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悲怒之天 北極之主(下)(1/2)
也不知道北極元宮用的什么玉液瓊漿,飲到后來,便是麻衣魔君這等長生真人也帶了些許醉意。
「老弟,你可知道上個月出了什么大事?」
妙高天臉上已經盡是酡紅,顯然已經醉了。
「咱們宮中有師兄坐鎮,什么大事也都是小事。」
麻衣魔君十分狗腿地說道。
「上個月的十五,咱們北極元宮見著了太陽。」
妙高天望向上方還在微笑的悲怒天說道:「只有一個剎那的功夫,若不是老大法力超絕,咱們都要給玄都宮的老牛鼻子給瞞過去了。」
「咱宮中還能看見太陽?」
別說麻衣魔君,便是蘇徹也心頭閃過一絲警兆。
北極元宮是真的處在大地之北極,日月所不能懸照之地,這里構造特殊,根本見不到日頭。
假設真的大地繼續開裂,可以被日光照到,也斷然沒有只照射一個剎那的道理。
一彈指間六十剎那,不過是邈邈一瞬,若是真有日光普照,又怎么只有悲怒天一人察覺?
根本就是毫無道理……
蘇徹這邊心底年頭此起彼伏,旁邊的悲怒天卻是直接說道。
「日有真日,有假日,以玄都宮之能,在這北地播下一個大日的幻象也算不得什么。不過要緊的是這幻象之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其實真真假假倒不必在意,諸位天尊冷眼旁觀此界這么久,這一方天地都有了玄都界之名,如今有所作為,也是理所應當。」
金玉奴聽得還有些懵懂,不過以蘇徹今日的修為,大概也就了解了悲怒天話語之中的含義。
天人九法之中的真幻之法,講究的是修行人對于天地之間真實的掌握。
若是一道幻術,可以將地仙以下層級的一應生靈皆騙過,那這還是幻術么?與真實之間又有多少區別?
更何況蘇徹覺得玄都宮所用的未必是幻術,恐怕是另外一種東西。
鐘山會忙著再立上古天庭,如今八字別說一撇了,就連墨都未曾磨好,人家玄都宮卻是已經走出去了一步。
「不管那些牛鼻子有什么盤算,我等都聽從天君號令。」
麻衣魔君收了不少的好處,趕忙拍胸脯打包票。
「不錯,此方天地管它海沸山搖,天崩地裂,總該有我等一席之地。」
妙高天應和道:「本門在南邊立足,就仰仗師弟了。」
「義不容辭。」
麻衣魔君舉起酒盞又是一杯。
幾人喝到面紅耳赤。
旁邊的無憂天卻是話頭一轉。
「妙高,你在門中調教弟子也算是有段時日,你看看躡空門下這三位,有誰能有大前途,咱們好好提攜一番。」
這一句話說完,蘇徹當即心頭便生出許多冷汗。你們好好吃酒,聊聊宏圖大業,兄弟感情多好,干嘛聊到咱們身上?
「躡空的門人,自然都是玄門根腳,咱一時半會可看不出來。」
妙高天笑了一聲。
「滑頭。」
無憂天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師兄可否點評一二?」
「嗯?」
悲怒天原本正在那里享用龍鯨之舌,聞言抬起頭來。
無憂天卻是直接說道:「小弟在這里拋磚引玉一下。」
「躡空師弟的大弟子玄門底子極佳,應該是自還丹之后才轉修的圣道,五行法端得了得,粗粗望去,胸中五氣朝元,只是陰神尚不穩定,應當是轉入圣道之后,道基有所沖突,只要邁過這一關,后面皆是坦途。」
這位六欲天魔略一停頓向著畫骨問道。
「你可是叫畫骨?」
「弟子正是。」
「此等良才等咱們了結南邊那些小事,可以回轉宗門,參閱本門典籍,《元始北極歸冥經》《諸行無常外道明王煉法》似乎可作參詳。」
無憂天一雙魔眼早已經是爐火純青,一眼過去,便能勘破推算他人道基,若是對手,甚至可以將之染化于無形。
如今看一看畫骨的道基前途,也是他牛刀小試。
這也是元始圣道之妙用,一念可以斷絕道途,化他人之修為成己用,也可以參詳未發之端,解悟前途。
「至于這第二位么,倒是媚骨天成,可惜,前面根基扎得不穩,后面根基搖搖晃晃。」
無憂天對金玉奴根本不想多說什么:「倒不如去合歡宗淘換幾本典籍,也算是給咱們門中另開一路。」
酒宴之上響起一片笑聲。
金玉奴卻是大大方方說道:「多謝師伯提點之恩,玉奴一定銘記于心。」
「好孩子,我們元始圣道不同于別家,不用講什么清靜無為、明心見性,只要不失這超拔向上之念,魔主他老人家就會給咱們留下一條前途,最是公平不過。」
無憂天看著金玉奴點頭道:「榮辱不驚,人我皆忘,我話有偏激,你卻不生妄念,這很難得。」
他轉頭望向另外一邊的麻衣魔君說道:「賢弟這兩個門人都頗為可觀。」
話說到最后,這位無憂天轉頭看向蘇徹,沉吟片刻之后。
「賢弟這門人是自域外新收的?」.
「不錯。」
「神府內藏,混元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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