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天魔演法 威仰故舊(上)(1/2)
這位悲怒天一番微言大義,別說蘇徹、畫骨、金玉奴這些小輩,就是麻衣魔君自己也是聽得云里霧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這弟子是自己撿到寶了,還是收了個禍根。.
不過不要緊,還有無憂天這位銀牌捧哏兼金牌翻譯在,這位倒是把蘇徹如今的狀態解釋成了所有人都能聽懂的語言。
如今陽髓這個狀態,并非是他兼修多門,而是有一位外道魔主看上了這小子,以其身演化自身的大法。
這就是所謂的魔主留痕。
魔主留痕就跟禿驢們的摩頂受記一般,都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代表了魔主對此人在未來魔道上進益的期許與護持。
最高層次一流,當然是元始魔主他老人家親自垂憐,不過這種大事幾千年都遇不見,只是大家知道有這么一回事,但是具體怎么樣,不了解,不清楚,不在乎。
其次就是末法主與自在天魔級數的垂顧。
理論上悲怒天也有這樣的威能,但是按照悲怒天的說法和無憂天的翻譯,要做到這樣的事情必須要「因緣和合」,也就是時機必須恰如其分才行。
魔主留痕,既是魔主威能的一種顯化,更是對于魔主道途的進一步完善。
根據悲怒天的分析,此刻陽髓身上所出現的各家傳承,象征了各種法脈高低之間的斗爭,這就是「爭鳴」,伴隨著時間的變化,這些各脈傳承都會被元始圣道所同化,以彰顯元始圣道的至高無上,容納萬物。
這就是天魔演法。
悲怒天講得縹緲無垠,無憂天翻譯的鞭辟入里,其他人聽得如癡如醉,而蘇徹則是滿心找到了靠山的欣喜。
這位悲怒天莫不就是中元本人?
蘇徹前后一番照應,似乎也有能對上的地方,不過麻煩的在于這位悲怒天成道于中古之末……
就算他是如同陰陽法王那般的孑遺耄老,成就六欲天魔也太晚了一些。
難不成跟北邙鬼祖一般,都是在界外成道之后,重新轉世回到此界?
念頭紛亂而起,眾人只道是這小子當局者迷。
悲怒天講了一會,還是麻衣魔君提出了一個十分尖銳的問題。
「既然是魔主留痕,不知道是哪位魔主降下。」
「空寂幽冷,定然是躡空你借法滅盡魔主神威挪移虛空之時,得了這位的關注,于是魔主留痕。」
悲怒天分析道:「剛剛滅了碧眸那家伙,削了佛門的風頭,又施展法滅盡魔主最精通的挪移神通,兩者交加匯聚,便構成了魔主留痕最好的條件,當真是一份難得的機緣。」
「雖然留痕在陽髓身上,躡空你也是深得魔主青睞,此番行事定然可以事半功倍,拿下長生教不在話下。」
有這樣一位自在天魔級數的大能背書,麻衣魔君當即欣喜不已。無憂天與妙高天更是連連夸贊,一時賓主盡歡,更是觥籌交錯。
蘇徹甚至能夠感受到兩邊的金玉奴與畫骨投來不一樣的目光。
今日會后,三人就算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跟麻衣魔君的謀逆大計徹底連在了一起。
不過蘇徹看眼前這幾位的樣子,似乎并不把長生教真正的主人放在眼里。
長生教的主人可不是什么丹辰子、麻衣魔君,乃是真正的域外魔主,法滅盡天魔王。
北極元宮這樣瓜分人家的基業,真不怕這位出手?
不過蘇徹的猜想最終也沒有回應。
酒宴飲了大約一日,麻衣魔君便同北極元宮的幾位話別,他收下法器,又是一番遜謝之后,這才駕著遁光帶著蘇徹等三人向南而行。
無憂天望著麻衣魔君的遁光撕裂天罡,臉上酒意盡數退去,轉頭恭敬地向
悲怒天問道。
「麻衣此人放在我圣門長生之中不知凡幾,師兄何必如此看重他?」
「正因為不知凡幾,所以才要特別看重。」
悲怒天望向無憂天道:「若是麻衣都能得我重用,那些比他更高的圣門修士,又會如何想?」
「所以麻衣只是個香餌,師兄想要釣的是此界的六欲天魔?」
「大爭之世,玄都宮動作頻頻,黃天道、神霄道、天師道都各有作為,這個時候圣門若是依舊以南北為畛域,就是有多少自在天魔也不過是人家砧板上的一塊肉罷了。」
悲怒天眼光長遠,無憂天是當真發自心底的佩服。
宮主多年不動,果然一動就是要震驚天下。
「更何況,丹辰子不過是尸居余氣,斬之得其道果,可以成就妙高劫法之尊位,等到白澤那廝露出行蹤,無憂你便可以更上層樓。」
悲怒天微微笑道:「長生教只不過是一個引子,本座在南邊還有一篇大文章要做。」.
「宮主深謀遠慮,無憂佩服至極。」
「多年兄弟,說這些我也愛聽。」
悲怒天揮了揮手道:「宮中事情有你和妙高在,我可高枕無憂。」
他說完這一句,身影漸漸淡去,顯然是用了什么神通隱去身形,而無憂天卻是已經見怪不怪。
這位師兄從來如此習性,從不多語,但是發則必中,更多的還是在宮中閉關,參煉神通道法。
非如此苦功,不能成就今日自在天魔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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