寶格麗的空氣過敏?”
沈清蕪:……
*
夕陽沉落,暮色藹藹。
城西長南街一條僻靜的胡同里,座落了一所不太起眼的四合院。院門上掛了兩盞大紅燈籠,煞是醒目。
梁子萋直接把車停在胡同邊上,與沈清蕪信步走進那道朱漆大門。
小四合院青磚灰瓦紅墻,樸素雅致,單憑外表很難想象這是一所私房菜館。這里甚至連招牌都沒有,圈里人一般叫它85號。
這兒每天晚上七點準時營業,每個時間段只接待一桌客人,隱私性極好。能在這兒預約上號的,全是京州市里的權貴。
“沈小姐,梁小姐,你們的包間在二樓。”侍應生熟絡地招呼道。
沈清蕪點頭道謝,與梁子萋穿過院子,沿著古舊的木樓梯上了二樓。
推開包間的雕花大門,一個挺拔的背影躍入眼簾。
男人留著極短的寸頭,身上穿著一件軍綠色T恤,黑色工裝褲,腳上踩著一雙同色系的馬丁靴。聽見動靜,男人轉身,將手里的煙按進架子上的煙灰缸,碾滅,隨后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
“周寒,你丫總算回來了。”梁子萋上前揮了一拳,重重地落在周寒胸口。
“呦,練了幾年,結實多了。”
周寒翻了個白眼,“你當小爺我是虛的?”
“嘖,什么虛的實的?當年還不是讓我家小五按在地上摩擦,哭唧唧的跪地求饒?”
周寒撓了撓那頭板寸,英朗的臉龐陣紅陣白,“梁子萋,這事兒誰告訴你的?”
梁子萋挑了挑眉,瞪著一雙杏眼嫌棄地看著周寒,“你個蠢蛋,大學報到前夜你自己說的。”
這事兒梁子萋原本是不知道的。
她和沈清蕪還有周寒是高中同學,而沈清蕪和周寒從小學到高中一直同班。直到周寒考上國防學院,她倆給他踐行那夜,他喝多了,趴在桌子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冤,梁子萋才知道校霸周寒還有這樣的坎坷的經歷。
“梁子萋,小心小爺我滅你口。”周寒咬牙切齒道。
梁子萋干笑一聲,繼續戳他心窩,“滅我口也不管用,你們那所小學,誰還不知道你這小惡霸被一女娃娃揍得嗷嗷叫?”
沈清蕪笑得不行,“你倆能消停一會兒嗎?一見面非得杠上才舒坦?”
倆人這才偃旗息鼓,不情不愿地坐下。
很快,各式精致的菜肴陸續端了上來。
“周寒,你真打算走刑偵的路?”沈清蕪問。
“嗯,這幾年,我很清楚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外公他答應了?”
“他老人家一輩子鐵腕治家,可是對于我們這些小輩的理想,他一直很開明。”
“保家衛國與懲治罪惡,同樣是為了守護一方安寧。”
周寒夾起一片嫩白的魚片放到沈清蕪碗里,又給梁子萋夾了一片。
“小五,我會幫你找到證據的。”
沈清蕪垂下眸,斂下眼里翻滾的情緒。
十五年了,還能找到證據嗎?
連她自己都不信。
“謝謝你,周寒。”她輕聲說。
席間,周寒突然接到緊急集合的命令。
匆匆結束飯局,他們在胡同口分別。
“小五,臨時任務,你下個月的婚禮,我可能趕不回來了。”
梁子萋低聲囁嚅:“那你下次再參加。”
“什么?”周寒凝眉。
“別管她。”沈清蕪看了梁子萋一眼,后者悻悻地別過視線。
沈清蕪轉身,上前輕輕抱了抱周寒,“你萬事小心。”
周寒拍了拍她瘦削的背,“行,有啥事兒,你找我四哥。”
“嗯。”沈清蕪點點頭。
待周寒的牧馬人揚長而去,梁子萋挽上沈清蕪的手臂,慢悠悠地走向路虎。
“小五,今晚住我那兒?”
“不了,陸隨之說不定就在你家樓下等著我。”
“我在三環有套房子。”
“你還有套房子?我怎么不知道?”梁子萋一臉驚訝。
“上個月偷偷買的,房子不在我名下。”沈清蕪挑了挑眉,眉目生動,連眼角的小紅痣也跟著顫了顫。
梁子萋:“6啊,這下陸隨之找不著了吧。”
一個小時后……
梁子萋的路虎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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