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在這里也能遇見道長(2/2)
一道虛影騰空穿越,幾個周旋后盤桓在路燈上,在空中慢慢顯現(xiàn)身形。
李知行看去,竟是那條老樹下的大蟒蛇。
“護法大人。”女鬼叫道。
“艷鬼,”那蛇開口道,“老娘說怎么不見你回信,原來是碰到了這個臭道士。你且退后,老娘來會會他。”
話罷凌空而起,張開血盆大口,一團黑氣朝著李知行襲來。
李知行拂塵一掃飛身后退,原本站立的位置上果然被蟒蛇一記掃尾,不待多思考蛇頭又朝著他飛奔而來,臨了幻成一位少婦掌掌致命朝李知行劈來。
李知行以拂塵代手,配合陰陽太極招式巧妙化解,蛇婦見劈掌不見效果,一條玄鐵蛇鞭甩出,從下而上,出其不意。
李知行偏頭閃過,一個回旋穩(wěn)扎落地,嘴里念念有詞,陰陽八卦陣法從指尖猶如黃豆大小,逐漸擴張,隨著指尖置地,霎時方圓數(shù)丈寬,一道道金光直沖云霄。
蛇婦在異界也算得上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卻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陣法,不免緊張打量著這道道光束。
李知行雙手掐訣,喝道:“陰陽開兩道,日月照洪荒,浮光皆吾道,一劍從天來,去!”
念罷,陣法不斷地吸收著光源,不斷凌空,越升越高,直至變成光點,蛇婦眼見光點越來越小,而危機感越來越強,求生的本能下使她迫切想從陣法中逃離,一個翻身縱越,不料被反彈回中心。
隨著一聲撞擊的鐘響,這陣法四周竟是由經(jīng)文鑄成的銅墻鐵壁,不待她反應(yīng)過剩,被一股氣壓壓倒在地,口吐一口鮮血,抬眼間,眸中一點星辰,隨后數(shù)以萬計從天而降。
道道星光已成劍陣,宛如黃河之水天上來。
千鈞一發(fā)之際,四周一道千里傳音:“道長!道長何必跟一條不成器的蛇妖大動殺心。”
李知行抬頭,一身玄黑色長衫從空中飄落,一雙碩大而枯槁的手從中空的袖間顯現(xiàn),輕輕一揮,那人便隨著衣物穩(wěn)當(dāng)落地,四周黑氣不斷。
陳星凡笑道:“不巧,在這里也能遇見道長。”
李知行道:“陳國陛下,多日不見。”
“對道長而言,只是短短數(shù)日,對本王而言,確是近百年的光景了。”
“這畜生在世間妖行橫道,老樹下立下堂口招收山精鬼怪,蠱惑人心,害人害命,貧道今日不過是替天行道。”
陳星凡一笑,朝著李知行走去,環(huán)抱的雙手撫平并不凌亂的衣襟,說道:“道長既然是替天行道,那本王便想問,道長的道,是何道?”
不等李知行回答,繼續(xù)說道,“道長曾問吾可聽過龍城,本王屬是好奇,尋找了百年都沒找到這個地方,不巧在這異界偶然聽到了有關(guān)龍城的只言片語,追本溯源親自去了龍城一探究竟。”
“那龍城立著的圣賢石像據(jù)說叫王陽明,本王便翻閱史料,正巧有疑問想請道長解之。”
“陽明道長曰:心一也,未雜于人謂之道心,雜以人偽謂之人心,人心之得其正者即為道心,道心之失其正者即位人心,”陳星凡說罷收斂笑容,作禮發(fā)問,“道長如何認(rèn)為呢?”
李知行一時被問道語塞,手指暗自撫摸拂塵,他自是明白陳星凡是在問他的所謂所謂是否違背了道義。
確實是,自他修成人形那天起,每每都在為了陳徵錦而奔波,而陳徵錦所造的罪孽太重,他越是幫著陳徵錦,越是在正道上夾雜著私心。
為了更好的了清虐緣,他從不輕易將那些尋來的孤魂打得魂飛魄散,只是收集起來鎮(zhèn)壓在玄秘塔,用無上奧義去度化他們。
陳星凡眼見李知行的心有所晃動,便看出了陣法的破綻,大袖一揮破了李知行的陣法,那蛇婦也是知好歹的人,一溜煙的功夫消失不見。
李知行依舊困惑在陳星凡發(fā)問題中,耳旁聽見傅江月的聲音,陳星凡背手望去,傅江月正手里捧著發(fā)光的月球,同一位少年走在一路。
“這個月球模型真好看,謝謝你林深,”傅江月道,“沒想到你還這么心靈手巧。”
“制作這個球體的電路很簡單的,改天我教你。”林深說道,“我還有好多技能呢。”
“六,優(yōu)秀。”傅江月贊美道。
兩人從李知行何陳星凡的身邊路過,因為二人隱著身形,凡人之軀根本看不到。
傅江月松了口氣,說道,“今天謝謝你了,謝謝你來安慰我,晚安。”
“你不要想太多,大人的事情是大人的事情。”
“嗯嗯。”
“趕緊上樓吧”
“你路上小心,到家了發(fā)條信息給我。”
“好,明天見。”
“明天見。”
李知行看著傅江月進了房子關(guān)上門,而陳星凡則是看著微笑的少年,嘴角揚著一抹笑意,不覺輕哼一聲。
轉(zhuǎn)身對著李知行道:“來日方長,本王也不急在一時,道長,今日就此別過。”
李知行看著陳星凡消失的方向陷入思考,仇人相見,陳星凡居然沒有對著傅江月露出半分的殺氣,這著實有些費解。
“師叔祖,玄秘塔被人攻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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