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血煞九滅 劍拳雷光(1/2)
一聲斷喝,卻無人回應。
長夜之中只有蘇徹一人懸于空中,而那柄魔刀已經隱于無形。
蘇徹嘴角壓抑不住的想笑。
這才對嘛,大難臨頭各自飛才是魔門本色。
此刻蘇徹身后顯化出一道雷光浮動的幽影,正是請來的紫隱無常。
這位鬼修已經幾乎被若木同化,自身道基已經同蘇徹以某種玄妙的方式連同一處,此刻蘇徹的太乙東華玉書修為漸漸提升,更能夠感受到紫隱無常與自己之間的聯系更生一層。
如果說之前紫隱無常與自己之間大概是借用法力的「電池」,那么現在漸漸有了些如臂使指的感覺。
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法力如何在這位鬼修體內運轉,以及那強絕法力的構造方式,以及這位天生雷鬼所獨有的某種特質……
這些都是自己之前所沒有的。
「太乙東華玉書到底是出自上古妖神一脈,這簡直就是將他人的法力漸次化為己有……」
蘇徹望向眼前靜謐的夜色。
對手似乎并不只有一人,還有一道若有若無的靈覺同時在夜幕之下游走。
同時,長生教宗門之內。
金玉奴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手指一招,將一枚酒爵召到嘴邊,輕輕飲了一口。
她面前不遠處升著一面鏡子,鏡面皎潔如皓月,兩邊各有一個童子一般的陰魔小心捧著,上面正將蘇徹左近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呈現出來。
「唉,還以為能欣賞一場好戲,誰知道這個陽髓居然是個吃齋的。」
金玉奴一副壞了興致的樣子:「孤竹國主那皇后可是嬌媚的很,她那媳婦也是個騷蹄子。」
「你倒是懂行。」
畫骨冷眼瞧了金玉奴一眼。
「自然,他那女兒的身子就是我破的。」
金玉奴頗為自得的說道:「黑血密教兩大高手,移山、弄月齊出,便是你我也不會討過好去,當年花子流不過碰見一個弄月,連那魔眼都給破去了,到現在還沒恢復過來。」
「這次若是陽髓頂不過去,老鬼出來也不能怪罪我們。」
金玉奴滿意地笑著。
「你可看出來他這是什么神通?」
畫骨看著眼前的鏡面,這法器名叫大千幻鏡,如果提前布置,就能將遠處的景象傳遞過來。
孤竹國是長生教經營多年的據點,此刻用大千幻鏡看著那邊的絕對不止是自己二人。
也不知道花子流此刻看著會是什么感想。
「不知道,但是似乎那道幽影一出,這陽髓的氣機便拔高到了可以同移山一拼的地步。」
金玉奴皺著眉頭。
這是什么域外的神通,居然能夠讓一個還丹打出步虛的法力,還是說這是麻衣老鬼留下的什么秘藥。
這個老鬼,什么時候死在天劫之下才好。
金玉奴手指撫摸著酒爵上的花紋,眼睛瞥向另外一邊的畫骨。
這個畫骨倒是個依靠。
「移山的血煞九滅秘法第一重變化,便是大滅之刀,以純粹的毀滅之力凝為刀鋒,夾雜鬼神之力,一刀之下,別管是神魂還是肉身,盡數化為魔道的祭品。」
畫骨看著場內的局勢冷靜說道。
「此刀一出,便不可落在空處,出則必中,中則必死,然后將斬殺之人的精元血氣一發融入刀光之中,以此蓄積。移山這第一刀便落空,再用也就沒什么意義了。」
金玉奴瞥著這位情人。
「你倒是對黑血密教的這些神通頗為欣賞。」
「若論對魔道的闡釋,講究形神皆散,化生
萬物的黑血密教的確比本門更進一步。」
畫骨絲毫不理金玉奴話語之中略微的嘲諷:「這也是北邊的路子,不過在咱們這里吃不開就是了。」
這話不假,黑血密教雖然沾著一個教字,但是從根底上說,的確跟北地魔門差不多,講得是魔門傳承,背后并沒有敬拜的魔主。
「移山、弄月齊出,這陽髓絕無幸理。」
金玉奴似是給自己打氣一般說了一句:「不過既然這兩個老鬼來了,你我還是要早做應對,不如去孤竹國一趟,至少把他們趕走了事。」
「且看吧。」
畫骨看著場內,神色愈發凝重。
「你莫非覺得那陽髓不會敗么?」
「身前三尺,自成方圓,你可見過這等神通?」
畫骨指著場內的蘇徹向著金玉奴問道。
如果此時蘇徹在一旁聽著,還要贊一聲畫骨好眼光。
因為剛才對陣移山時對撼的一拳,乃是以紫隱無常法力催動,但打牢根基的是自家的劍意,輔佐以從青玉手那里偷師來的白鹿洞拳罡。
將那渾厚的造化劍意凝為重拳,以求身前三尺的「絕對掌握」。
等于是將白鹿洞與東海劍宮的拿手本領融在一處,也是蘇三公子的得意之作。
以劍為拳,以拳為鋒,凌厲霸道,尚未走到極點,便已經初具規模。
自然可以將那不知名的魔門步虛逼退。
然而此刻蘇徹心頭卻是凜然。
這漫漫長夜之中,不知道何時飄來一陣霧氣,淡淡薄霧恍惚之間已經籠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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