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突生變故(1/2)
劉正風恭恭敬敬把張姓官員送出大門,滿臉堆笑,眼睛笑的瞇起來了,似乎極為高興。待他回到大廳后,定逸面上不悅地說道:“劉師兄,你對這官員太過殷勤了吧,我們武林中人一向看不起官府的。你這樣做,未免有失衡山派的身份。”
劉正風沒有生氣,笑著道:“為兄現在只想退出江湖,安靜過完后半生,其他人怎么想,與我沒有關系。”
定逸和天門道人臉上閃過一陣不悅,但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大道理,大家都是老江湖了,人家擺明不在乎江湖上的事情了,你還能拿他怎么辦?岳不群和余滄海等人把自己定位來賓,沒有出聲勸說。
外面院子里人多嘴雜,對劉正風剛剛那諂媚的行為大加議論,制造出一陣陣的噪音。趙伯端身邊的江湖漢子紛紛說著自己的見解。
“這劉三爺還沒金盆洗手呢,就把自己當成普通百姓了,對狗官這樣恭敬,真是想不到呀。”
“看這情形,他這頂官帽定是用金銀買來的,不知他花了多少黃金白銀,才買得了巡撫的保舉。”
“劉正風向來為人正直,怎地臨到老來,利祿熏心,居然不擇手段的買個官來做做?”
不過這一切不能影響到劉正風,他笑嘻嘻來到金盆旁,面朝院子方向團團作揖,朗聲道:“眾位前輩英雄,眾位好朋友,眾位年輕朋友。各位遠道光臨,劉正風實是臉上貼金,感激不盡。
“兄弟今日金盆洗手,從此不過問江湖上的事,各位想必已知其中原因。兄弟已受朝廷恩典,做一個小小官兒。眾位好朋友作個見證。以后各位仍是劉某人的好朋友,不過武林中的種種恩怨是非,劉某卻恕不過問了。”
群雄都站起來聽他說完,再紛紛坐下。劉正風的一眾后輩子弟從后廳、花廳走出,都涌到大廳來恭賀師尊的大喜事。
劉正風還禮后,對著院子方向大聲說道:“弟子劉正風蒙恩師收錄門下,授以武藝,未能張大衡山派門楣,十分慚愧。好在本門有莫師哥主持,劉正風庸庸碌碌,多劉某一人不多,少劉某一人不少。
“從今而后,劉某人金盆洗手,專心仕宦,卻也決計不用師傳武藝,以求升官進爵,死于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門派爭執,劉正風更加決不過問。若違是言,有如此劍。”
劉正風右手一翻,從袍底抽出長劍,雙手一扳,拍的一聲,將劍鋒扳得斷成兩截,他折斷長劍,順手讓兩截斷劍墮下,嗤嗤兩聲輕響,斷劍插入了青磚之中。
群雄一見,皆盡駭異,自這兩截斷劍插入青磚的聲音中聽來,這口劍顯是砍金斷玉的利器,以手勁折斷一口尋常鋼劍,以劉正風這等人物,自是毫不希奇,但如此舉重若輕,毫不費力的折斷一口寶劍,則手指上功夫之純,實是武林中一流高手的造詣。
趙伯端身邊有人說道:“可惜了!”不知道是在說劉正風這身功夫,不再現于江湖可惜,還是為這把利劍可惜。
劉正風臉露微笑,捋起了衣袖,伸出雙手,便要放入金盆,忽聽得大門外有人厲聲喝道:“且住!”
趙伯端知道,這是嵩山派的人來了,金盆洗手大典上的轉折來了。好好的一場熱鬧被嵩山派攪和成流血事件,對左冷禪這種不擇手段的做法,心中一陣陣厭惡。
劉正風微微一驚,抬起頭來,只見大門口走進五個身穿黃衫的漢子。
為首一人手中高舉一面五色錦旗,旗上綴滿了珍珠寶石,迎風一展,發出燦爛寶光。許多人認得這面旗子的,心中都是一凜:“五岳劍派盟主的令旗到了!”
那人走到劉正風身前,舉旗說道:“劉師叔,奉五岳劍派左盟主旗令:劉師叔金盆洗手大事,請暫行押后。”
劉正風躬身說道:“但不知盟主此令,是何用意?”
那漢子道:“弟子奉命行事,實不知盟主的意旨,請劉師叔恕罪。”
劉正風微笑道:“不必客氣,賢侄是千丈松史賢侄吧?”他臉上雖然露出笑容,但語音已微微發顫,顯然這件事來得十分突兀,以他如此多歷陣仗之人,也不免大為震動。
那漢子正是嵩山派門下的弟子千丈松史登達,他聽得劉正風知道自己的名字和外號,心中不免得意,微微躬身,道:“弟子史登達拜見劉師叔。”他搶上幾步,又向天門道人、岳不群、定逸師太等人行禮,道:“嵩山門下弟子,拜見眾位師伯、師叔。”其余四名黃衣漢子同時躬身行禮。
定逸師太甚是喜歡,一面欠身還禮,說道:“你師父出來阻止這件事,那是再好也沒有了。我說呢,咱們學武之人,俠義為重,在江湖上逍遙自在,去做甚么勞什子的官兒?只是我見劉賢弟一切安排妥當,決不肯聽老尼姑的勸,也免得多費一番唇舌。”
劉正風臉色鄭重,說道:“當年我五岳劍派結盟,約定攻守相助,維護武林中的正氣,遇上和五派有關之事,大伙兒須得聽盟主的號令。這面五色令旗是我五派所共制,見令旗如見盟主,原是不錯。
“不過在下今日金盆洗手,是劉某的私事,既沒違背武林的道義規矩,更與五岳劍派并不相干,那便不受盟主旗令約束。請史賢侄轉告尊師,劉某不奉旗令,請左師兄恕罪。”說著走向金盆。
史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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