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認(rèn)錯(1/2)
“唉。”
蘇徹心中升起一股悲天憫人之感。
你這樣羞辱我又有什么意義呢?
就好像你永遠(yuǎn)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同樣,你就是喊破了喉嚨,難道能讓一個已經(jīng)社會性死亡的人死兩遍嗎?
我,蘇徹,建康鐵鞭小霸王,曾經(jīng)攔住某位兵部員外郎的四十九歲的夫人搞七搞八的超級人渣。
雖然這些事實(shí)際上跟我沒關(guān)系,但是我的名聲實(shí)在不是區(qū)區(qū)“你好快”就能傷害到的。
你毀不掉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
蘇徹喝了一口快要涼了的茶水,平心靜氣地走到劍匣前面拜了一拜。
劍匣輕輕搖動,仿佛是在詢問。
怎樣?我給你把這個聒噪的婆娘斬了如何?
“你要搞清楚現(xiàn)在的情況,你現(xiàn)在被我困在這里,三天之后就會煙消云散,搞對抗對你現(xiàn)在的情況是沒有幫助的。”
蘇徹看著那妖怪:“而且你也要明白,現(xiàn)在能幫你的就只有我。”
“而你我有著合作的可能性。”
“合作?難道我把這么大的秘密告訴你仍然不算有誠意嗎?”
“合作,是我問你答,你把我想知道的告訴我,然后我還你自由,而不是你拿一些我根本沒必要知道的事情搪塞我。”
開玩笑,哥們連第九品的修為都沒有,飯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
做人還是要穩(wěn)健一些的。
“我問你,府庫里面丟銀子的事你知道嗎?”
戚家嫂子皺緊眉頭:“什么丟銀子?”
“來給我算一算,這銀子是誰偷的。”
“算不了。”
“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你不是很擅長算命的嗎?”
“我說蘇少,你第一天出來走江湖的嗎?十算九騙不清楚嗎?”
嗯,其實(shí)三個月前我有一份很穩(wěn)定的工作。
那妖怪將自己為何算得準(zhǔn)講了一遍,無非就是多打聽消息再加上察言觀色,以及巧妙地話術(shù)。
反正這山陰縣也不算大,總共就那么幾戶人家,它又有夜游的本領(lǐng),要想擺弄這些人實(shí)在是不在話下。
比如那個要給妻子瞧病的老實(shí)漢子。
這妖怪先是已經(jīng)摸清了她家娘子的病情,然后又知道棺材鋪的那個老宋手里有東西正好對應(yīng)她的病情,于是就指點(diǎn)迷津仿佛神仙。
而那什么玉脂花本為陰物,服用之后自然影響陰陽調(diào)和,造成無嗣的局面。
至于那漢子如果再娶媳婦,妖怪便準(zhǔn)備往他家送些金銀錢財之類的,保證讓他的日子蒸蒸日上。
總而言之這一番操作讓蘇徹聽得莫名其妙。
“你這夜夜聽墻角,到處搞錢搞事圖什么?你不累嗎?”
“誰跟你說我不累的。可累也沒法子啊,涉及到人間香火,跟你說了你也不懂的。”
那妖怪一副你境界太低所以我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懂的樣子。
“山陰縣周圍的妖怪,都什么來路?”
“妖怪來來往往很頻繁的,我不是也剛剛從東海十洲搬過來嗎?現(xiàn)在這山陰縣周圍成氣候的妖怪,除了你見過的獨(dú)目,還多著呢。特別是黑山老怪、青夫子、於菟君三位,它們都是根基穩(wěn)固的大妖,你就憑這劍匣可壓不住它們。”
“你比起它們?nèi)绾文兀俊?
“哼。”
那妖怪的意思很明白,自己跟這些妖怪的區(qū)別還是非常大的。
“蘇公子還有別的問題嗎”
”沒有了。”
蘇徹說道。
他一開始以為這個妖怪是個天才,但沒有想到她是個努力型的天才,這就讓人難免有些索然無味了。
看來那個銀庫失竊案,還要靠我自己。
“那么公子可以解開這羞人的玩意了吧?”
“嗯,沒問題。”蘇徹笑著:“都說好了,你幫我,我就幫你。”
“那你解啊!”
“沒問題,三天后。”
“三天后我就沒了。”
“我知道,別著急嘛。”
蘇徹心頭莫名升起一絲困意。
“先這么著,我去睡一會。”
“你等下啊,喂,你這就不行啦?”
蘇徹緩步走回房間之中,靜靜地躺到了床上。
此時,天地之北極,日月所不能懸照處。
一人頭戴高冠,身披星云之衣,緩緩走在玉石鋪成的廣場,廣場之內(nèi)空蕩蕩的,廣場上空漂浮著無數(shù)仙人、神將、天女的雕像,他們或靈動微笑,或閉目冥神,一個個栩栩如生。
蘭草從玉石下翻生而出,冒著清瑩的光芒。
一頭碩大的蒼龍緩緩游過上空,它口中銜著一團(tuán)凝練的火光,照亮了此地的上空。
在整個廣場的正中央,是一棵巨大的青銅神樹,向著天空之上層層延展,直插入最深處。樹干之上有種種圖像變換。
有巨人揮斧持盾,傲然而舞,也有龍身人首的巨獸,咆哮臨空。
此人緩緩走到巨樹之下,那里有一張碩大的青玉長桌,他很自然地坐到了最上手的位置。
祂的臉上帶著一張扁平如鏡的青銅面具,兩鬢已然花白,透露著一股古老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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