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計(jì)劃失敗(2/2)
聽到二人對話,眼見這書生頦下五柳長須,面如冠玉,一臉正氣,心中景仰之情,油然而生,聽得木高峰叫他為“華山派的岳兄”,心念一動:“這位書生般的人物,莫非便是華山派掌門岳先生?只是他瞧上去不過四十來歲,年紀(jì)不像。”
林平之又朝其他人看去,很快看見了花白頭發(fā)的勞德諾恭恭敬敬站在青衣書生旁邊,就知道這書生必是華山派的掌門無疑了。他心中暗想,這駝子脾氣暴躁,又心狠手辣,這些時(shí)日經(jīng)常對我又打又罵,逼問辟邪劍譜的下落,自己實(shí)在苦不堪言,何不出聲叫這位岳掌門救我?
林平之高聲道:“請?jiān)勒崎T救我林平之!我……”話未說完,被木高峰一指點(diǎn)了啞穴。林平之暗暗叫遭,這次要是不能從駝子手上逃出去,恐怕會被他害了性命,心中一急,面上漲的通紅,雙手不斷地指向自己喉嚨。
木高峰點(diǎn)了林平之穴道后,說道:“我這后輩腦子不太清醒,常常說胡話,讓岳掌門見笑了。”
岳不群道:“你這后輩好像有話要說,不妨讓他說完。”起身一躍,飛快來到林平之身邊,解開他的啞穴。
林平之被解開啞穴,急急說道:“在下福威鏢局少鏢頭林平之,被木高峰挾持很久了,還望岳掌門救出在下。”
岳不群道:“原來是福威鏢局的少鏢頭。木兄一見面便不說好話。木兄,這少年是個(gè)孝子,又是頗具俠氣,原堪造就,怪不得木兄喜愛。他今日種種禍患,全因當(dāng)日在福州仗義相救小女靈珊而起,小弟實(shí)在不能袖手不理,還望木兄瞧著小弟薄面,高抬貴手。”
木高峰心中向來對他頗為忌憚,此刻臉上現(xiàn)出詫異神情,道:“甚么?憑這小子這一點(diǎn)兒微末道行,居然能去救靈珊侄女?只怕這話要倒過來說,是靈珊賢侄女慧眼識玉郎……”
岳不群知道這駝子粗俗下流,接下去定然沒有好話,便截住他話頭,說道:“江湖上同道有難,誰都該當(dāng)出手相援,粉身碎骨是救,一言相勸也是救,倒也不在乎武藝的高低。”
木高峰眼見岳不群插手,知道拷問劍譜之事已難以如愿,便搖了搖頭,道:“駝子一時(shí)興起,聽他說被余滄海追殺,被他苦苦哀求,這才把他帶在身邊。”說著左腿忽起,拍的一聲,將林平之踢了個(gè)筋斗,摔出數(shù)丈。
這一下卻也大出岳不群的意料之外,全沒想到他抬腿便踢,事先竟沒半點(diǎn)征兆,渾不及出手阻攔。好在林平之摔出后立即躍起,似乎并未受傷。
岳不群道:“木兄,怎地跟孩子們一般見識?”
木高峰笑道:“岳兄放心,駝子便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了這位……你這位……哈哈……我也不知道是你這位甚么,再見,再見,真想不到華山派如此赫赫威名,對這《辟邪劍譜》卻也會眼紅。”一面說,一面拱手退開。
岳不群搶上一步,大聲道:“木兄,你說甚么話來?”突然之間,臉上滿布紫氣,只是那紫氣一現(xiàn)即隱,頃刻間又回復(fù)了白凈面皮。
木高峰見到他臉上紫氣,心中打了個(gè)突,尋思:“果然是華山派的“紫霞功’!岳不群這廝劍法高明,又練成了這神奇內(nèi)功,駝子倒得罪他不得。”當(dāng)下嘻嘻一笑,說道:“我也不知《辟邪劍譜》是甚么東西,只是見青城余滄海不顧性命的想搶奪,隨口胡謅幾句,岳兄不必介意。”說著掉轉(zhuǎn)身子,上了官道,揚(yáng)長而去。
岳不群瞧著他的背影在漸漸消失,嘆了口氣,自言自語:“武林中似他這等功夫,那也是很難得了,可就偏生自甘……”下面“下流”兩字,忍住了不說,卻搖了搖頭。
突然間林平之奔將過來,雙膝一屈就跪倒在地,不住磕頭,說道:“多謝岳掌門救在下余水火之中,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
岳不群微微一笑,說道:“少鏢頭請起,華山派身為名門正派,自然是要伸張正義。你被木高峰所擄,這樣的事我見到了不可不管。”
林平之磕頭道:“在下這條命被岳掌門救了,不報(bào)答實(shí)在說不過去。請問岳掌門,你們一行人可是要回華山?”
岳不群道:“正是如此,我們正要回華山。”
林平之道:“那么還請?jiān)勒崎T不妨往洛陽而去,在下的外公是洛陽金刀門掌門,到了洛陽定會重重答謝岳掌門。”
岳不群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你起來吧,答謝之事不必了,回華山是要經(jīng)過洛陽,去那里游玩一下也好,你說是不是?”后一句卻是轉(zhuǎn)頭對著寧中則說。
寧中則道:“師兄說的是,去洛陽也好給弟子們漲漲見識。”
二百余米外,趙伯端見到木高峰不敢和岳不群爭斗,灰溜溜放棄林平之,低聲暗罵:“死駝子,膽子也太小了吧,真是氣死我了!”
趙伯端右拳向著身邊的一棵碗口粗的樹干打去。喀喇一聲,樹木被一拳打斷,倒落下來的時(shí)候被一棵樹攔住,心想,這岳不群沒和木高峰打斗,并未受傷,圖謀他身上的紫霞秘籍之事就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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