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那彥成的敗北(1/2)
“大人這是哪里話啊?”福寧驚道:“下官自然記得,當日和大人約定相互照應之事。可今日夜里,下官確實是什么都沒聽到啊?不瞞大人,下官所部,近幾日事務也繁忙的很,這營里的兵本也不多。這幾日處理軍務,下官也是殫精竭慮,心力交瘁啊。所以今日夜里,也就早早睡下了,大人所謂信號彈之事,是方才大人說了,下官才知道的啊?”
“福寧!事到如今,你還在這里狡辯什么?”那彥成看著福寧這般模樣,哪里還能再忍受下去?怒道:“你自己的軍營,還要我來幫你看嗎?你這里許多營帳,少說可以駐軍數千人,怎么到了你口中,就成了人數不多?你說你沒聽到信號,難道你軍中這數千人,竟一個都沒聽到不成?你若是再如此搪塞,我明日便即上報皇上,治你治軍無方之罪!到時候你這副都統,也別想再做了!”
福寧卻依然不慌不忙,笑道:“那大人若是這般想,那可是大錯特錯了。其實大人不知,下官就在和大人約定互相聲援之后一日,下屬官兵便即來報,說漢南老林里約有兩千余賊人,自稱本是受人裹挾,不得已從了賊,這時賊人屢戰(zhàn)屢敗,便即一同脫離了賊人看管,前來我們軍中投降。那大人您想想,這兩千人可不少啊?若是下官不能悉心安置他們,再被賊人突襲,又或者他們自覺我等官軍處置無方,竟又叛離了去,可如何是好啊?所以為了護送這兩千人到安全的地方,下官特意差了軍中最好的兵士前往護送,直到今日下午,這才來了信,說他們終于到了安全的地方,再也不會有危險了。下官這也連忙通知他們,立刻回營聲援大人,卻不知這就一夜的光景,大人竟然……”說著說著,卻似真情涌動一般,快要掉下淚來。
那彥成自也不會輕易為福寧所動,冷笑道:“福大人,你這番托詞,卻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所部多少人馬,分一部分出去看護降人,難道剩下的就拿不動刀劍,用不得鳥槍了嗎?若你自覺有理,自可將你所言之事上報皇上,到時候皇上定然明斷,你這番無稽之談,還能瞞過皇上的法眼嗎?”
福寧依然從容,道:“那大人,您若是不信下官所言,待我這些下屬兩日后回來了,大人來清點一番下官軍營,自然便知。其實就算如大人所言,我所部尚有余眾,其實……其實也只夠分守這褒水一側之用,若是分兵去救大人,賊人只需三五百人前來劫營,只怕這營寨也就要毀了。大人這一路也辛苦了,要不就在下官這里暫歇兩日,待他們回來了,大人親自看個究竟便是了。”這話說的外人看來,與托詞也無甚大異,可那彥成聽福寧這樣一說,卻也有些疑惑,福寧雖然奸猾逢迎,從來為自己所鄙,但若真如他所言,福寧軍中真相,自己兩日后必然一覽無余。若是福寧所言為假,也必然會被自己拆穿,那福寧再編造借口欺瞞自己,又有何用?這樣反過來想,只怕福寧說的至少也有三四成是真話。
想到這里,那彥成不禁有些動搖,便即問福寧道:“福都統,若真如你所言,你麾下兵士不多,那又是為何呢?眼下這漢南之地,朝廷兵馬眾多,這些我都清楚,怎么到了你這里,反而兵不夠用了呢?”
“那大人,其間因由,也不是下官三言兩語能夠說清。”福寧聽那彥成之語,心中漸漸輕松,忙招呼手下士兵上了熱茶,奉了那彥成到帳中上座,又問道:“那大人,那今夜您那邊,又遇到了怎樣的賊人?怎么不覺之間,就被賊人襲擊了呢?或許大人所遇到的問題,和下官一樣也說不定啊?”
那彥成看福寧態(tài)度誠懇,倒是不像對自己有敵意一般,心中也暗自相信了他幾分,雖對他依然反感,卻也將夜間所遇之事,向他一一言明。原來這夜入更,便有大批白蓮教人馬前來劫營,那彥成自然不是大意之人,聽聞風聲不對,立即組織兵馬,開始反擊,也一度擊退白蓮教兵馬。可后續(xù)上前的敵人卻也不專注于和官軍對戰(zhàn),反倒是帶了大量干柴火把,逢軍帳便大量投擲,一時之間,營中火勢大盛,倒有一半的軍帳都被燒毀。那彥成這邊由于山林地形狹窄,前軍所部只有一千八百余人,眼看敵人數倍于己,軍營又被燒毀不少,一時士氣大挫,便即向福寧求救,可眼看三發(fā)信號彈射出,福寧這邊卻毫無動靜,那彥成也知道自己不宜再行支持,退到對岸重整旗鼓才是及時止損之道,便即號令軍馬渡褒水而來。
那彥成麾下的官軍,大多都是京中八旗,雖然平日操練勤勉,算是精兵,可半數有余都沒上過戰(zhàn)場,這時突然向褒水對岸撤軍,加上不少人回頭看時,原先的軍帳已經被焚燒殆盡,不少士兵心生驚恐,拔足便奔。那褒水上雖因入冬之故,已有了一層浮冰,可并不深厚,這時被亂軍隨意踩踏一番,又哪里支持得住?一時間河上數處冰面都被踏破,那彥成呼喝不止,也不小心掉下馬來,落入水中。幸虧親兵救援及時,那彥成又命令親兵鳴槍示警,才好不容易安頓軍心,一行人渡過褒水,才來到了福寧大營。
福寧聽了,也不禁嘆息起來,對那彥成道:“那大人,卻不想我一時救援不力,讓大人受了這許多辛苦,是下官的失職了。下官雖然兵力不多,可若是知道大人那邊是這般模樣,這千余人雖是老弱,卻也要去相救大人才是啊?其實不瞞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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