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龍氣(1/2)
不過備考也是事實。/*
他一邊是在找尋這有正氣的書籍,一邊同時也是翻著備考的《德經》。
《德經》相傳為老子所著,是《道德經》的下部。
傳說吃透了這《道德經》便可白日飛升。
在這世界,《道經》講了世界之始;《德經》講了天地之德。
修煉方法是沒寫,在這世界,與《禮經》一起,成了道德的典范。
只看這四書中,竟有一半是講品德的,便可知這朝代對品德的重視。
而縣學作為官督辦學,自然更是狠抓這點。每次考試,這禮與德都是必考的。所以寧采臣花大力氣看它們,并沒有選錯。
官學與私塾不同,私塾更注重考;也與國家掄才大典不同,注重的是才。官學則是培養德,君子之道。
甚至是到了,寧愿士子有德無才,也不愿有才無德的地步。
愿望是好的,可真的會如此嗎?
讀書沒有時間,不知過了多久,書館的久都已離去,只剩下寧采臣一人。
他在沖擊三寸正氣。
本來他以為沖擊三寸正氣,需要更多的感悟,但是當他讀到“天地有大德,生萬物以養一方”,突然就這么突破的。
本體正氣沖破三寸,冉冉然,立于神魂之中。神魂上多出個“言”字,言字化口。
三寸不爛之舌為言,神魂開始了口的顯化。
字之神通,“言”。
以前寧采臣也用過言出法隨,但那只是在大量消耗浩然正氣的基礎上,強行施展。
現在“言”字一出,他的言出法隨也就變得直指神魂。
只是這“言”字很淡,仿佛隨時會消失似的,是只有骨架,卻沒有血肉的存在。
“言”字沒有完全上位,而是附著在了神魂的口的部位,這讓寧采臣的本體浩然正氣失色不少,雖沖上三寸,卻有些萎靡不振的感覺。
“里爺爺,你怎么才來?”
寧采臣正研究這言字的變化,卻聽到了外面的聲音。從書架上往外看去,來的人是一老一小。
小的在李師師的花船上見過,是個小廝。老的叫里頭。
沒人知道他具體叫什么,只知道縣令很是看中他,大家都叫他里頭。但這個瘦弱的老人卻很奇怪,不愿意做什么捕頭,而只是做一書館的看守差人。
現在寧采臣看明白了,他為什么要做這書館的看守差人。
果然是老而不死,謂之“賊”。
這做捕快,即使是個捕頭,一天的例錢才多少,幾十大錢,便很多了。
可書館就不同了。里面是什么?書嗎?
那要看什么人了。對讀書人是,對他們,那是銀子。
“煊兒,搬快些。”里頭催促道。
那小廝推著一輛公雞車,書正一本本地放在上面。“里爺爺,這次會不會拿得太多了?”
寧采臣一聽,心說,這還是兩個慣犯。
里頭說:“你這次是想進京去找她,不多拿些,怎么夠盤纏。”
她是誰?怎么還有內情?
寧采臣本想出去制止他們,聽了他們的對話,又忍了下來。
趙煊說:“里爺爺,她為什么一聲不吭就走了。她是不是看不起我這個小廝……”
“胡說!你才不是什么小廝!你的身份尊貴的很。只有你看不起別人的份,誰能看不起你!”里頭很生氣。
“里爺爺,你總說我身份尊貴,我到底是誰?”
“你是……”里頭突然聳了聳鼻子,嗅著空氣,說,“這里有外人在。”
“里爺爺,你又這樣。”
“這次是真的,真的有外人在。什么人?還不與老夫出來!”
趙煊剛想讓里頭不要再騙自己,寧采臣卻轉了出來。
“好你個里頭!身為差人衙役竟然監守自盜,走,與我云見縣臺大人!”
“小輩,找死!”
這里頭對趙煊和氣,對寧采臣可不。
他一發怒,寧采臣只覺得自己是被頭猛獸盯住了似的。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如果一開始,寧采臣只是對這老吏偷盜書籍不滿,那么現在,則是心驚。
這到底是什么世界?這杭州城都快成妖怪窩了。
呂祖劍鞘抖動起來,感受到了妖氣。
里頭看了寧采臣的劍鞘一眼,寧采臣只覺得一股尊貴之氣沖來,那劍鞘便不再抖動。
這一下可把寧采臣嚇壞了,因為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這仙氣要高于正氣。即使正氣不能見功,他還有仙家寶貝在。
但現在對方不知道噴了一股什么氣,仙家寶貝便沒用了。
“吾善養吾浩然正氣。”雖然不知對方是什么氣,但是浩然正氣最克陰邪之氣。
一首《正氣歌》,他的詩詞歌,他的文章,只要有正氣在,便立即匯聚過來。
里頭面色沉重。“小輩,你莫非是天生皇者,否則怎會這言出法隨。”
自從法家被滅,這言出法隨便成了帝皇像征,更進一步便是金口御言。
這寧采臣有浩然正氣,他不怕;有仙家寶貝,他不怕……但這帝皇的言出法隨,他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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