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十步殺一人(1/4)
“少主,”那戴著青銅面具的老劍奴沉聲道,“切莫意氣之爭。”
拓跋寒微微瞇眼,幾個呼吸后,表情已是恢復正常,對著李平安抬手做請。
“道友,佳兒歸你了。”
“沒意思,哈哈哈哈!”
李平安扮作的魔修煉器師朗聲大笑,抖著衣袖快步踏入內(nèi)堂,猶自在嘲諷:
“常聞東海多豪客,而今一見多虛名!哈哈哈!”
微炎子嘴角輕輕抖動,看似是被氣的,實則是有點繃不住了。
哈哈哈,果然是自家平安更像魔修啊!
拓跋寒閉目做了個深呼吸,嘴角露出幾分微笑,對著孫盈盈拱了拱手,隨后一掃衣袖,轉身離去。
老劍奴慢慢站起身,青銅面具后的雙眼古井無波,亦步亦趨跟隨在拓跋寒背后。
“哪里來的毛頭小子!”
逍憫子面容充滿不悅,起身甩袖,盯著孫盈盈的俏臉,冷然道:
“貧道也勸醉月樓一句,不要什么客人都接,免得惹來禍端,傷了東安城的一團和氣!哼!貧道去其他家就是了!”
孫盈盈忙道:“道友勿怪,著實是這位貴客太過豪氣,我們醉月樓開門做生意,總不能……您多擔待。”
門口那名血衣老道站起身來,對著孫盈盈拱拱手,淡然道:“貧道明日再來選鼎爐,你們這醉月樓,當真臥虎藏龍。”
孫盈盈干笑了聲。
其余諸多賓客陸續(xù)起身離開,那兩名來充數(shù)的中年女子歸于內(nèi)堂。
微炎子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緩聲道:“那誰,盈盈啊。”
“哎,”孫盈盈脆聲答應著,“炎大人您吩咐呢。”
“我先回了,后面有這種場合,可別給貧道發(fā)請柬了!”
微炎子嘆道:
“貧道真的就是個宗門執(zhí)事,確實沒這個本事爭這般事,走了。”
“炎大人,您今夜不留下喝喝酒嗎?她們幾個可是想您想的緊呢,今夜對您靈石全免可好?”
“不了不了,沒啥興致。”
微炎子拱了拱手,風風火火地趕向門庭。
無他,片刻前微炎子就得了清素天仙的傳聲,讓他派人盯緊除拓跋寒、逍憫子、血袍老者之外的其余人等。
微炎子和顏晟自是知曉,剛才李平安在有意激怒這些人。
至于效果如何,就看稍后這幾人會作何反應了。
……
片刻后。
李平安靜坐在醉月樓地下第四層的密室中,似是在打坐修行。
一件大紅喜袍擺在側旁。
按醉月樓的規(guī)矩,那出閣的女兒與得了出閣宴頭彩的客人,都要換上大紅袍,就像是真的嫁女兒一般熱鬧一場。
李平安也不知道這里為啥會有這么多的‘玩法’,但他感覺……
真挺變態(tài)的。
用成婚之儀去做這般事,十年之后,這個女子就要對外接客。
這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那啥?
李平安自己是不能接受的,如果是能直接把這個女子買回去當個丫鬟,給溫泠兒打打下手,或者以后組個洞府樂團搞些吹拉彈唱的藝術,那他勉強可以接受。
可惜,醉月樓的規(guī)矩是不允贖身,這讓李平安完全沒了多余的想法。
清素傳聲問:“徒弟,你覺得老劍奴、鷹鉤鼻、血袍老者,哪個是血煞殿之人?”
“老劍奴,”李平安給出了自己的判斷,“或者那個血袍老者。”
清素問:“為何不能是那個開典當鋪的鷹鉤鼻掌柜?”
“這個……感覺這家伙就是來尋花問柳的,師父您不是說,他已經(jīng)出門右拐去了另一家青樓嗎?”
李平安略微思忖,快聲道:
“對比咱們兩次來此地這得到的消息,能得到有幾個比較關鍵的點。
“東安城潛藏的血煞殿之人,是餓絕煞的義子,此人也是血煞殿與歡谷接頭的關鍵人物,以至于歡谷就算是對莫問天的弟弟,也不肯透露此人具體是誰。
“所謂的歡谷規(guī)矩,其實就是我們這邊分量不太足。
“從常理來說,所謂的義子很有可能是那個拓拔寒,但此前師父您也看到了,那個拓拔寒其實多次向老劍奴眼神示意。
“最后老劍奴開口,這個拓拔寒就直接慫了,這里面很可能是存在與表象顛倒的主仆關系。
“至于那個逍憫子……從他語境不難判斷,他與歡谷沒有消息買賣,那血袍老者與拓跋寒,對孫盈盈都是十分客氣的,知道孫盈盈是歡谷的接頭人。
“但逍憫子瞧這個孫盈盈時,目光與看那些歌姬毫無差別。”
李平安嗓音頓住,趁著門外之人尚未入內(nèi),對師父傳聲總結:
“師父,如果是弟子來偽裝,必是選擇做那個老劍奴,讓拓拔寒站在前面來吸引所有目光。
“甚至平日里都是讓拓跋寒來跟歡谷做交易,自己則躲在陽光之下。
“但不管如何,這個拓跋家族都有問題。
“還是老劍奴的可能性比較大,我們稍后在孫盈盈口中套一套消息,就直接去他們的落腳地查探。”
清素緩緩點頭。
她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她就是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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