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遇劫驚魂(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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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4日中午,我打電話給懿兒:
“在家干嘛呢?”
“我在余杭奶媽家。”懿兒的聲音有些不對勁。
“哦,走親戚呢。”
“我被搶了!”她的聲音充滿了驚恐。
“怎么回事?你受傷了嗎?”我頓時緊張起來。
“你能陪我說說話嗎?我一個人好害怕……”這是懿兒第一次主動要求我陪她說話,我當然求之不得,馬上一口答應:
“好,咱們上網聊吧?”
“嗯。”
一上網,我迫不及待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你還好吧?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奶媽急需用錢,我去銀行取了四萬元錢,回來的路上就被搶了。”
“你怎么不打車呢?”
“好久沒來鄉(xiāng)下了,我想走走、看看,呼吸一下鄉(xiāng)間新鮮的空氣。再說,銀行離奶媽家
也不遠。”
“你人沒事吧?”
“差點死掉了!我背的是雙肩包,一輛摩托車緊貼著我開過來,坐在后面的那個人伸手
一把拽住了我的背包帶,幸虧我反應快,馬上放開了雙肩包,不然的話,我不被摔死也會被拖死的。真是嚇死我了!”
“沒事就好。報案了嗎?”
“沒有。錢又不多,報了案還得去派出所做筆錄,麻煩。”
真是財大氣粗,四萬元丟了跟沒事似的,看來這位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
“家里人知道嗎?”
“給爸爸打了電話,爸爸叫我呆在奶媽家,千萬別出門,等他下班后開車來接我回家。”
“你怎么還有一位奶媽呢?你屬豬的?你媽的奶不夠吃,還要專門請一位奶媽?”
“媽媽本來不想生孩子的,是爸爸再三懇求,媽媽30歲才生了我。我一出生,媽媽就不
喜歡我,不愿意給我喂奶,爸爸只好去鄉(xiāng)下請來一個遠房親戚做我的奶媽。奶媽對我很好,她那時也有一個八個月大的兒子正在吃奶,本來我和他一人一只奶,相安無事的。可是有一天,他嘴里含著一只奶頭,手卻緊緊抓住另一只乳房,不讓我吃奶,餓得我哇哇亂哭。奶媽去掰他的小手,剛掰開,他又放回去,反復多次,奶媽只好讓人把他強行抱開,專給我一個人喂奶。那次以后,只要一起吃奶,他總要和我搶,我自然搶不過他。奶媽無計可施,只得把她親生兒子送回鄉(xiāng)下,斷了奶。”
“你奶媽真?zhèn)ゴ螅 ?
“奶媽把我?guī)У饺龤q才回鄉(xiāng)下。一直到現在,我們兩家的來往還很頻密,她經常帶一些
鄉(xiāng)下土特產來看我們,所以這次奶媽急需用錢,我就自告奮勇來了。沒想到發(fā)生這種事,還讓她擔驚受怕的。”
“吉人自有天相,好人一生平安。你奶媽寬厚仁慈,你純真善良,都是好人。”
“謝謝!”
“那你三歲以后是誰帶的?”
“奶媽走后,媽媽帶我,我的苦日子就開始了。”
“不會那么夸張吧!很苦嗎?”
“真的很苦,簡直不堪回首!”
“你媽可是你的親生母親啊,她會把你怎樣?”
6
“剛滿三歲,媽媽就教我彈鋼琴。每天一早就起床,先練一個小時琴,再上幼兒園,晚
上回來,還得再練三個小時。一首曲子教三天,如果還不會彈或彈錯了,就要罰跪,或用尺子打手心。”
“鐵戒尺嗎?”
“是裁縫用的那種木尺子。有時候,實在很困,就想打瞌睡,一打瞌睡,媽媽就拿針扎我。”
“啊!那么狠心?”我震驚了。
“針扎在身上,當時很痛,過后倒是沒什么傷害。這法子很管用,針一扎,我全身一激靈,睡意就全消了。”
“真可憐。”我心里陣陣作痛,憐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
“天天練啊練,小手都練腫了,磨破了,貼上膠布繼續(xù)練,一天也不能停歇,不能休息。別人家的小孩蹦蹦跳跳的,玩各種各樣的游戲,還有許多五顏六色的玩具。我好羨慕那些小伙伴們。媽媽好象看出了我的心思,對我說:‘你現在吃苦,你羨慕他們。以后他們吃苦,就會羨慕你的。’我的童年一點樂趣也沒有,整日對著那些豆芽狀的曲譜,摸著那些冷冰冰的琴鍵。就這樣,我十歲就過了九級。“
“九級是什么概念?“
“九級是業(yè)余鋼琴水平考試的最高級別。”
“真不簡單!好想聽你彈鋼琴。”
“希望能有這樣的機會。”
“哪有機會呀?你連家里住哪條路都不告訴我。”
“來我家聽琴肯定不行的。要不,我寄盒錄音帶給你吧?”
“我才不要錄音帶,冷冰冰的。我要面對面聽你彈琴,欣賞你那纖纖玉指滑過琴鍵的優(yōu)雅,曼妙的身姿隨著旋律的流淌而微微搖蕩的模樣。”
“想得美!就算我同意,媽媽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你好象很怕你媽?”
“怕。四歲,媽媽又教我學外語,每天我要起得更早了,媽媽也管得更嚴,我挨打受
罰就更多了。”
“鋼琴不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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