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進(jìn)學(xué)(1/2)
寧采臣入了縣學(xué),依然保持他的低調(diào)。
其實也沒有什么的保持的。作為一個即將散學(xué)的季節(jié),本就沒什么好教的。至于這考學(xué),不說寧采臣匆匆入學(xué),已是幫了他們的忙,單是現(xiàn)在這世坊間傳唱的,哪一個不是傳世之作。這樣的才子,即使不考,也會打上個優(yōu)。
所以雖說是進(jìn)了學(xué),但是寧采臣每日只須讀讀書便可,不必像他的同窗們努力備考。
看著他們備考的樣子,仿佛又回到了前世,那個為“考”而存在的校園中。
看著別人備考,自己卻輕松自在,這樣的日子,孰為難得;這樣的生活也才叫生活。
對此,寧采臣自然是極為滿意。
領(lǐng)著國家的“工資”,閑來無事翻翻書,泡上一杯綠茶,茶香裊裊,不枉神仙中人。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突然,一聲大叫,刺破長空,打碎了這片寧靜祥和。
寧采臣放下書,快步而出,只見學(xué)舍那兒圍上了不少人。
擠進(jìn)去一看,一書生干癟無血,就像泄光了氣的氣球似的。
“仵作來了!大家快讓讓,仵作來了。”
一干癟老頭,身著衙役服,匆匆而來。后面跟著錢縣令,以及眾差人。
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錢縣令自然無心與眾學(xué)子見禮,寧采臣也就不再去觸這個眉頭。
仵作驗看完畢之后,對錢縣令說:“太爺,是一樣的傷勢。都是心腑處有牙痕,全身沒有血液。”
同樣的殺人法,接二連三在自己轄下出現(xiàn),本就極為惱人,現(xiàn)在竟殺人到縣學(xué)里來了。說錢縣令一夜白頭有些夸張,但是絕對是煩躁不已。
仵作的報告,不少人都聽到了。紛紛討論這這何等喪心病狂之人才會做出這等放血殺人之事。
如果不是在這個世界,寧采臣也會這樣想。因為后世之人,各種殺人方法都有,而放血殺人,這更是某些實驗室中常常發(fā)生的黑暗面,或是研究血液再造能力,或是人體的極限生存能力,甚至還有一邊放血,一邊輸血,只為看人能活多久的變態(tài)實驗……
只是這個世界,一具無血的尸體,寧采臣首先想到的便是西方的吸血鬼。
不過在這么個妖魔鬼怪橫行的世界,這吸血鬼敢到東方來嗎?這是個問題。
更重要的是在后世傳說中,這吸血鬼吸人血都是從脖子開始,而沒有聽說是從心臟開始的。
回到自己的住處,寧采臣已是無心讀書。腦海中翻來復(fù)去是那死去學(xué)子的樣子。沒有血,沒有血……
到了傍晚,李公甫竟找了來。
“公甫,你怎么來了?”
“叔舅,大老爺發(fā)了火,限期破案,可這等案子,連個犯人都沒有,又怎么做。所以來求叔舅,不為別的,只為叔舅能在大老爺面前討下三分薄面。”
其實李公甫本來是不想來的,案件對他們這等捕快來說,自有推脫之言。正所謂任你清官似水,奈何吏滑如油。但是這一切的先題條件都必須不能有人再犯案子,今天殺一個,明天殺一個……任你再之吏滑如油,也無計可施。
正好這些時日寧采臣大出風(fēng)頭,也是唯一能讓縣太爺高興的事。而李公甫又與他關(guān)系這么近,這才請托拜求到寧采臣的頭上。
寧采臣沒有立即答應(yīng),而是考慮了許久。
老實說這樣神秘的案子,他并不想碰,雖然他有浩然正氣護(hù)體,但是辦案破案的技巧在古代并不為人所關(guān)注,甚至是不入流的小道,只比奇技淫巧稍高一些,在沒有成為高官中的一員前,案子是最好能不碰就不碰。這是社會大環(huán)境造成的,非是某一個人的選擇。
為官一方破案,那叫青天。不為官破案,那就是捕快、仵作的賤役了。
但是若為此去求錢縣令,別說有案不破的心里這關(guān)就過不去,單是自己有沒有這么大的面子,寧采臣便孰無把握。所以他才考慮了這么久。
“公甫,我想先看看尸體,你帶我去。”
“叔舅,那尸體有什么好看的?”見寧采臣不滿,他才說道,“那好辦,叔舅跟我來。”
尸體都是放在義莊里。
宋朝的義莊與近代不同,不僅僅是為了停放尸體,宋朝義莊之中更包括了學(xué)校、公田、祠堂等等設(shè)施,所以寧采臣他們走不多久,便看到了尸體。
“叔舅,這么穢氣之物還是不碰的好。”李公甫見他要動尸體,立即跳出來阻攔。
寧采臣沒有停手,依然翻開了死者的衣物。只看一眼,便讓人惡心不已,因為在尸體上不僅僅有牙印,更是直接咬穿了胸膛,就連心臟都啃噬掉了一塊。
難不成鼠妖又回來了?
寧采臣心中起了疑惑。“公甫,帶我去牢中看看。”
喊了一聲沒人應(yīng),回頭看看,早沒有人在。
走出莊子,在門外才看到大吐特吐的李公仆,顯然他是第一次看到尸體的樣子。連尸體都不看,怪不得他們這幫捕快破不了案。
不過話又說回來,也幸虧他們破不了案,否則這義莊恐怕便要多幾具尸體了。
“公甫帶我去牢中看看。”
“叔舅,這天色已晚,明日再看吧!”李公甫勸道。看了尸體之后,他吐得是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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