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棋差一著 勝爾一子(上)(1/2)
虢臣魔君、辟火魔君,這兩位都是蒼天教內(nèi)縱橫多年的老魔,而蒼天教更是北地的霸主,自上古之時(shí)傳承至今的魔道宗門。
門中也有數(shù)位自在天魔坐鎮(zhèn),遠(yuǎn)非北極元宮這種新出門戶所能比擬。
兩位老魔共同出手,麻衣魔君即便染化了無妄真人作為自家的外道眷屬,一時(shí)之間也落了下風(fēng)。
以一敵三,談何容易?
虢臣魔君出手浩大,渾然不見魔門那些幽微變化,一道熱浪如同大日在手,直接潑灑過來。
他多年苦修煉獄三陽功,早已經(jīng)將大日真意,人心怒火、虛空魔火三火煉為一途,發(fā)則必中,中則如大日行空,躲無可躲,避無可避,唯有以神通法力與之對決。
而辟火魔君則是將顛倒五行之法化入魔音之中,一手魔音縹緲不定,一不留神便在神魂之上作文章,專門攻伐根本。
這兩位多年來彼此配合,只殺得麻衣魔君顧前不顧后,十分狼狽。
若只是這樣,麻衣魔君無非就是個(gè)敗子。
糟就糟在旁邊還有凌空尊者。
這位跟麻衣魔君系出同源,都是長生教一脈證得長生,多年來明爭暗斗,對方的底牌有多少那都是門清。
這三位在域外不知道推演過多少次對敵麻衣魔君之時(shí)的變幻,因此不動(dòng)則已,動(dòng)則招招搶先。
棋盤之上有個(gè)道理,叫做寧失一子,莫失一先。
放到麻衣魔君身上,別說丟子丟先了,卿卿性命也要一并丟掉。
然而就在麻衣魔君即將敗亡的當(dāng)口,事情還是迎來了轉(zhuǎn)機(jī)。
一道劍意于虛空之中忽然綻放,如同一道冷月一般照徹全場。
空空兒手持一柄短劍,忽然現(xiàn)身。
這一旦現(xiàn)身,便搶攻得手。
也不知道這位離合閣的太上長老究竟在旁邊隱身多久,此番一出現(xiàn),當(dāng)即便取得了戰(zhàn)果。
劍如冷月,刃同寒霧。
一劍斬下,生殺在我。
離合閣的太上長老只出了一劍。
這一劍不知道是他繼續(xù)了多久,一旦斬出,九法流離,虛空紊亂。
殺。
劍光玄妙,直指凌空尊者。
凌空尊者使盡手段,要擋住這一劍。
而辟火魔君與虢臣兩位則是救之不及,轉(zhuǎn)瞬之間失了先機(jī)。
這一劍縹緲毫無蹤跡,然而一旦爆發(fā)開來,卻如天崩地裂一般難以阻擋。
凌空尊者,已然受創(chuàng)。
縹緲劍意如同一道冷風(fēng),直接將他的形骸凍結(jié),傷痕彌漫開來,直入道基。
而空空兒一擊得手,當(dāng)即遁去。
猶如一道幻影,徹底失了行跡,不管是虢臣魔君還是辟火魔君,兩人誰都不能找到這位劍修的蹤跡。
到底是刺客之劍,老辣圓滑。
凌空尊者身受重傷,虢臣與辟火兩位一時(shí)恍惚,而就在這個(gè)關(guān)鍵當(dāng)口。
真正起到?jīng)Q定性作用的是悲怒天。
這位自在天魔直接出手,成就多年的九獄魔國顯化,只用了一擊,便將凌空尊者化為其魔國的養(yǎng)料。
虢臣與辟火兩位只有束手,望著那位忽然出現(xiàn)的悲怒天恭敬一禮。
“不才蒼天教虢臣(辟火),拜見魔主?!?
魔門之自在天魔,猶如玄門的地仙天尊,當(dāng)?shù)闷鹨粋€(gè)主字。
兩人心頭驚駭,然而卻也是有些如釋重負(fù)。
多年來北地都有傳聞,說這位北極元宮之首已經(jīng)證就自在天魔尊位,然而從來沒有直接的證據(jù)。
觀今日之氣象,終于可以確定了這一點(diǎn)。
從此以后這位悲怒天也可以稱之為“悲怒魔主”了。
悲怒天身后,九輪幽月若隱若現(xiàn),正是他成名多年的悲怒魔國,不過如今氣象卻是更勝往昔,魔國之中各自顯化山河,仿佛自成一界,彰顯出這位在天人九法上已經(jīng)到了登峰造極之境。
“我本要在南國略有所作為,不想到?jīng)_撞了蒼天教的道友。”
悲怒天話說得輕巧,而無論虢臣還是辟火,也都只有避其鋒芒。
“魔主客氣,不知道北極元宮何日開祭典,我等一定前來相賀?!?
魔門規(guī)矩,若是有人超拔登位,循慣例要祭祀元始魔主,感激這位魔道無上之尊的垂顧,贊頌元始圣道。
虢臣魔君伏低做小,渾然不見剛才對付麻衣時(shí)的狂怒與暴虐。
雖然是自認(rèn)低了一頭,但是虢臣魔君還是綿里藏針。
沒想到?jīng)_撞了蒼天教的道友?
虢臣魔君只想搖頭。
你要是不想沖撞,又怎么會(huì)殺了凌空尊者,徹底斷了蒼天教在南邊落子的根基?
所以虢臣魔君不談這些,只問何時(shí)開辦典禮,就是等著后面其他大佬跟悲怒天再論高低。
辟火魔君則是瞇起眼睛,望向一旁的虛空。
當(dāng)初聽聞中土有青帝轉(zhuǎn)世現(xiàn)身,就是他與虢臣兩人一同出手,奉教中之命,前去一探究竟。
但是半路上卻被北邙鬼祖與空空兒所攔。
北邙鬼祖自不必說,這空空兒從來都是無利不起早,只要錢給的足夠,什么事都敢去辦。
但是今天這場遭遇,讓辟火魔君忽然有些多想。
這離合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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