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北極老怪 今非昔比(1/2)
赤發(fā)頭陀張開嘴笑著。
他的笑容帶著無窮的惡毒,那是純粹的嫉恨與毀滅,似乎要把世上一切美好盡數(shù)毀滅的怨毒。
「白祖號稱洞悉過去現(xiàn)在未來,我來南邊干什么,你難道猜不出來嗎?」
「今非昔比。」
那名為「白祖」的少年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地說道。
「我這白澤妖神的名頭再響,也比不上如今的北極元宮,北地魔門之中那些老牌子宗門,現(xiàn)在要論風頭也都比不過你家。」
「段疆,東海上有名的步虛散修,玄佛雙修,號稱鐵頭陀,當年一雙鐵臂也曾手搏蛟龍……」
「算起來也有三十多年未曾露面了,江湖傳聞,他是在某地閉關(guān),實則不然。」
「當年段疆在九天域外接引至粹玄真之時,被盯上他許久的魔門巨擘,有著‘北極三天"之稱的妙高天偷襲,淪為其眷屬,這么多年來,只能如同傀儡一般活著。在暗中做些雞鳴狗盜的事情。」
即便被叫破了行藏,那頭陀也不著惱,反而笑著問道。
「怎么,白澤你想要昭告天下嗎?」
「北極元宮之中,尤其以宮主悲怒天為首的三位六欲天魔最為高明,都有證得自在天魔的可能。其中悲怒天神通廣大,無憂天智謀宏深,妙高天百變千形。」
「傳聞這三位背后,還有更神通廣大之末法主坐鎮(zhèn),我這等身份又怎么敢與之作對呢?」
白澤淡淡地說道:「我意在上古地府,我只求一道進入上古地府的符詔。」
「那你應(yīng)該籌備后面的地府之會……」
鐵頭陀段疆,或者說北極元宮的妙高天微微一笑。
「……難道說血河界里面當真有什么你想要的東西?」
「天師道勢在必得,神霄道、黃天道同氣連枝,再加上東海劍宮……」
白澤看著眼前之人:「鈞天廣樂天魔王就這么確定,他能夠借著你們將血河界收入囊中?」
「本門跟天魔沒有關(guān)系。」
鐵頭陀的笑意之中帶著一股陰冷。
「我倒是聽說了個傳聞,可以跟白祖分享一下。」
「嗯?」
「當年上古天庭隕落,玄都宮以上古妖神為錨點,重分陰陽,再造八極,算到現(xiàn)在也快八千多年了。」
「這八千多年來,他們那邊可算是有條不紊,特別是最近,已經(jīng)有所收獲。」
「哦?」
「人族修士,不拘出身何方,修行什么法門,對于列位太古妖神,都是除之而后快。只不過天地崩裂,需要列位的法身來承受牽引,再加上當年沒有手段,因此上才沒有斬盡殺絕。」
「但是只要還有機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送列位上路。」
「上古妖神不死不滅,那是太古上古之時,湮圣之道固然了得,但也并非是無懈可擊。既然有人可以煉化天地,自然就有神可以斬落天地。三年前,玄都宮在北海,曾經(jīng)起出一個錨點,并且加以驗證。」
「結(jié)果么,白祖可以好好感應(yīng)一番,天下間那個名為葆江的妖神,如今是否還依舊存續(xù)著。」
白澤轉(zhuǎn)過頭看著他。
「你說什么?」
「三位地仙擾動天機,我們魔門的某位巨擘也摻了一手,請東海劍宮的那位宮主大人親自出手,嘖嘖,那劍光分割九法的場面,我是一輩子也忘不了。」
「從自己依附的法則之中剝離開來,看著不死不滅的本質(zhì)在恢弘的劍光之下寸寸消滅,這樣的酷刑,即便兄弟我在魔門討生活,也覺得太過殘酷了。」
鐵頭陀淡淡地說道。
白澤則是
將信息傳到了此刻身在東海某處海淵深處的本體。
那邊則是利用某種詭異的神通,將自身的神念深入到了天地元氣之中,去搜索,去感應(yīng)天地元氣之中最微弱的波動。
這是太古之時,妖神們彼此溝通的方式。
他們以強悍的法力震動著天地元氣,形成一場場海嘯山崩,狂風驟雨,那就是他們在彼此交流。
當然,在此刻,等待白澤的只有一片沉寂。
那些曾經(jīng)將天地化為己有的王者們都已經(jīng)黯然退場,留下的只有寥寥幾人。
剩下的那些,也早已經(jīng)不用這種方式交流了。
白澤的神念繼續(xù)深入,他不同于其他妖神,他所司掌的法則名為「記錄」,這并非是什么了不得的斗戰(zhàn)之道,是天人九法之中,真幻之法與靈昧之法彼此交錯衍生而出的一類。
他可以根據(jù)蛛絲馬跡,尋找到事物的本來面目。
物品如此,事情也如此。
即便是一道水波閃爍,也會留下點點波痕。
更何況是妖神隕落這樣的大事?
白澤不由得有些心驚,因為伴隨著他的探查,他的確找到了葆江存在的痕跡。
那痕跡位于北海,證明玄都宮的確將那位司掌不死藥的妖神封在了這一方天地的北方。
然而繼續(xù)探查下去,卻是杳然無果。
這絕不是正常反應(yīng),正常情況下,白澤應(yīng)該能夠明確的感覺到,葆江的封印。
就好像是他現(xiàn)在感應(yīng)地府之中被封印的那些妖神一樣。
然而就在此刻,葆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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