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搖動大地之狼(1/2)
“怎么回事?”監控室里,奇諾主教猛地站了起來。
“不是和平模式嗎?她怎么……怎么能擊殺獵犬的?”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難以置信的情緒,而教士們面面相覷了片刻,才解釋說道:
“首先獵犬沒有被殺死,它只是在穿梭空間的過程被打斷,導致一部分肢體分離了。”
“其次這個劇本確實是和平模式,因為沒有任何人可以與獵犬戰斗。只要被它們擊中,就會立刻結束劇本——除非找到獵犬的弱點,否則就只能不停地到處逃竄。”
“那為什么她能找到獵犬的弱點!”奇諾主教仍然無法接受。
“主教閣下。”某個教士小心翼翼地道,“正因為是和平模式的劇本,解謎才會成為推動劇情發展的關鍵驅動因素啊。米婭小姐解開了劇本設置的謎題,自然就能順利將其克制了。”
“如果不是和平模式的話,獵犬的現身過程也就不會這么容易被打斷。”另一個教士補充說道,“我看了后臺的數據。假如取消和平模式的話,獵犬的追擊效率會提升一倍;如果提到最高難度,僅僅想通過打斷現身來擊退獵犬,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奇諾主教愣在那里,突然有種強烈的,想要給自己一個巴掌的沖動。
我當初怎么會想要設置和平模式呢?
懊惱的情緒在腦海里停留片刻,奇諾主教才猛然想起:自己設置和平模式的目的,是為了防止她輕易感應到法則。
即便這小姑娘找到了獵犬的弱點,她感應到法則儀式了嗎?
沒有。
反過來,如果不設置和平模式,說不定她和這些獵犬鏖戰個半天,在生死拼殺的壓力下,真的能感應到儀式呢!那時候自己不還是功虧一簣嗎?
想到這里,奇諾主教才重新松了口氣,心想我這決定應該還是沒有問題的。
有問題的這幫超凡者傭兵才對:看看屏幕里的這個小姑娘,她還不到十五歲吧?這個如花朵般的年紀,分明是應該坐在明亮干凈的教室里,好好學習數理化的寶貴年紀啊!卻來當什么傭兵……無法理解,只能說底層人物的見識,大大局限了他們對人生職業的規劃。
正因為如此,教廷才不能讓這些人來領導啊。超凡力量固然在軍事上用途強悍,但這不意味著它就能指引科學研究正確地向前運轉。
還是以這個小姑娘為例:面對神秘獵犬的追殺,她只知道一味地去反擊,去殺戮,卻可曾有過研究這些獵犬的想法嗎?為什么它們會生活在破碎時空里,是如何穿梭不同時空的,以及對應弱點的產生原因,她有對這些神秘現象的背后規律,產生過哪怕一絲一毫的興趣和求知欲嗎?
奇諾主教憂慮地思考著,愈發堅定了不能讓修正主義繼續在教廷里蔓延的決心。而劇本里的米婭已經如法炮制,將這些獵犬全部都擊殘擊退了。
搞定!她雀躍地拍了拍手,然后才開始打量滿地的獵犬殘肢。
盡管長久注視這些肢體,試圖觀察它們的細節,會讓米婭的精神感到有些刺痛,然而出于小孩子特有的好奇心理,她還是繼續研究起手里的肢體來。
通過之前的追逐戰,米婭已經可以確定,這些獵犬追逐她的方法,是某種意義上的瞬移。
無論她跑得快還是慢,遠還是近。從獵犬的這一次現身到下一次現身,中間所用的時間都差不多。
也就是說,它們并非是在虛空中奔跑,而更有可能是擁有類似于爐火島、陰影界一樣的特定空間。先從主位面的任何一處穿越到那個特定空間里,再從特定空間里穿越到主位面的指定位置,也就是米婭的身邊。
而兩次現身中間所相差的時間,也就是獵犬在兩個位面進行一趟來回穿梭,所需要消耗的時間。
米婭再次觀察起手中的肢體來,無數構成霧氣的細小微粒,在空中不斷地明滅變化。
也許這些微粒,也是在不斷地瞬移到那個特定的空間,然后又瞬移回來?因此每次瞬移都會有微小的位移……
她忽然又想起以前在君士坦丁堡的港口,曾經見過的停泊在岸邊的大船。
那些大船并非是完全靜止不動的,而是會隨著海浪不斷起伏,從而進行著微小的位移,和眼前的這些微粒差不多。
要實現靜止不動,就必須有固定自身的船錨。
所以,會不會是這些獵犬,擁有著可以在主位面標記船錨的能力?
只要有了船錨,就可以在每一次穿梭空間的時候,輕松地定位到對面的特定位置。
否則,假如沒有船錨的幫助,由于兩個空間無時無刻不在相對運動,就像是君士坦丁堡的港口和大海般,穿梭的時候就會出現不可控的隨機位移。
也就像這些構成獵犬身體的霧氣微粒那樣。
米婭的這些想法,全都來自于小孩子特有的想象力和創造力,沒有任何實驗性的數據可以支撐。如果被奇諾主教知道了,一定會嘲笑這是“民科”分子特有的“發明”理論。
然而這個世界的超凡法則,卻遵循著“我信故我在”的唯心主義,因此當米婭對自己想出來的理論堅信不疑時,某個龐大的靈性也灌輸進了她的腦海。
黑洞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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