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五谷雜糧(1/2)
房間倒是不錯。
這間中房,雖然是同德樓中最差得一等,卻是內有乾坤。
一進房間,正前方擺著一方小桌,什么酒器茶具都是齊全的,兩邊上掛著山水畫,倒是有些雅致,除此之外,還有書架,擺著不少書籍。
有白鹿洞出的《太極圖說》,國子監(jiān)的《仁義正論》這類的正書,還有什么《漏舟雜記》《金墉舊事》之類的雜書。
房間分為兩個區(qū)域,中間用一道屏風隔開,后面便是臥房,錦榻綢被也是精挑細選,一看就知道是仔細用了心的。
蘇徹靜靜地坐在書桌前面,從書架上拿下一本《仁義正論》隨手翻了起來。
當今的儒門,論起根源,卻是起于中古之時。
當時百家爭鳴,其中有一家便名為儒家,開辟之祖據(jù)說曾經(jīng)也是玄門中人,曾經(jīng)到過玄都宮問道。
然而他卻認為玄門之法,有其固有的缺陷,于是自己開辟出一條道途,遂為儒門。
后來日月變換,光陰如梭,百家之說漸漸消弭,而儒門則成為了中土的主流思想。
這本《仁義正論》便是講的儒門最根本的堅持,仁義二字。
這本書輯錄了國子監(jiān)內歷代大學者對仁義二字的闡釋,其中一位一篇文章吸引了蘇徹的注意。
這篇文章的作者名叫李遵,他的這篇文章比較了儒門在思想上與佛道兩家的不同。
按照他的說法,他自求學國子監(jiān)之后,修為日增,每日砥礪自己。然而每當他看到仁義二字,總有一個疑惑。
當年的古圣先賢,為何要提出這二字。
他說上古之時,佛道兩家昌盛,這兩家地仙佛祖層出不窮,法力高超,教法微妙,為何先賢還要提出這仁義二字呢?
于是這位李遵先生,東渡東海,南下窮荒,西至佛國,縱覽玄佛兩家昌盛之地,最后他得出一個結論。
上古圣賢之所以講仁義,實在是補足佛道兩家的不足。
玄門講道德,佛門有因果。
玄門之仙求的是超脫,連天地都要超脫,這天下間的生民百姓,于大道多他不多,少他不少,實在是“為而不恃,養(yǎng)而不用”。
佛門縱然有度化眾生的大愿,可眾生與其而言不過是六道輪回之中的一道,云云有情里面的一種,不過是牢籠里需要破去的一個名色。
人之一物,在這兩家看來既重要,也并非全然重要。
重要的是修行人,若是將這修行二字拿去,人也就不重要了。
正因如此,才有先賢高舉仁義二字。“仁者愛人”,所謂的仁,便是針對這天下間最多卻又最平凡的生民百姓提出來的。
蘇徹讀到這里,心中忽然有了些想法,默默催動青帝寶苑,現(xiàn)身于東極殿內。
層層陽和之氣彌散,蘇徹望著眼前碩大的丹爐,這東極殿的確是修行人的圣地。
“小圣人。”
器靈長樂上前拜首道。
“嗯。”
“小圣人可是來尋那鬼修的?這些是他之前整理好的筆記。”
長樂伸手一指,發(fā)現(xiàn)東極殿玉座旁邊已經(jīng)擺滿了厚厚的一堆手記。
蘇徹走過去翻開幾本觀瞧。之前自己化身為北邙鬼祖,讓黃寇平日里將他修行的北邙法門寫好,并且要備注上他的感悟,看來這黃寇平日里沒少用工。
“黃寇呢?”
“回稟小圣人,因為圣人吩咐過,要我擇吉修復一些神禁,最近正在著手恢復十二元辰神禁,讓他去那邊幫忙了。”
蘇徹將其中一本手記拿起,緩緩翻看了幾眼。
黃寇所寫的這些手卷,記錄的都是北邙鬼祖宮中傳下的各種道術,還有一些他對于劍道的感悟。
可謂是這位五品鬼修對他修行生涯的一個總結,其中許多描述雖然有他極重的個人色彩,卻也能夠讓蘇徹借此補全自己在太陰之道上的領悟。
更別說黃寇本人便是精通劍道的好手,他對于劍氣的梳理和掌握,讓蘇徹對泰獄阿鼻劍的領悟也更進了一層。
以劍意引動劍氣,劍氣凝而為煞,凝煞而結劍胎,以劍胎重新養(yǎng)育劍意。
蘇徹借著這筆記,對劍道修行有了一個系統(tǒng)性的了解。
劍修入門之初,便是要體悟劍意。然后以劍意為根基,練出劍氣。
劍氣凝結,化為劍煞,再將劍煞加以培養(yǎng),凝結為劍胎。
這是一個將劍意不斷提純積累的過程。
自己的泰獄阿鼻劍之所以總是差之毫厘,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劍意仍然純度不夠,縱然勉強結成劍煞,卻終究還是差著一口氣。
以后倒是知道努力的方向了。
蘇徹將這些手冊通通收入陰泉九曲之中。
“今日來找你,其實另有別的事情。”
“請小圣人示下。”
“我如果要在靈苑中種水稻,能畝產(chǎn)多少?”
長樂沉吟片刻。
“敢問小圣人,什么叫水稻,什么叫畝產(chǎn)。”
也對。
蘇徹想起來,長樂當年乃是青帝靈威仰身邊的得力助手,估計平日里打理的都是些天地靈根,你要是問他建木培養(yǎng)時需要的注意事項,扶桑木上是否要養(yǎng)育火屬靈禽,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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